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溫俞拼酒救顧閻
顧閻涉毒被抓的消息鋪天蓋地傳遍了大街小巷,顧氏股票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溫俞沒想到,等來的是何必給她的一堆文件。原來顧閻早就打算把所有資產還給溫俞。
溫時初憤怒地把桌上的文件掃到地上,氣的眼睛赤紅,“他顧閻什么意思?拿錢就能了事嗎?他真是長本事了,學人家販毒,被抓了活該!”
何必緊緊握著拳,蒼白的嘴唇抖了抖,心里有些憤憤不平。他冷目看向溫時初,“你知道顧閻為什么會扯上毒品嗎?還不是為了救你家的寶貝女兒!”
溫俞怔愣,緊緊抓住何必,淚流滿面,“怎么回事?何必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何必痛苦地扯了扯嘴角,頹喪地坐到沙發上,聲音有些哽咽,“你還記得有天晚上你跟孟原去喝酒,你喝醉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孟原那個畜牲想糟蹋你,顧閻怎么都找不到你們。他就打電話給出口組,讓他們幫忙。出口組是什么角色,你承他們一次情,他們能把你啃的骨頭都不剩。可顧閻不聽呀,他寧愿作奸犯科,也要找到你。”
溫俞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搖搖晃晃地蹲坐到地上。她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流個不停,“顧閻,他沒跟我說呀。”
何必冷笑一聲,手背覆在眼睛上,摸到一片濕潤。他緩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快一年了,顧閻活的像鬼一樣。你每天哭哭啼啼,他擔心你,在別墅里各個角落都裝上攝像頭,每天就這么看著你。你不開心,他也不開心。你吐一次飯,他一整天都吃不下飯。”
“還有溫叔叔!”何必突然坐起來,紅著眼直愣愣地盯著溫時初,“為了治你的病,顧閻從國內跑到國外,低聲下氣地求了多少人!”他冷笑一聲,“但是你也不會感激他。”
溫俞嗚嗚痛哭出聲,咬著嘴唇痛苦地道,“可是顧閻都沒跟我說。”
何必聞言憤怒地站起來,“他當然不會跟你們說,你們溫家只會恨他呀!溫俞,經歷了那么多你還不明白嗎?顧閻愛你,愛如生命!你就不能對他好一點嗎?”說罷氣呼呼地走了。
溫俞趴到溫時初腿上,揚起淚眼,目光中透著堅定,“爸爸,我愛顧閻,我不能沒有他!”
溫俞說出來后,整個心都豁然開朗了。
溫時初閉上眼,眉目間一片哀色。反對的話,怎么都難以啟齒。
顧閻被抓后,還沒有審訊,監獄里不允許探監。
溫俞來來回回去了幾次,塞了好多錢,還是見不到顧閻一面。
溫俞想請律師幫顧閻打官司,但是整個A市沒有人敢接這個官司。
出口組已經把顧閻求生翻案的生機,全部堵的死死的了。
溫俞特別無助,像一只無頭的蒼蠅只能在外面做無用功,卻一點都幫不上顧閻。
溫俞只能去堵律師,一直追到了欲望。一律師煩不勝煩,指著一桌子的白酒笑道,“你如果把這桌的白酒都喝了,我就接這個案子。”
桌子上的白酒少說也有三斤。
何必馬上攔住溫俞,“他一看就是想玩你,走吧。”
溫俞目光盈盈地看向男子,當著一屋子的人擲地有聲地說道,“你說話算數?”
男子愜意地靠在沙發上,在他看來,一個男人都無法喝完這一桌的白酒,更何況是瘦小的溫俞。他冷笑道,“李某一定說話算數。”
溫俞推開何必,舉起酒瓶就往嘴里灌。辛辣的烈酒從喉嚨口像點了一把火,直接燒到胃里。溫俞難受地咳起來,像要把整個胃都咳出來了。
周圍的男子都發出嘲諷的笑聲,紛紛讓溫俞放棄,別傷了身體。
何必心疼地架起溫俞,眉頭緊鎖,“我們回去吧,律師的事我再想想辦法。”
溫俞一把扯掉何必的手,跌跌撞撞坐到地板上,抱著酒瓶子揚起醉眼朦朧的淚眼,哽咽道,“何必,待會我喝醉了,送我回家好嗎?”
何必難受地別開眼,點了點頭。
溫俞傻呵呵地直笑,邊笑邊哭,嘟囔道,“顧閻,這回你欠我更多了。”說罷又沒命地往嘴里灌酒。
眾人剛開始都是看笑話,后面慢慢嚴肅起來,溫俞太拼了,簡直是不要命的喝法。
一桌白酒,真的全部見底了。
律師不可思議地瞪直眼,喉結上下動了動,心里悔不當初。跟出口組對著干,他委實沒有這個膽量。但是他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答應了溫俞。
溫俞抱著酒瓶子,微瞇著醉眼,朝律師伸出手,“顧閻的官司,你要接。”
律師直接癱坐在沙發上,整個臉都寫滿了拒絕。
何必怒氣沖沖地踢翻旁邊的凳子,憤怒地揮著拳頭威脅道,“你他媽想反悔?”
