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它”

卡洛琳曾說:“不曾養狗的人很難想象與狗生活是什么樣子,養過狗的人則無法想象沒有狗的生活該怎么過。”

“它”,便是我的好朋友—狗狗。說起我和狗狗的緣分,這還得追溯到小時候的一場“殺戮”。那年冬天,寒風凜凜,家里人聚在一起便提議吃狗肉煲。大人們浩浩蕩蕩地開始準備,搭好柴火,也把親戚家里養了幾個月的狗狗綁好了。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兩只小狗在猜到了大人們的意圖之后,想要逃跑卻無能為力,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布滿了恐懼。只能發出嗚嗚的叫聲。那一聲聲凄慘的叫聲,就像一把利劍劃開了我的心臟,我的同情在不斷地泛濫。

“爸爸,可不可以,不殺小狗?”我哭得說話說得不順暢。

“傻孩子,沒事的。”爸爸只是摸了摸我的頭。

我深知我無法改變家人們的想法,但是,我堅持不吃它們的肉,不管他們如何勸我要嘗一嘗。他們也許會把我的行為看做小孩子的任性,但讓我意外的是,爸爸過了一段時間之后,重新買回來了一只小狗。

我和“它”的故事,也從此開始了。

從那時候開始,我的家里便一直有一位最可愛的成員——狗狗,至今也有十余年了。離開家鄉,在陌生的城市看到狗狗,便總會想起我家的那只。與狗狗的回憶像電影一樣一幕幕在我腦海放映:忘不了每次我回家時它吐著舌頭、搖著尾巴向我沖過來;忘不了它不喜歡我給它準備的飯菜,便賭氣不吃的萌態;忘不了我幫它洗澡的時候,它又害怕又覺得舒服的樣子;忘不了它每次洗完澡之后立刻跑出去滾了一身黃泥回來,臟兮兮的,讓我又氣又愛;忘不了它總是很溫順地趴在我的腳下,即使我沒有空去逗弄它······

我的很多生活記憶,都與“它”有關。寒暑假的時候,我會睡得很晚才起來。有時候房間門沒打開,狗狗就會在門外趴著;要是房門打開了,它會直接趴在我的床下,我睡醒一睜開眼睛便可以看到它也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在看著我,真好。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陪伴我的也總是這位朋友,無論是在客廳、飯廳、還是在書房,都有這么一幅相似的畫面:我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它安靜地趴在地上。偶爾天朗氣清的時候,我會為它戴上鏈子,然后一起出去看風景。每次出去外面,它都非常興高采烈,必然會走在我前面,我拉著它,溫暖的陽光照在我們身上,真好。

還有一次特殊的經歷:那時候中考成績出來了,我的悲傷抑郁于心,想起班主任曾經說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剪頭發吧。”于是,我就幫狗狗的毛剪出了“層次感”。那時候的我心里很愧疚但又不想跟任何人述說,也許是察覺到了我:”低氣壓”,它一直在我的左右晃蕩,即使被剪了毛發也沒有任何異議和不滿,我的內心也因為狗狗的陪伴而得到了安慰。

有人這樣說:“當死神奪取了主人的生命,這只高貴的狗依舊會獨自守護著忠誠,直至死亡。”

電影《忠犬八公的故事》便講述了狗狗的主人坐電車上班之后突發疾病倒在了工作崗位上的故事,狗狗每天都會跑到車站去迎接主人,那一次,它再也沒有等到。主人的家人漸漸將狗狗遺忘了,但是,狗狗每天都會在主人下班的時間出現在車站。

它在等待,無論風吹日曬。多年后,主人的妻子回到這座城市才發現,八公還在這里。它沒有住所,只要有遮蔽物的地方就可以讓它休息;它也沒有固定的三餐,靠路人的施舍和自己出去覓食而活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我早已抑制不住淚水,感動在一點點向心頭蔓延,但更多的是震撼。原來,狗狗的忠誠可以到達這種地步。

還記得,奶奶剛去世那會,狗狗被我們關在一個房間里,放出來之后卻怎么也不肯吃飯了,細想之,便會發現,奶奶在世的時候都是在房間里吃的,一邊吃一邊分一些肉或者骨頭給狗狗,不管狗狗再怎么喜歡出去玩,到了飯點,它都會準時出現在奶奶的房間里。也許是因為奶奶突然不在了,狗狗再也聞不到那陣熟悉的味道,看不到那位熟悉的慈祥的老人,也就不愿意吃飯了。

跟狗狗一起渡過十余年的長河,會被它不小心吃到酸橘子的模樣而逗笑;會在它熟睡得四腳朝天的時候偷拍它;會特地喂它很少肉,一臉正經地跟它說:“你該減肥了。”;會在找不到它的時候發動全家人出去找它,生怕它被壞人拐賣了;還會心血來潮地去訓練它,教它抬手和坐下······而它,會在做錯事的時候變得特別安靜;有陌生人靠近的時候會變得異常躁動;它偶爾還會幫忙捉老鼠;它很喜歡跟家人們待在一起······

狗狗雖然不會說話,但它的一舉一動都表現出了對這個家、對我們的難以察覺的愛意,而我們,也早已把它當成了家庭的一份子、我們最忠誠的朋友。

生活還在繼續,而我和“它”之間有趣的故事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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