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音符
(2011)
在離開之前這個多余的小提琴終于要被處理掉了。 那天打開久違的琴盒，發現琴弓上的弓毛凌亂。拿起來想調試一下，不想弓毛竟然化成了灰，一抹就掉。 震驚之余，索性把整副弓扔了。
在 craigslist上發了個帖子半價拋售，Bob是回得最快的一位。 他說他退休了，在搗騰樂器買賣生意。一開始我誤解了他的郵件，以為他只想出價10-15 刀，于是恨恨地回復說，我如果想要取巧，自己買一副弓配好再整個兒出賣，也不至于是我offer的這個價錢了！Bob 回信平靜地解釋說，60-65買個琴再整個琴弓賣出，還算是個買賣。
期間也有別的郵件詢問，但最終 都沒落實。于是我和Bob約定見面交易。約定在某個超市停車場，可是他說他沒有手機。他描述了他的車的顏色形狀，說我一定不會錯過的，但我一點概念都沒有。我想，我拎著琴盒在超 市門口轉悠他總看得見吧。不想在門口等了足足半個鐘頭，也開了車在偌大的停車場轉了一圈又一圈，始終不得要領。
回去，看到他的郵件說沒見著我。好不容易才意識到他的車是輛很大的車，而我只注意中小型車了。到底有多大？還是不可想象。他說他正動身出城，回城要一周以后了。他說，如果有別人給更好的offer，just go ahead, 不必等他。
可 是我一貫就是個懶人，最懶得折騰，而這個小提是非出手不可的了。于是再聯系。Bob試探地問我是否愿意到離城40幾mile的小地方見面？他說那兒有個跳 蚤市場。我因為正在學車，覺得正好有個借口練習下開高速，便欣欣然答應。他給了我一個很細致的如何找到他的郵件。 細致到每一個拐角，以及“I will be in my Van pulling a white camper with several guitars leaned against it.”
那天開到那個開在路邊的跳蚤市場，已經是接近中午 了。果然是跳蚤啊，形形色色的小攤和蒼蠅，一并混跡在塵土里，攤上的各式東西，樸實而粗糙。按著他的指示，我很順利找打了他。他是個小老兒，有著短短的灰白頭發，圓圓的臉。擺著一個地攤，上面橫七豎 八地擺了幾副吉他：電吉他，民謠吉他，爵士吉他，等等，及一些樂器零件。他見到我很高興，上來給了個熱情的擁抱。他和別人介紹我，得意洋洋地把我打出來的他寫給我的“指 南”給別人看； 他大聲笑話我因為弓毛把整個弓給扔了； 我們交易完，他又帶我看他后面那輛大車。天呀，這真沒想到是這樣一部大車，和我后來所見的18輪差不多大，車上可見的一部分是他的生活用品，包括桌子，衣 柜，臉盆，箱子，還有他的電腦。
他說他基本上生活在車上，開著車四處跑。“I am retired.” 他重申。他說這樣做點小買賣，他會覺得有點事干，“love NOT BEING a couch potato so find a way of ‘staying occupied’ keeps me young….”
他在郵件里這么說的時候，我絲毫沒覺得有什么。可是看到他的房車，我還是震驚了。他是個流浪的音符，原來。盡管他寫信說話總是似乎那么高高興興，我還是不免感到了一絲難過。
他一點沒覺察到什么，很開心地說他第一次和別人通了這么多封信，令他感覺我像他的家人。他說他記著我的電話號碼和郵件，讓我以后有機會回來時一定給他發郵件，有機會再聚。
盡管不覺得有機會再聚，這個流浪的音符總是在我記憶深處，偶爾會發出一兩串樂音，連同那成塵的弓。
離別-3：漁舟唱晚
Posted on 03月 19, 2010
從第一次接觸到這支曲子的琴譜至今, 一轉眼已是近兩年。當初是她提議我們合奏這首曲子，她鋼琴部分，我小提，她給我傳了樂譜，如今卻也許沒有機會合奏了。一直很感謝她給我提供了這支曲子。這 是首由古箏譜改編而來的小提曲，在效果上頗有爭議。或許用小提來表現東方風韻，確實不如箏的韻味，但在小提曲目中，卻顯得極為別致。小提的中文曲目，經常 一提就是梁祝，雖然動人，太普遍了也就有些難以免俗。當然好的演繹仍然是經典，可是到連唱經都套用了這個愛情曲調，就有點滑稽了。
