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世事,偏偏談了那么多耶穌上帝瑪利亞的事,那就應該對命運有起碼的敬畏和敬畏的路數。不能耶穌和凱撒他都占著。要當兩個世界的主宰也就罷了,竟想還能同時主宰兩個世界,這就陰險了。
上帝不論斷人的。只有人論斷人。上帝把人造到一半就推他上路了。作為造到一半就被推上路為條件,人在上帝那請求得到了為萬物命名的能力。上帝只看一看自然,從不關注人的。
其實,任何人心中都有一個統一的道德制高點,不要把“誰也沒權利站在制高點上”云云當做真理愚弄自己了,那只是人們在具體行事時便要脫離道德制高點之約束的托詞。
人的世界當然有道德制高點,這個制高點就是宗教般的信仰的力量。不要反問:“如果你身處此境,你能不像我一樣做嗎?”
然而,這里不用“如果”,誰當事,誰就要有面對制高點的抉擇與人們對你的審視。至于反身而問的“如果”,每個人都會必然地面對,但是,每個人的苦難遭遇不在發此一問的人的遭遇內同樣經受,除非其他人在經受各自的苦難時,發問人同意也能跟隨著再遭遇。
一如在倫理與法相抵觸,一人違法而站在倫理一邊,然后問他人:“如果你遇到這個境遇,你能不。。。?”? 回應方說:“此刻在現實地說你的事。” 我們在處事時,喜歡把自身的現實遭遇用“如果”加諸與人,似乎這樣一來,他人就無話可說了,殊不知,面對事實的,只有當事的這一個人,把他人用“如果”牽進去,減輕不了自己面對的抉擇。————命運。
抉擇總是自己的,即便用“如果”,也不能模糊站在制高點的評判。沒有站在制高點的標準,世界的事情便沒了標準。哪怕面對這個制高點的審視,對當事人來說是如此兩難和委屈。“誰也無權”,這四個字制造了太多的任性。
給個思路就是:
根據“如果”,叫你設想自己,得出你也不能做到。
所以,我當事而選擇,任何人都無權評論。
事就壞在了“如果”上。
假設,被問及的人回答:“我能做到”,那么,獲得的反應是:“好,你給我們大家做一個看看”,然而,到底此刻誰是現實地遭遇事情的人呢?
?現在是你面對,所以就只能說你。而范跑跑就以“如果”博得了相當大比例的世俗的同情。他當事,卻讓別人“設身處地”。這就是“躬身自問”的盜用——用“躬身自問”理解了當事者,就等于理解了任何道德制高點也無法治愈的不義。所以這是末世,撒旦是想當然的真理。“躬身自問”是自身身處末世,面對那種盛世下的兩難之交時,自己反倒能輕易地選擇自保的公理。所以,末世面對“是活著還是死去”,這哪是狗屁問題。不要感覺,惡,就是被我抵御得了的,惡,總是被欣然認定的理所當然。不然,也就成其不了撒旦。人所認定和以正義的面貌抵御的惡,恰恰是無奈的上帝發出的善的呼號。
沒指望多少人肯定上述看法,這思路竟能領悟出來,法國高考的作文題目還用的著羨慕么?所羨慕的,真加諸你的身上,你是承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