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把耳機里的聲音按到最大,即便聽著最愛哼唱的歌曲,也壓抑不下吐訴的沖動;一路,在多如躥魚的車群里靈活超車,就算招惹幾個“WC!”也無所謂;保持最大的邁速往家趕,任逆風揉搓胡茬肉臉。可難逆,一閃而過的靈感,快過流星劃穹,拍照的時機沒給就遺散。只希望這些遺散的愛語,附耳風而行,重聚于正在吹風的她心底,凝成不散的甜。
靈感遺失,對書者而言,難以饒恕,就比同伴告知剛錯身而過一個怎樣怎樣的美女,而未曾一睹的緣由竟因低頭撥弄手機。文章本天成,每個一閃而過的微弱電流都是上天的饋贈。但是,如果是寫情書,倒也無需強求,情文本就是情感濃郁而出,任其平淌,平敘開來,就是錦繡文章,花團點綴。
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錦書附雁而來,那么錦書為何?不是家書是情書;那么誰寄錦書?不是親人是戀人。雁來之時穿云過,雁歸之時月滿樓。僅是情書來往的情景都讓人有春暖花開、蝶飛葉繞、群芳錦簇的錯覺,而打開情書滿是期待的場景我已是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讓人憧憬,那樣的愛情讓人羨慕,那樣的日子真的很慢,一生也只夠愛一個人。
錦書難尋,以風為紙,寄訴情思。風若有形,為物象,攪動云,吹出它喜歡的模樣;風若無形,為情引,輕撫臉,吹著他喜歡的模樣。今晚,實際希望微風不要停,街燈不要關,這樣我可以坐在燈下,一直揚臉吹風。風不停,喜歡的模樣不散。而腦海里都是柔情的文字,起起伏伏,偶是相遇,偶成情語。這是種必然的偶然,對暗自喜歡的人,說出濃情的話。
不是今夜,難相信夏夜的風也有這樣的溫情。春風起,情意迷,這本是春風才有的魔力啊!沒預料,夏夜涼風也吹來了柔情愛語。如果唯物,當然不是風有魔力,而是現實有一個她,在我心底已經情感濃郁。而引起情感流淌的,不是路邊一對對的耳磨細語,而是今晚的月朗星疏夏風輕柔,而我也正好在想她。
想起她的耿直。有人用簡單形容這種個性,她說:“簡單就是傻唄!”“當然不,簡單的人都是幸福感特別強的人,這種生活讓人羨慕!”雖然這樣解釋,也不再用簡單一詞,耿直最符合,總說真話,總搓人心。也正是這種耿直,又讓我輕易忘記言語脫口而出的痛楚。她像夏花,生的嬌艷,以晨露浴目,以紅霞裹身,不管它處污穢橫流,不意他心暗自交鋒。我想呵護這種耿直。
想起她的驕橫。女生一生可以對兩個男人驕橫,一個是她童趣未脫時的父親,一個是她豐潤嬌柔時的愛人,必要的是這兩個男人都是愛她的。她從電車上鯉魚打挺,一躍而下之時,我首先慶幸后面沒有一輛汽車飛馳而過,而看到她雙腿依然輕盈,未曾扭傷,我才放心。她在大街上橫咧咧的時候,我只能滿是苦笑,還要緊身相隨,不是“腦子不拐彎”,只是每個腦細胞都是裝著她,一個她就超出了我的腦容量,讓我頭大如斗。聽她言語,不難猜測那個男人給她的童年帶來的幸福。此刻,我想接替縱容這種驕橫,期許八十年,它又能滋長成怎樣?
想起她的傲麗。這是接觸后給的形容,因為確實和當初給的“生活精致,性格溫婉”實有不符,生活精致的根本是愛自己,性格溫婉的實質是柔似水,不知是下斷過早還是接觸不夠,總之要退還當時的“謝謝”。對于傲麗,我的解釋是:傲,除本意外,于她還當引申為潔,這是女孩富養的結果;麗,當然是本意了,這種美麗我必須承認,要不對面而坐時為何我的重點不在飯菜上?本以為這是為她量身訂做的一詞,內外兼顧,卻不想早已現世,還惹來盜用之嫌。總之,我希望這種傲麗長存,不管何時何景。
不管她知不知道,想起她的時候,我是笑的!我不信什么女生第六感,我喜歡她的秘密一定是風告訴她。因為那縷吹動她素雅裙角的風,就是我腦海閃過的蜜語。
言猶未盡,續為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