得到這個曲譜的時候，興沖沖地找了我的小提老師請教。老師雖然不識中文，卻也很喜歡這支曲子的特有的東方風格。她和我說了很多東西方音樂組成的差 異。唱晚的一開篇就是長弓七連音，4/4拍慢板，D大調，舒緩而燦爛。還記得小提老師讓我在開弓前閉目深呼吸，全身放松，想象這最初的長弓劃出的七道音符 如甩開魚線時帶起的一串水花，引出斜陽下的碧波萬頃。曲中漸歡快以徵音為主，清角調配，如夕陽下的蕩槳歸舟，稍后的快板則要求拍節清晰而均勻，節奏連貫而 不亂，若有鋼琴的默契精彩配合，應是漁舟爭渡，漁歌飛揚。這里有大量的音型模進和變奏。其中的一連串人工泛音雙和弦哨音模擬，因為我斷斷續續的打漁而始終 沒練成。
美好的開始也許總是容易無疾而終，我們終究沒有進行合奏的嘗試。她練琴有很多不方便之處，而我在去年的也因為一連串的變故終于徹底停了練琴。前些天 再拾起來，已是近半年過去了。說長不長的半年，回想起來竟又恍如隔世。那么多的事劃過琴弦，如今已物是人非。朋友們的印象越來越模糊，是是非非，依然一團 迷霧。本該是悠揚怡然的歡快黃昏，山光水色，卻在我的弓下成了風雨之后的清冷。能說什么呢，該是我琴技拙劣的結果。滑動琴弓，老師的指導歷歷在目。在音符 中一點一點地回想，當初她說的每一個細節漸漸浮動出來。可是如今已離了她遙遙千里。在離別之前，也未能找得機會一見。
再拉起這支曲子，夕陽之下，竟不知道能夠思念誰。
亞麻色頭發的少女
Posted on 01月 4, 2010
那天早晨跟著朋友蹭課，在教室里，耳邊是教師的講說卻無法進入腦海，兩眼時而不時從映著講義的幻燈屏幕溜到前排女孩的發辮上。偌大的教室似已空寂，閃動的僅有一支樂曲和它的名字：亞麻色頭發的少女。
Who, seated on the flowering lucerne,
sings in the fresh morning air?
It is the girl with the flaxen hair,
the beautiful
girl with cherry lips.
德彪西用詩化的音樂來演奏著勒孔特寫的這個主題，樂曲短小而極富意象，如同眼前有著錯綜色彩的精巧發辮。發辮多彩如東方的五聲調式，應該用跳躍的筆觸沾了生色挑染，黃褐，熟褐間雜淡黃和來自天光的淡藍，暗影里有藍，綠兼著深紅。而發辮的編織交纏則是輕松的的三拍子節奏，微微起伏，溫柔寧靜如微笑，演奏者四度、五度和弦并行的調式和聲。只想畫下這個背影，不需見她的面孔。自有苜蓿花叢和美妙無雙的櫻桃色嘴唇，在那里。
可是終究沒有找到時間來動筆，只有匆忙間用手機記錄下的，她的背影。
Hole in the Wall
Posted on 11月 23, 2008
昨天的小提活動，大家合作演奏了一首Henry Purcell (1658-1695) 寫的“Hole in the Wall”。歡快的舞曲，熱情洋溢，是Purcell作的36首英國鄉村舞曲之一，6/8拍（雖然現在都標注為3/4拍）。名字很funny，不知道為什么起這個名兒。
全曲有5個分部，前三個分部是小提的，后兩個是鋼琴伴奏。第一、第二分部節奏很接近，第三分部則均勻得多，類似背景。整體說來都很簡單，練習的是各分部的協調。大家都是從第一分部開始拉；第二遍有人保持第一分部，有人轉到第二分部；第三遍，三個分部齊上陣；第四遍又轉回第一分部。因為曲調簡單，技法上真是沒什么好說的，不過是短弓加停頓。這么簡單的調子，再跟不上趟可就沒治了。合奏起來效果倒是很好。
在網上所能搜到的，只是它作為Emma電影里插播的舞曲。畢竟在Emma那個年代，這首舞曲是很流行的。好奇具體的舞步該怎么對應，有點像快三？曲調之外，這個名字依然是大家好奇的部分。有人的評論居然和Pyramus and Thisbe的愛情故事聯系在一起，因為這對命中注定的巴比倫戀人總是通過他們屋子間的墻洞秘密交談1。可這是個悲劇呵。。。這么歡快的曲調，怎么會是呢。Emma電影選用這個曲子，據說也是認為Pyramus、Thisbe的故事和Tom Lefroy、Jane Austen 的故事很像，除了不涉及死亡？
倒是又想開了去。“墻”，似乎大多寓意著隔離和障礙，而墻上的洞，則是對墻的叛逆，對抗阻力的流通和聯系？因為有著阻力，聯系反而更顯得可愛了。
