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凌晨六點半,初秋微涼,我獨自走在大街上。清潔工已經快結束他們的工作了,昏暗里有位少女在做早操。
我要說的不是這些,而是一直揮之不去的那個音容笑貌。
盡管埋頭向前走,反正道路寬闊,人煙稀少。
那是畢業前的十多天,涼爽的夏夜,剛剛搞定了畢業的相關事宜,大學的最后一塊石頭終于落下。我和室友來到操場放松一下,對于我這樣的宅男,沒有一項擅長的運動,只是在操場邊走走,吹吹風而已。
看著室友在運動長上跳躍,我其實也是很羨慕的,無奈手拙,沒啥運動細胞,投個籃球總覺得別扭,為了觀眾著想,還是放棄了。
我準備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好好投兩個球,過過癮。
十點過左右,果然場上的人大多都走了,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我慫恿室友去借個籃球給我玩一下,室友白了我一眼,但還是去了。
籃球借回來了,同時室友還帶回來一個女生,操場上燈光昏暗,五官看不清,但是感覺很有范,大姐頭的感覺。
我的交際圈子里沒有幾個女生,所以當我知道要和她一起玩的時候,顯得很扭捏,又想放棄。
最后還是一起玩了,反正很開心,雖然沒有中幾個球,但是我突破了自己的防線。
一交流發現都是即將畢業的大四學生,留下了聯系方式。
隔天室友叫我約妹子出來騎車,說是妹子好像對我有意思,叫我主動點。糾結了很久,以所有開銷室友報銷為代價,我終于發了信息。
在學校租了車,一路騎車到嘉陵江邊,然后坐在江邊洗腳,看老爺爺們釣魚,小孩在岸邊追逐嬉戲。忽然想時間永遠定格,就在那刻。
又是一天,寢室唱歌,寢室一起唱歌,室友偷偷把她約來,噱頭竟然是我要和她合唱,沒想到她真得來了,還畫了口紅,然而來了太多的人,我始終沒有開口,每次到我點的歌,我都擺手說不是。偷偷發現她失望的神情,十一點過,她要回去,室友叫我送送她,我猶豫良久,而她已經走遠。
過了幾天,十二點過,忽然打電話過來說約我唱歌,大半夜的,馬上關宿舍門了,唱什么歌?通宵。等到ktv才發現,全滿,怎么辦,宿舍已經關門了。
索性決定瘋狂一把,騎車,隨風而行。初定目標,二橋,因為那里看城市夜景最美。一路上她叫我點歌,說她現在就是我的移動點歌臺了。一時迷茫的我,選擇了隨機播放,忽遠忽近的距離,若有若無的歌聲,就這樣飄散在城市的街道,而我們的青春,也消逝在那里。
二橋上燈火闌珊,騎車來到二橋的最中間,伏在欄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夜風帶來的潮濕空氣,好像一切煩惱都被吹走,幾欲乘風而去,可惜不得而歸。
回來的時候繞過東廣場,繁華的夜市早已收攤,只剩散落的垃圾袋,隨風滾動。
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唱的那首喜帖街,還有吳哥窟,簡直驚艷,以后每次去ktv我都會點這兩首,只為聽她唱,一開口,絲絲入扣的情緒流如清泉,好像歌詞就是為她而寫的。
我經常會聽喜帖街這首歌,除了原唱和她,都沒有那種代入感。
再后來,她晚上經常叫我出去打羽毛球,還教我發球,叫我跑位,還有那句,再來。
我越來越確信我們是那種很合得來的人,雖然看起來天差地別,但是很容易相互理解。
二十五號的上午,她永遠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伴隨著那句再見,即使我知道我們永遠不會再見了,除非真得有冥冥之中的緣分。
二十九號早晨,在校園里繼續留戀幾天后,我登上了去成都的火車,再見,我的大學。
像一部青春片微電影,那些聲音和片段在腦海反復放映,即使是再熟悉不過的鏡頭。
車輛從我身邊疾馳而過,一陣冷風終于打斷我的思維,我不禁打了個哆嗦,快步向前。
上樓洗臉,一氣呵成,這中間沒有任何的思維間隙,讓我得以好好做事。關門,倒床,批被,蜷縮,動作熟練。
終于可以靠在柔軟的枕頭上了,我的大腦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忽然閃過一個片段,
“美女,籃球借我們用一下嘛”
“你和誰?”
“他”
“我們一起吧。”
【其實我想寫意識流,加些懸疑色彩,結果跑偏了,以后重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