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擇。這是個理論,具體是物理學領域還是其他領域未知。只是HIGHFLY跟我說,大概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所看到的鏡像,都是出于自主選擇的結果。有道理。
手甜。這是我父親的口頭禪。他愛好園藝。不大的院子里種滿了各類蔬菜和果樹。而且都長勢極好。問其原因,每次必答,因為我手甜啊,種什么活什么。夠霸氣。
我擇與手甜,于是就構成了這個世界的玄關。我手甜,種什么活什么,活什么什么甜,什么都甜,于是我的整個世界都甜甜的,于是究其根源,是自我創造和選擇的結果。
[二]
大概是從大三開始,就有一種極其深重的絕望,也漸漸開始內心存疑,笑而不語的拒絕交流狀態。
這樣的狀態引發一系列神經質的表現。遇到值得探討的友人,就像話嘮似的說不停,有時候可以就某個問題討論五六個小時。
遇到狹隘的,固執己見的,于是表現的非常安靜和內向。其實內心已經翻江倒海意淫無數反駁和反擊的論證,可就是,話不投機連對視都覺得沒有必要。
沒有人理解我。沒有人懂我。
但是這樣的情況在漸漸的改善,是因為,遇到更多種類的人。有一些和我能吃到一起,有的能玩到一起,有的能讀到一起,有的能說到一起,有的能逛到一起。
這樣一來,看似沒有和我完全契合和想通的人,看似都是單元素的“一起”,實際上讓我的生活變得前所未有的有趣。
“m,我發現一家新疆餐廳的黃面烤肉好吃到爆!”
“m,下班陪我去給我家兔子買兔糧吧。”
“m,我下周出差香港,有沒有大陸買不到的書要我帶回來的。”
“m,去喝點兒吧,新的一個月和戰斗又要開始了啊。”
這所有一切的小音符,變成了極為迷人的和弦,往復盤旋。
[三]
即使畢業了也還是住在人民大學附近,從住處到人大的操場,基本上是和大學期間的宿舍到操場的距離一樣。
昨天的北京一整天陰天,感覺憋了好久的委屈要傾倒。
即使是這樣,也還是早早下班回去換衣服,去操場。
依舊是人滿為患的操場,大家似乎也并不受天氣的影響。
該跑跑,該走走。
于是跑啊跑啊,期間開始打雷,依舊跑,直到雨點大到眼睛睜不開,才開始拿起扔在操場上的,拿塑料保鮮袋包好的書和筆記本,跑向水穿石咖啡。
水穿石也是四年的回憶。如今所有的在回憶里的人都天各一方。有的離我三公里,有的離我三千公里。但是頻繁光顧的還是我自己。
大部分我所熟悉的服務生都已經不在,一進門,冷氣逼人。
大概是因為汗水夾雜著雨水,又或者穿的太過張揚和明顯,剛到老位置坐下,年輕的服務生遞來干凈的毛巾和熱水。哦,還有靦腆又溫暖的微笑。
依舊有中年教授,彼此談論做訪問學者的經歷,聲音不高不低,用詞文藝。
依舊有大二大三學生,探討最新的作業題,有的是小組作業,有的純屬興趣。
好像一切都是四年前,或者這四年的樣子。
好像我從沒來過,又從沒離開過。
這感覺很神奇。
[四]
向內崩塌和向外閃耀,是兩種人們最常有的心態。
人最可悲的屬性就是狹隘,每日每日醉心于糾結于自己的小心思,小世界無法自拔。
絲絲創傷,點點失意,就足以要命和絕望。此謂向內崩塌。
人最可愛之處就是開放,永遠好奇,永遠對更有趣的,更美麗的,更廣闊的世界進擊。跌倒了的傷口沒有疼痛的感覺,偶爾的被嘲諷和冷言冷語也沒時間細嚼慢咽,看似遲鈍,卻著實充滿活力和硬氣。可謂向外閃耀。
也總是對自己強調,對身邊的小輩勸誡:有問題解決問題,別告訴我你沒意義的小情緒。
還有一些,慢慢寫吧。
無所謂時間,只有事件,才有記錄的必要和意義。
今天就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