又想起一首英國搖滾樂隊Pink Floyd 1979年發行的搖滾歌劇 The Wall。它的中心詞是“Pink”。甜蜜的粉紅色，在這里卻成了“刺痛”。從 “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 (Part 1)”，到”The Happiest Days of Our Lives”，”Mother”，后來的”Don’t Leave Me Now”，命運的陰影始終追隨在左右，讓人瀕臨崩潰。歌劇本身，卻成了開啟搖滾樂的視覺與聽覺革命的里程碑，訴說著這道人生的墻的珍珠。
一直對80年代末國內一幅現代畫創作記憶猶新。可是名字記不清了，網上似乎也沒見著。是當時新派們的嘗試，畫的是手里拿著善惡果的夏娃，背景是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疊加的黑色的方框。這是一個宣言。打破一個個陳舊的框，在墻上挖洞。想什么呢？還是，來跳舞吧。：-）
學琴周記——close your eyes
Posted on 11月 2, 2008
都分不清這該是第幾個周記了。前面幾篇忘了標注，好不容易堅持下來的記錄又被打亂了。
周四的課調到周六上午，正好是萬圣節過后第一天。昨天拎了小提上Sena家，看到她家也是貼了好些骷髏蜘蛛之類的玩意兒，門口放了兩個刻著鬼怪的南 瓜。想起周五，也就是前天下午提前溜回家的時候，看到沿路鄰居家門前擺的南瓜雕刻，心血來潮沖去Giant Eagle 買了兩個小南瓜，結果回來磨蹭來磨蹭去，又沒時間玩這個南瓜雕刻了。
和Sena在email里討論過我演奏的一些缺陷，昨天的主要內容就是針對那些缺陷調整手法。還是有點跳弓，不夠平滑柔美。Sena 說，關鍵還是放松得不夠。一邊要控制弓，一邊卻不能僵硬影響弓的運行。道理聽起來和兔子教我的太極注意事項及種種內功大法依然差不多，不過部位不點出來， 很容易就忽略了。自以為已經很放松，結果 Sena 在我運弓前捏我的右手拇指球，說，這里的肌肉還緊張著。被她這么捏兩次，手才調整到徹底放松的狀態。有時候她也拉我持弓的手臂，不能輕松地隨她的手走，就 是手臂不夠放松。sigh，過兩周去見兔子，一定要找她好好比試比試，她會驚訝我大為長進的功夫的。
在放松狀態下練了幾下空弦，Sena讓我拉正在練習的曲子。一段下來，她說她明顯感受到行弓柔和了很多，可是問我，我一無所覺。于是Sena 說：“play it again with your eyes close。”第一次聽到她這么說，很驚訝。疑疑惑惑地問，那不是看不見弓的運行了么，不會偏弓么？疑問歸疑問，還是試了。真的，切斷了視覺信息的輸入， 聽覺和觸覺的體驗一下子鮮明了很多。想起其實近來我自己練習時，有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把眼睛閉起來，很陶醉的樣子；不過又很快張開眼，擔心這是不合適的操 作。 不曾想到這還是被推崇的。做慣了視覺動物，習慣什么都由視覺調控，其實是壓抑了別的感官的感受。而對音樂，最重要的當然是聽覺和手的運動。有時候要摒棄外 界和內心雜念對音樂的干擾，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逆反于常態。又想起很久以前在讀者上讀到的一個故事了。那個原先過著優裕生活，有多種愛好的人，為了音樂 散盡家財切斷各種分心事務，最終演奏出天樂時，已是個窮困潦倒的瞎子了。時而不時地會想起這個故事來，不知該怎么感慨。
又扯遠了。。。還是切回正題來罷。Sena 特別注意演奏中的感情，很欣賞她這一點。最近練習的都是中國名曲，我也似乎更有共鳴得多。有點兒練上癮了。體驗到了感情，也就更容易掌握弓的長短輕重到什 么分寸。最近練習的《玫瑰三愿》，原先是美聲歌曲，Sena 便給我示范，如何像詠唱般地運弓。換句話說，就是通過小提來詠唱。一樣地吸氣，在運弓之前；氣息隨著弓在弦上的滑動慢慢吐出。只是我現在還沒掌握好這個呼 吸節奏，有時就索性閉了氣。：-（
期待進步中。。。：-）
Relax! Relax!
