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下班打車回家。
平常要等十分鐘,今天兩分鐘就打到了。心里一陣竊喜:幸運!
上車后,司機師傅好熱情。
我像往常一樣報完手機尾號,便開始繼續忙工作。
過了一會,從前排隱隱約約傳來幾聲不明顯的旋律,我抬眼看了一眼司機,嘀咕:師傅心情挺好啊。
又過兩分鐘,車廂里又一次響起一句臺詞,比剛剛聽到的那陣還要模糊。我再次望了一眼司機,再次嘀咕:司機愛好還挺廣,還聽電臺呢。
又過一會兒,車廂里又響起一句大吼:
“蔣師傅……”
有點像“喜馬拉雅式”講鬼故事的聲音,聲音很清晰,就是從前排司機師傅處傳來的。
我瞬間開始警覺起來,不停地瞄司機師傅。
這一瞄可不得了,大夏天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司機師傅一會兒壓著嗓子哼旋律;一會兒聲音高亢地說臺詞;中間還夾雜著他掐著自己的脖子,急劇地喘息;到紅燈,他便停下來,拿起手機開始自言自語;時不時還會從喉嚨里冒出一陣恐怖的笑聲。
我在后座如坐針氈,背后一片冰涼。
開始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他怎么一會兒大笑,一會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是不是在試探我害不害怕?
他的導航頁面怎么是黑白的,他是不是內心陰暗?
他怎么過一會兒就要拿起手機點點點,是不是在和他的組織密謀要殘害我?
腦海中已經走馬燈似的,轉過了100種:“遇到不正常的司機要不要跳車”的答案。
心里的害怕已經要通過嗓子眼跳出來了。
于是翻出手機告訴家人:“我好像遇到了一個不太正常的司機。”幸好弟弟給力,立馬撥電話給我。
一路上強裝著鎮定,通著電話胡言亂語,直到下車,才長長地舒口氣。
30分鐘的車程,因為這份奇特的遭遇,簡直度秒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