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時候全班寫作文<我的生日>,但凡那些寫了"兒的生日,娘的苦日"的作文,都會被挑出來著重表揚。
父慈子孝,烏鴉反哺,多好。
可惜我大概是大逆不道了一點,從來都不肯寫這一句,從小蘿卜頭,到如今大蘿卜頭。
為什么死活都不肯寫這句話?源自于我一個毛病。我特別討厭儀式感,這當然是個缺點,也可能是個優點,不過是我自以為的可能。
這個習慣導致了我在零點的一個鐘頭前才猛然意識到我馬上要脫離小仙女的隊列,要變成很成熟很成熟的人啦…嘿…講個笑話而已。
莫名有些唏噓,可我也不知道我唏噓什么
為賦新詞強說愁而已,這個年紀該有的通病吧,就別笑話我啦。
突然想起,我好像過了這個年紀。
突然想起,我早就過了這個年紀。
意識到時間的流逝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當你不再活力一事無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飄飄然飛過去,涌進了無數朝氣蓬勃的新生命里。
我依舊在努力,也依舊平庸。
我依舊在掙扎,也依舊妥協。
每一次都是把自己活生生褪掉一層皮來迎接新生,又每每被現實的狂風吹的粗糙不已。
希望下一年,我還有勇氣脫掉外皮。
周小姐,生日愉快~
愿你永遠掙扎,永遠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