Posted on 08月 18, 2008
七連音，跨越三根弦的長弓，Sena說，我拉得不夠柔順。試了兩次后，她拍拍我的肩，說道：“Relax! Relax!” 深呼吸，沉肩，再一試，Sena點頭道：“這下好多了！多美妙的音樂啊！” 前些時候練習了好一陣子才適應沉臂，以小臂的變化帶動弓位變化，這需要的是小臂的放松。哎，Relax! Relax! 任何一處的僵硬，都會造成演奏上的影響。
Sena 說這兩天奧運百米賽跑里的冠軍，說她整個就非常relax，只有這樣才發揮得出最好的成績。又想起練太極時，兔子在我耳邊的指點了：放松！放松！放松了腰才帶得動整個手臂。一個部位的運動，決不應僅僅是那個部位的運動。牽一發而動全身。
很多時候，靜下心來，relax，眼前的事件并沒有那么棘手。看著琴譜演奏，總有些磕磕碰碰的樣子。Sena 笑笑地對我說，Believe your fingers。是啊，還是我的大腦不夠relax，過于集權，沒有充分利用肌肉記憶的功能。有幾個我拉得不流暢的音，Sena 指點到，雖然它們在音階上相距比較遠，在琴弦上，它們的距離卻很近。你的手指，并不需要怎么移動。一下就想到了歐幾里德空間，表面看起來的直線距離，并不 是最近的距離。這個，算是小提的歐幾里德空間么？
只是很多原理，還是要慢慢參悟，雖然看起來好像都明白。說來也有趣，這種參悟，很多時候完全是不知不覺進行著的。就像7，8歲時聽的很多藝術理 論，聽時雖不明白，年復一年卻能夠慢慢有所感悟，受用無窮。難怪謝遜只撿頂尖原理教張無忌，并不教他實際的一招一式。可惜我小時候接受的音樂教育太不專 業，只有現在傾空了重裝。
Sena 笑著說，她還在中學的時候，對那些手法也是不明不白的，靠得是多看，多練。她說我現在的優勢，就是有了很多別的方面的理論基礎，能夠快速理解。“原理是相 通的。”我忍不住又感嘆。世界大同，我的苦苦尋求。Relax，放松了全身心的體驗。于是突然間，世界幻化為聲波光波德布羅意波。我放松全身，隨著心的律 動，溶解于其中。
臨陣磨槍 – 臨陣托桃
Posted on 07月 26, 2008
Sena上周給我的琴譜，昨天，即周四見她時，很慚愧地告訴她，還沒來得及看。周六中午就要和她們合奏這支曲子了，但我從沒聽過，一片陌生。 Ashokan Farewell，PBS 系列“The Civil War” 的主題曲，D major, 三拍。我要在團隊里拉第二把。
Sena帶我從頭到尾拉了一遍，接下來她要我獨立拉這個部分，她則拉第一把，與我同步。剛開始，一點概念都沒有，不知該怎么配合。有些地方她拉 長音時我是短的三個音節，我得自己數拍子了。邊看譜邊拉，因為一點都不熟悉，有時就不知拉到哪里去了。我磕磕碰碰地老出錯，Sena居然總還配合得上，我 說我真是給了她很大的挑戰。
Sena說，周五得好好練習練習。可是我還得趕下周一給老板交的差，還有好幾件緊迫的事。昨天晚上回來，懊惱得很。
今天晚上到家已經很遲了，不敢練習小提。只好對著Finale錄入這支曲子。還是用不習慣，折騰了很久，剛剛才弄好。好像還是沒什么概念。明天不知能練上幾遍小提。這個槍，快是不可能的了，也不知能磨得多亮呢。
明天再說吧。
update: 終于決定不去了。小提一遍都沒練。對樂曲還是沒什么概念。很遺憾，但是，總比去那兒出丑的強。終于還是托了個桃啊。sigh
Air from Suite No.3 in D major
Posted on 07月 19, 2008
瀑布汗！前天在Sena那兒聽到她拉了一段上次我未能參加的她們合奏的曲子，Bach的Air from Suite No.3 in D major, 印象中是非常優美而熟悉的。剛才對譜試著拉，居然一點調子都出不來，實在想不起來是什么曲調了，跑到電腦前用Finale編輯，變了半天依舊反應不出該是 什么調子，最后不得已又google了一番，大驚。這個讀譜能力也太弱了。。。
不過今天總算玩了把Finale。用的時候發現Sena給我講解的5th Circle 在里邊體現得很明顯。編譜確實很長進樂理啊。想來我總是太懶，懶得記譜，懶得追究細節，對一些東西就不能很好掌握。
Bach心境總是那么安寧，既使時在他最悲痛的時候，恰空，表面聽來也是安詳的，雖然有著暗流涌動。Air from Suite No.3 in D major 也不例外地充滿了神圣的氣息。以前只是聽聽，卻沒有多想。很多事物，沒有親身體驗，確實是很難領會其中精妙的。
6月的第一次練琴
Posted on 06月 2, 2008
停了好一段時間，今天終于又開始拾起了。
剛開始手都有點生了，弓有點拿不住，練了好幾遍空弦才慢慢恢復感覺。今天就做了些 E,Dmajor 的音階練習，最后來了兩段Bach的小曲。Sena的講解斷斷續續地在耳邊響起。每天爭取都練練。還沒和Sena聯系，待會兒給她發封email吧。
出去轉了一圈，我不知道這會對我來說，是個新的開始，還是，最終生活又轉回原點。有點迷茫，出發前就有，歸來后更甚。昨天偶然聽到班德瑞的追夢人，有點感動得想哭的感覺。似遠又近，朦朧如歌，散在風里。
