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原著比電視更有深度,這一點已經領會多次了。
印象最深刻的三個地方。
1.父親為了親家的名聲毒啞女兒
冷秋月滿心歡喜嫁入鹿家,卻被丈夫拋棄,被公爹欺辱。明明守活寡,卻惹來白鹿原上的瘋言瘋語。
她是鹿家的奴隸,不僅沒有丈夫疼惜,還得替品行不好的公爹鹿子霖背黑鍋。她被“逼瘋”后,終于可以對娘家說出自己的委屈。
可她的父親,道德楷模冷先生卻為了維護親家公的名聲,毒啞了女兒。最后有苦說不出的冷秋月,被人扣上“淫瘋病”的帽子,毫無尊嚴的死去。
2.出嫁的小媳婦沒有家
災年有個小姑娘剛出嫁,不僅沒有飽飯吃。半夜餓醒還聽到公婆悄悄商量:把新媳婦煮了吃!丈夫反對,老兩口勸兒子說:吃了她一家人才能活,家里香火不能斷,過了災年,就再給你娶房新媳婦!
小姑娘嚇得連滾帶爬逃回了娘家。在母親的安慰下睡覺后,卻聽到家人商量:與其被婆家吃了,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被自家人吃掉!
小姑娘這才明白自己已經無家可歸,再次逃走,成了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3.婚嫁不聘廟邊女
白鹿原上有個傳說,好女耕好田。曾經有個和尚,災年把寺廟邊的田產借給窮人耕種!但他只和佃戶的妻女們談租地的生意!
所謂好女耕好田。至于女子好不好,全由這個和尚來評判。一來二去災年農家民女們都被糟蹋了,而且廣為人知。寺廟附近的青年男子娶不到媳婦,妙齡女子也沒人愿意聘娶。
為什么沒男人肯反抗?因為吃不起飯想租地的人太多了,競爭很激烈。因為好女換好田的規則,男人們全都做了縮頭烏龜,敢怒不敢言。
這些故事只是陳忠實在《白鹿原》中的一些閑談。卻石破驚天的警醒世人,舊社會的窮人是如此麻木愚昧,男人被吸血壓迫卻只敢向更弱者霸凌,女人被迫犧牲奉獻卻毫無尊嚴。
人性的惡,在資源貧瘠匱乏的年代被無限放大,眾生皆苦,人皆有孽卻無人不怨。然而這只是《白鹿原》的冰山一角!
還沒讀到結尾,已經非常震撼了,書中描繪的舊社會冰冷真實人性的善與惡昭然若揭。
靜下心來時,仔細品鑒陳忠實筆下那個最真實的白鹿原。才明白:在利益面前,那顆恒古不變的人心!
吉光片羽之一百七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