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面就蒜,是多數北方人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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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往往只在家吃面,以免讓人畏懼。
大蒜頭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可以切碎爆香炒五花肉,可以在素菜出鍋前撒一些出味,還可以搗碎加醋和麻油直接澆在熱騰騰的面條上。
還有綠色的臘八蒜,蒜泥黃瓜蒜泥白肉。
如果延伸到醫學領域,生蒜有殺菌防癌的效果。
在我的家鄉,無蒜不吃面。
炎熱夏天,一笊籬涼面,澆上蒜汁,吃飽躺平,人生幸事。
鹵面也叫燜面,配上大蒜頭,一筷頭面一口蒜,男女老少都愛。
在鄉下,但凡有一小片田地,別的可以沒有,蒜是要種的。
到了城市,為了吃面,我特意配備了石頭做的臼。搗蒜是一項又開心又好玩的事情。
將白白圓滾滾的蒜頭,一點點搗成糊狀,澆在熱面上,輕輕一拌,蒜香四溢。一碗下肚,身心舒坦。
鄉下沒有鮮切花,不會有人買,也不會有人賣。
我們的田野里,山林中,房前屋后,春天有桃李杏槐還有滿山野花,夏天有麥子的花,有主婦們隨手栽下的牡丹月季鳳仙花,秋天有彌漫的桂,冬天有野生的臘梅。
打開門,就是一幅山水畫。何愁沒有鮮切花?
城市里要有花,我也習慣在城里買花。
那些花兒,被華農從根部切掉,從此失去生命,但還可以在水中存活數日。
它們開的很美,各色各種香味,百合的甜,玫瑰的茶味,茉莉的嬌嗔,桔梗的低調,石竹的淡定。
它們也開的蒼白。靠一些水和營養液殘喘數日。
可是,在最盛的年華恣意開放,美麗了人的心情,裝點了餐桌,也不是死得其所。
我和所有女人一樣,愛鮮花,它是枯燥都市的顏色,是生活里的情調,是將煩惱一掃而空的清新劑。
我在餐桌上放一瓶康乃馨或者百合,在它的旁邊吃一碗帶蒜汁的面。
于是,身體和精神,味蕾和心情都得到滋養。
鮮花和蒜的結合,是浪漫與豪邁的結合,也是故鄉和異鄉的結合,更是對自己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