June-05:
自從上Sena的課起，一直沒有再拉過梁祝。今天翻出來試了一試，很開心地發現對指法理解增加了不少。以前對譜上標示的用指不太明白，也不是很 以為然。不過根源也在我對換把位不熟練。原先一直覺得拉出來的聲音比較生硬，原來把位換得好，換弦的頻率就小，演奏出來會流暢得多。還有泛音，也是原先忽 視的。不過今天才琢磨了幾個小節。第二面有兩個小節的高音簡直要瘋掉了，高出五基線6線之多。不過是快速遞進式的按弦，保證音準之后應該不會太難。
Viola Formica
Posted on 05月 9, 2008
“Sena will have her performance “Viola Formica” tonight! It’s a small local music, sort of jazzy. She will sing and play keyboard, her boyfriend plays guitar and bass, their friend Dave plays drums. Maybe more. But more imortant is that all are her original music. That’s certainly for me to take this to surport her! And I didn’t see her since I suspend my violin class…”
Sena發郵件來, 說她有一個很小型的音樂會, Jazz風格, 都是她的原創。很好奇她的小提之外的音樂表現, 也為著捧場。自4月中旬小提課suspend后也沒見了, 頗有些想念, 于是欣欣然赴會。
晚上是直接從office乘車去的, 不熟悉站名, 提前下了。 還好帶了GPS， 走了1mile左右，地點很小, 費了半天工夫才找到，
Sena 的音樂會原來是在一個Bar里開的, 可能就比家庭音樂會稍微社會化一點吧，在場的至少好幾位是她的朋友。 一開始真有點不適應這種環境, 昏暗, 喧鬧, 煙和酒的味道混雜在一起。 正彷徨間, Sena看到了我, 上前來寒喧。 她一改我平日所見的樸素, 一身性感的玫紅閃亮, 戴著粗大的鎖鏈式項鏈, 披頭士的卷曲散發, 頗有些前衛。她也介紹我和她幾位朋友見過, 作為她的學生。 :P
音樂會10點開始，Sena 一邊演奏電子琴, 一邊放聲歌唱。很Jazz的拉長了調子的風格。 她的音色嘹亮, 音域廣闊，也表現得很瘋狂陶醉。她男友電Guitar和電Bass輪番上陣, 后面則是他們的朋友敲著震耳欲聾的鼓點。
很不幸的是我經常是外界越熱鬧時, 越有一種龜縮在自己思想里的傾向。 盡管裝出一副認真欣賞的樣子, 演奏一開始, 各種各樣與這場音樂不搭邊的回憶和思緒便紛紛而至。最先是馬上反映到潮水說的戴耳塞保護聽力的問題。想到春節的響炮把兔子們嚇得縮在角落里, 想到強烈噪音環境下張開嘴相對能起一些保護作用。 正苦于不能莫名其妙地張開嘴, 聽眾席里發出興奮的尖叫, 心下豁然開悟: 原來人們在喧鬧的情況下尖叫, 自然地會起到某些抵抗噪音的反作用力, 這算是一種本能性的保護方式吧? 在聽力保護的領域內漫游了一會兒, 又想起了中學時的運動會。為著同樣的熱烈, 和同樣的冷眼旁觀。自然也漫游到近期的奧運…
Sena還在動用著全身能量歌唱。想起她給我示范帶各種情緒色彩的和聲，跨5度是Perfect, 她這么說著, 在鋼琴上同時按下了兩個音。眼前再見不著她幫我逐音分析Bach 和Mozart的莊重細致, 是全新的另一面, 年輕的瘋狂和熱情, 如她散場后對我所說。
Sena的倒數第二首, 中間有一段電子琴和電Guitar柔婉的對話, 暫時地吸引了我。散場后和她告別時, 我對她說, 最喜歡的是那一首。
一路想著, 走著, 就到家了。
學琴周記–8
Posted on 04月 3, 2008
上周復習完F.Seitz的第二協奏曲后, Sena又翻出一頁新的曲目, Mozart的D大調回旋曲(Rondo in D)。 才開始, 就被第二行的樂譜符號給嚇暈了。倒不是因為難于演奏, 而是幾乎一半的音符上都標著變音。
嘟嚕著對Sena說, 不知道Mozart的腦袋是怎么長的, 怎么就能夠想象到那么多如此微妙的變音。雖然音階調性變化都是有規律可循的, 可是如果沒有足夠的熟悉, 真的很難在短時間內反應過來。 要處理的信息量太多， 7個調性, 加上變音, 光這些就要占用幾百個記憶單元了。 而且, 據說他的很多樂譜, 從整體到細節, 都是在腦袋里浮現為完稿, 他只是需要把它們給寫出來, 不帶任何修改的痕跡, 還可以邊聊天邊寫….這需要多強的工作記憶啊! 大約, 他的腦袋里全是音樂細胞, 以至于每時每刻, 細胞們都在他的腦海里跳舞而不被干擾…
能擁有這樣一種能力, 真是件幸福的事。 在心愛的理想世界里自由地飛翔, 真實的生命短暫, 又有什么關系呢?
