01
地點:教師車棚。
中午早到校,剛到車棚,還沒停穩車子,旁邊呼啦騎車進來了三個女生,三個女生騎兩輛電動車,說說笑笑間把車子隨意一放,轉身走人。
而我就在她們放車子的近前方,她們的車子正好堵住了過道。
看到她們散亂無章的樣子,我忍不住喊了她們:“哎,三個女孩,你們是哪個班的?”
三個女孩同時轉臉,然后相視一笑,把我當作空氣,繼續朝前走,根本沒把我這個所謂的老師放在眼里。
我也是沒忍住,較起真來。
“我喊你們三個學生呢,是哪個班的?”我繼續喊著她們,并迅速走到她們面前。
“你們班主任有沒有在班級里說過,教師的車棚放的是教師的車子,學生的車子應該放到班級車棚里去的?!”
“說了,可是我們的車子沒有鎖。”一個女生朝我翻了一眼,振振有詞。
“沒有鎖可以配把鎖啊,就算可以放在教師車棚,也要按照順序擺放好啊?!你看你們的車子——”
“別說了,我們推走。”
沒等我說完,一個女生氣呼呼地回應我,然后一起走進車棚氣急敗壞般把車子推了出來,從我身邊趾高氣昂地走過。
我愣將在那里,好像做錯了事一般,我甚至聽到了她們的臟話。
02
地點:東二樓女衛生間
生1:真倒霉,這個周六還要來上課,聽說是什么新教育。
生2:哦,怪自,俺班不要來,你看,豆你班老師能。
生2:你去問問老師,憑什么上周六叫我們來上一天課?
生1:就是,為什么上周六要上課?
生3:你找老師問問去,憑什么的。
生1:我才不敢,我現在對老師是強烈畏懼。
生2:為什么要畏懼?老師有什么可畏懼的?要——無所畏懼!你懂吧?!
(無所畏懼口氣異常重)
我這個大活人,她們似乎是看不見的,是的,老師有什么可畏懼的?!
望著她們,穿的是露腳脖子的闊腿九分褲,寬松式的超短上衣,像極了早期港臺片里的那些女混混。
03
地點:北大樓前面廣場
為迎接新教育現場會,學校收集各班優秀讀書筆記作為特色向與會教師展示。
五十五個班級的筆記,按照順序整齊擺放在北大樓廣場前的桌子上。
十一點多,彩排結束的初一學生圍攏來翻看。
幾個小丫翻看到初一某班的讀書筆記,其中一個說:“哎呀,你看這班的讀書筆記做得多好,每頁都裝飾的這樣漂亮。”
“嗯,這肯定是人家的語文老師要求的,你看,人這老師多好。”其中一個滿懷羨慕的口吻回應著。
這時,一個稍胖一點的女生,拿過一本筆記,隨意翻看一下,緊接著朝桌上一扔,說:“我看,這個班的語文老師簡直就是變態。”
這句話噎得我半天沒回過神來。
心頭涌起了韓麥爾的那份無助與悲哀,向她們做了個手勢:“你們走吧。”
04
替班上課在某班教室。
一個女生儼然是一副成年女人的打扮,時尚前衛,中分式的齊耳短發,時不時地用手撩著。
我講課正酣,該女生朝嘴里輕輕塞入一瓣橘子,動作極其“優雅”,恰巧的是我的目光正好和其相視。我以為女生定會不好意思,好歹也得低下頭掩飾一下,然,我想多了,女生在輕悠悠地瞟了我一眼后,繼續朝嘴里“優雅”地塞第二瓣橘子。
其實,這好像也沒有什么值得記錄的,因為在中學生行為規范上,似乎沒有明文規定:學生上課不得吃橘子之類。
05
早飯沒吃,堅持到第三節課,堅持不下去了。
叫一個學生幫我去買了一袋方便面。方便面買來,拆開,準備吃幾口,上第四節課。
剛剛打開方便面,正準備吃,迎面來了某男生,我舉著手里的方便面,隨口一句:“你吃嗎?”
“老師,我吃。”
于是,從我手中拿走了方便面,晃悠悠地吃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