溫俞愣愣地抬起頭,詫異地看向律師。
律師跳到沙發上,冷哼了一聲,小人模樣暴露無遺,“我們又沒有文字條約,我就算反悔你能奈我何?”
何必氣的一拳打過去,律師悶哼一聲躺在沙發上,憤怒地大喊著要告何必故意傷害。
溫俞絕望地睜著眼,伸著的手尷尬地像一個充滿絕望的休止音符。
溫俞一瞬間如置冰窖,渾身抖如篩糠,怎么辦?她幫不了顧閻了。
這時一只有力的手突然隔著桌子握住溫俞的手,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也是律師,你的案子我接了。”
眾人皆詫異地看向男子,待看清后俱是一驚,這不是剛從國外回來的金牌律師楊寧嗎?
溫俞感激地看向楊寧,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溫俞再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周圍蒼白的色調,無不提醒她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再移動視線,先看到一條藍襯衫,接著是一張不茍言笑的臉。
“還記得我嗎?”楊寧收起報紙,問道。
溫俞點點頭,干澀的嘴唇動了動,“記得。”
楊寧遞給溫俞一杯水,嘆了口氣,“你酒精中毒了,還好送的及時。我現在要去看顧閻,你需要給他帶什么話嗎?”
溫俞感激地看向楊寧,眼睛紅了紅,從喉嚨里冒出來的聲音委屈得變了幾個調,“你幫我告訴他,不能放棄!無論他會在里面呆多久,我都會等他出來。”
楊寧點了點頭,“我會幫你轉告的。”
楊寧走后,溫俞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迷迷糊糊間,溫俞脖頸像被人勒住一般,透不過氣來。溫俞猛地睜開眼,入目竟然是肖慧那張扭曲到變形地臉。
肖慧狂笑起來,手上力度不減,“顧閻為什么不愛我!都是因為你,他才被抓的!你就是個災星!我幫他殺了你!我才是最愛他的!”
溫俞感覺鼻口里的呼吸都被人拿掉了,難受地透不過氣開,整個腦袋都鼓漲鼓漲的。
“放開我!”溫俞艱難地說道。
肖慧大笑起來,眼睛里透著歇斯底里的仇恨,“我不放!顧閻為了你在我身上施加的痛苦,我今天都要還到你身上!”
肖慧把溫俞手上的針頭拔掉,騰出一只手發了瘋似的猛扇溫俞耳光,“要不是你,我跟顧閻早就在一起了!”
溫俞難受地一把推開肖慧,快速跳下床,朝門口跑去。
剛抓到把手,肖慧突然掄起凳子砸到溫俞身上,疼得溫俞扶著門難受地彎下腰。
肖慧堵到門口,舉著凳子朝溫俞笑得癲狂,“哈哈,你想逃,沒門!今天我們兩個只能活一個。”
昔日端莊優雅的肖慧,活脫脫變成了一個瘋子。
溫俞大口呼著冷氣,難受地直起身。溫俞馬上意識到肖慧的精神狀態有些不正常,便道,“顧閻不喜歡我。”
果然,肖慧怔愣地看向溫俞,呆滯地問道,“那顧閻喜歡誰?”
溫俞松了一口氣,肯定的說道,“他喜歡肖慧,你知道肖慧是誰嗎?”
“肖慧是我呀!”肖慧突然大喊了一聲,“他喜歡我嗎?”
溫俞從桌子上拿下鏡子,扔給肖慧,“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肯定不喜歡現在的你,他喜歡的是像大家閨秀一樣溫雅知性的你。”
肖慧驚恐地看著鏡子里面蓬頭垢面的自己,哽咽道,“我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嗚嗚,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溫俞指了指衛生間,輕聲道,“你去洗一下臉吧,他還會喜歡你的。”
肖慧聞言抹了把眼淚沖進廁所。溫俞立馬拉開門跑出去,直到跑到前臺才停下來。
前臺的護士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溫俞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我病房,里有,一個精神病人。”
說罷她癱坐在地上,渾身卸了氣力。
溫俞難受地咬著手腕,在這場三角戀情里,他們每個人都變得面目全非了。
“溫俞!你怎么坐在這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頭頂轟炸而來。
溫俞抬起頭,只見白俊生跟顧青正一臉詫異地看著她。
白俊生扶起溫俞,心疼萬分,“發生什么事了嗎?”他目光鎖定在溫俞脖子上的印子上,“到底怎么了?”語氣嚴肅了幾分。
溫俞眼睛紅了紅,一把抱住白俊生,“俊生哥,剛剛肖慧在我房間里,她瘋了,想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