perfect plan, chaotic reality while a little better result than I imagined
Posted on 03月 22, 2008
昨天計劃得很完美… 上完小提課, 回來吃完晚飯買好食物再上office干活…, 今天6點起, 折騰好7點開始清水, 9點復習一下小提, 11點出發參加今天12點的小提聚會…
結果昨晚上完課回來, 磨蹭之后哪兒也不想去, 又賴家里了…
今天早上怎么也起不來, 收音機在那兒響著的時候, 想, 算了, 小提就不復習了…
賴到9點多近10點才起, 洗漱完想起幾乎是彈盡糧絕了, 昨晚沒去買東西…沖了杯咖啡, 自己做的重磅蛋糕還有最后一塊…吃了頓最差質量的早餐, 上了BBS。清水是不可能的了,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居然還灌了3瓢水。
因為這三瓢水過了11點才出門, 想著今天的聚會就準備遲到了。和她們第一次見面, 本來想準備些小禮物的, 也算了…昨天把羽絨衣扔在office,因為想著晚上還去的, 結果沒去, 只好套了件半長短的薄棉衣出門。
沒想到今天變天了, 空中開始飄雪, 拎著小提在路邊等車, 還忘了查那還55分鐘一班車的時間表…等車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在心里痛罵自己。想著那么完美的計劃, 怎么都成了mess… 很想很想打退堂鼓, 可是有約在先, 只好死豬不怕冷凍柜了。深切體會到楊白勞的”北風那個吹, 雪花那個飄”, 難怪我拉起那一段特有感覺…
等了快一個小時, 看來上一班車是我到站之前幾分鐘開走的…還好看到一位穿著短裙光著小腿走過的女孩, 給了我極大的精神支持和鼓勵…
到小提老師家時她們都快吃完飯了, 匆匆入座, 還好, 發現她們也沒準備見面禮物, 心里略一平衡。 喝了杯咖啡啃了塊蛋糕, 開始今天的小提合奏練習, 我們第一次的合作. 5把小提, 1人拉第一主題, 2人拉第二主題, 我和另一女孩則是第三主題。
很簡單的曲目, 可是我總共就沒練上幾遍, 只好臨時發揮了… 還好Sena真是很有經驗很善于組織活動, 作為一顆螺絲釘, 不那么完美居然也都還混得過去, 雖然中間我看差了譜拉錯了好幾個音符… 停頓了一下又混回革命的大家庭中…
大家興致都很高, 除了我中間在偷偷地胡思亂想. 想著我真不是顆好螺絲釘啊, 有地方混就太容易放松對自己的要求。不過總算是混過了… 花了最少的時間和精力, 當然也得不到太多回報…
活動結束, 正好有個女孩和我順路, 就帶我回來了。 雪花越下越大.
哎, 以后對自己還得要求得嚴格點啊, 太隨意了…
得趕緊上office去了。還好今天是和sena約定了, 才堅持了下來. 還得對自己多些約束才是。
學琴周記-7
Posted on 03月 5, 2008
前兩天很好的太陽，今天凌晨卻是一場暴雨．整個白天天陰沉沉的, 倒是沒想到從Sena那兒回來, 整個人還是開心了很多。
還是F.Seitz的協奏曲, 今天是整個第3樂章。Sena 拉伴奏部分, 我開始還挺擔心的, 因為Bath那支G弦上的詠嘆調我就老會被伴奏攪暈, 雖然那支曲子很緩慢, 并沒有什么難度; 而這個變化是挺多的。一曲下來倒是感覺很好, 頓時覺得在樂團里并不是太難混, 出的小錯誤不會很明顯, 演奏出來的聲音好象也增色了幾分. :P
我不知道這部樂章的主題是什么, 但我自己的感覺, 象是春天森林里的歌. 開頭是活潑而帶點旖邐的風過林梢, 幾陣鳥鳴; 中間是抒情的風拂水面, 微波泛起, 引人暇思; 后段是小動物們嘻鬧奔跑的細小短快的聲音, 萬物新生的一派欣欣向榮. 雖然屋外是憂郁的陰雨天氣, 拉起這支曲子, 心里卻歡快得滿是春光. 雖然這不是最著名的小提曲, 自己演奏確實會讓人對樂曲有深入得多的理解和體驗, 會感受到它的很多動人. 每次從Sina那兒回來, 路上都會在偷偷地哼著課上練的小調兒. 等車的時候, 把小提扔在侯車的座椅上, 自己轉來轉去地配合音樂的節奏. 雖然很久以前發過誓再不下舞池, 還是很喜歡那些舞步. 只是一種感覺.
Sena 提議我們幾個她的學生聚一次, 來個小合奏, 時間定在這個月22號, 周日. 正好也是春天的第一天. 雖然現在”春天”已經成了某種很曖昧的詞, 我已經開始喜歡上它了.:)
學琴周記-6
Posted on 02月 17, 2008
這兩周開始練習樂隊演出適用的曲目了, 現在是F.Seitz的No.2協奏曲3rd樂章。這里的弓法變化就多了, 急緩長短相錯, 動感很強, 感覺很美.:) 急弓占了很大比例, 尾部的和弦很動聽。A弦的空弦連弓到G弦上的3指, Sena提醒我, 這是個跨8度的同音。
先還是看著譜的, 上個周四去時, Sena不讓我看譜了, 她拉一段我跟一段。她說, 要trust your fingers。 感覺確實有極大的不同. 注意力全集中到提琴本身來了。不象原先看譜時, 主要的反應在視覺- 手之間的一一映射, 而音符之間的前后連貫性, 那種樂曲的整體感在很大程度上被抑制了。
前天昨天都沒練習, 還擔心會不會忘了。剛才過了兩遍, 記不起來的地方看看譜提示一下, 拉的時候不看譜, 還不錯, 雖然不連貫, 總還算是磕磕碰碰地整段下來了。開頭的急弓—-從弓尖起步到弓尾的提起, 有著很美的弧形軌跡, 但我還不能一步到位, 總要試好幾下才過得去, 還得加強練習。
那天在Sena家, 她說起她妹妹是搞美術的. 我一開心起來又把自己給出賣了.:P
學琴周記-5
Posted on 01月 24, 2008
懶得更新了, 近來.:P
這兩周在加強和弦和合奏練習. 還是Bach的曲子, Sena用小提模擬鋼琴, 演奏伴音, 我則拉主調. 一開始真不習慣呢, 需要同時處理的信息太多了. Sena教了我好些簡化信息的方法. Sena對原理,方法很有一套, 我特別喜歡她這一點. 原理總是有相通之處。
呵呵, 突然想起當時考博到北京面試時, 回導師的話里也有這么一句: 原理總有相通之處。當時在一邊做記錄的師兄后來說, 覺得我適合搞哲學, 被我狂批一頓.:)
扯遠了。今天Sena又在講解和弦的音律規則, 我以前知道一些, 卻不系統。跨5度, 她說, 是完美的和聲。她在鋼琴上作示范, 可惜我聽不太出來那些區別, 只能含含糊糊地點頭。她自己也作曲的, 她的屋子里擺滿了樂器, 除了提琴鋼琴, 還有電子琴, 電Guitar, 聲Guitar, 還有架子鼓! 真的是生活在音樂里的人. 可惜小侄女兒沒有這樣一個環境, 我們家音樂修養實在是太一般了。
學琴周記-4
Posted on 01月 2, 2008
今天早上出門, 好大的雪. 新年第一場大雪. 在公交車上時, 太陽微微地現了個臉, 蒼白的雪地于是添了一抹嫩黃, 恰似冰美人難得一露的微笑。
辦公室里廖廖無幾的人, 但老板是在的。 下午看差不多是到Sena那兒去的時間了, 收拾好準備溜時, 不巧老板正在外間和人聊天。 雖說心照不宣, 總得裝出老鼠怕貓的樣子罷。可是老板實在是太nice了, 非讓我做光明正大狀離開…
在Sena面前還是有些緊張, 匯報家庭作業進展時出了很多不該有的錯。在家練的時候明明拉得還是蠻連貫的(發現記譜很有幫助) 可是在Sena面前拉時, 腦海里一點沒有譜的影子了, 只能現看現拉—-真是沒譜。
今天開始練習揉弦了。揉弦在小提里是很常用但又比較高級的指法，很久以前學的時候太匆忙了, 老師沒有給我很好地示范揉弦指法，我想用時, 都套用的是Guitar里的方法, 手指用勁。心里明白是不太合適，小提的揉弦, 最常用的, 應該是左手指, 腕本身不動, 靠小臂帶動。理論上知道這一點, 但實際用起來, 沒有指點還是不行。Sena耐心地給我示范, 讓我領會小臂是如何帶動指尖在弦上產生來回輕微移動的。她擔心我一下子不能領會, 我笑嘻嘻地告訴她, 這和中國功夫很象, 她有些吃驚。更確切地說, 和太極功夫很象。其實還包括右手的持弓。以前和兔子在一起時, 兔子老教育我發掌力時靠的是腰勁; 指尖的移動, 由臂力帶動。還有就是關節一定要松, 才帶動得起—-“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樣才能夠達到力的有效傳送和轉換。有段時間整天研討的結果, 一次排隊買飯時, 前邊一陌生男同學對快餐食堂師傅說:”打四兩”, 我張口就接:”撥千斤(鈞)”。
回來的路上, 感慨萬千。 難怪道家講究研習各種才藝呢, 竟然和武道是如此的相通。 書法也有類似的講究，持筆要穩, 手腕要松，和小提的持弓理論很象。圍棋里的戰略戰術就不用說了… 佛家武學是不推崇這些”花花念頭”的 (是金老頭子說的啊…不會引起佛道兩家糾紛吧 @@). 不過禪宗和道家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呵. 不瞎說了, 好好練功吧.:)
學琴周記-3
Posted on 12月 11, 2007
明天還有一個大任務要交差, 今天下午又有數據庫方面的事要討論, 差點打算放棄今天的會面了. 可是想想手機還在Sena家呢, 前個周末剛剛騙了朋友一頓”拜師宴”, 還約好和她一起打網球, 游泳的。 上周她去她先生那兒, 所以還放心不會聯系。 這周末她要是聯系不到我, 怕會在心里大呼上當罷。既然要費周折去取手機, 自然得上了這堂課。
下午實驗室的數據庫討論, 其實沒我太多的事, 在那兒聽著總是昏昏欲睡。看時間差不多到了, 溜進自己的辦公室打點好就走。組里的臺灣女孩滿臉驚詫地看著我。許是我總顯得太自由散漫吧, 老招人管。她或許是好意, 可是穿個拖鞋就她皺眉頭; 賴在家里干活, 也是她在嘰嘰咕咕. 懶得和她解釋, 沖她笑笑就大搖大擺地溜了。
雨后的空氣, 別有一股清新。今天的風有點象東風, 溫暖濕潤。 Sena 的笑容一如既往, 只是今天練的換指讓我有點犯暈。 高把位一旦出現跳躍我的音就把握得不是很準, 五線之上的橫桿多上幾橫我也就鬧不清是什么音了，懵懵曈曈地跟著Sena, 跟得上時兩把小提的和音特別美(表揚自己一下), 跟不上的時候就剩我一個人在那兒試音了。 Sena 聽音很準, 相比之下我差太多了, 雖然自己調小提吉它的音還被崇拜過(汗)。
還是Bach的G大調, Sena 又給它加上了不少表情成分. 她擔心我會膩了, 其實怎么會呢, 它本身是這么動聽, 又總有新的內容在里頭. 希望下次見她時, 能把Bach的G大調演繹得生動。又是一周…
學琴周記-2
Posted on 12月 4, 2007
這兩天都下著雪，昨天找了借口呆在家里, 今天卻得不僅走往常路線, 還要拜訪小提老師。早上出門時想起這事兒, 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不過這再堅持不下來, 小提就更堅持不下來了。
一路還算順利, 準點到達。一進門小提老師Sena就說, 今天好冷啊。不過正好她也是從明州過來的, 我們就一起說, 還好, 明州更冷… 進到練琴的房間, 她家碩大的貓正趴在凳子上。好家伙, 相當于兩只貓呢。不過她不怕生, 也不懼怕我制造的噪音, 就那么一直安安靜靜地呆著。
今天練得好開心. 和Sena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她教得很細致耐心。上次糾正的姿勢沒找著感覺, 自己練時老覺得不對勁, 反饋了一下, 現在終于似乎是找著點了。Sena帶著我一起拉Bach 的G調練習曲, 把她拉出來的美妙樂音當成是我自己拉的, 這種感覺很陶醉…她還用鋼琴重復了一遍樂曲作比較, 各有各的動人。一個鐘頭很快就過去了. 她給我留了些作業, 我說可別留多了, 能把Bach 的G調練好就不錯了. :) 我說就是因為想著來你這兒要有所交待, 我才有動力練琴的呀. 但即使這樣, 上周三到這周一, 也就只練了3次, 每次還不過半小時。
很開心地出門, 只是坐到班車上時才發現我把手機落她家了。還好, 我手機基本只是用來看時間的…明州的房東老太太或許會Call我, 下周再給她回罷。
下周可得交待得更好些啊…
學琴周記-1
Posted on 11月 27, 2007
今天終于拜訪了小提琴老師, 很開心， 今天天氣也很好, 雖然有些冷。 在路邊等車時, 看著明亮天空的背景上一群鳥似黑色的散點蔓延。
本來上周就該見的, 沒掌握好時間, 也忘了帶支票或現金, 看天色已晚, 終于半途而返。還好, 去她那兒, 雖不近, 也還不太麻煩。走一段路, 坐一班車, 雖然車有些難等, 下次記得算好時間了。
就知道我的手法可能會有些問題的。小指力度不夠, 練著練著就變形了。距上次找老師的時間已有七, 八年了, 又始終沒有好好強化過。十幾年來, 不開心時不練, 忙時不練, 時間不對不練, 環境不合適不練, 真正練習的天數, 總共加起來應該不過3年吧, 四處漂泊還不忘拎著小提, 頗有招搖撞騙之嫌. 再不好好練, 臉可就要丟沒了. :)
對小提老師說, 嗯, 我要一有空就練我的小指. 想起在北京時, 兔子走路都在練拳, 還對我說, 這叫”拳不離手”。兔子每次回家還找她老師改拳的呢. 我也該這么下下功夫了。唉, 要是專業強別的東西卻拿不出手, 那會是一種遺憾。不過, 要是專業不強, 卻靠著別的東西吸引眼球, 那會是一種悲哀。突然想起尼采的<悲劇的誕生>。但悲劇畢竟是不被推崇的, 尼采的觀點我也一向不認同。很多時候悲劇的誕生是因為不夠聰明。想起前些時候想寫寫藝術與精神分裂來著的, 打了個標題就一直放著了.
又扯遠了。每周一次, 有個反饋會進步很多的. 期待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