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樣才能讓你明白我如何愛你?
我默默忍受,飲泣而眠?
我高聲喊叫,聲嘶力竭?
我對著鏡子痛罵自己?
我沖進你的辦公室把你推倒在地?
我上大學,我讀博士,當一個作家?
我為你自暴自棄,從此被人憐憫?
我走入精神病院,我愛你愛崩潰了?愛瘋了?還是我在你窗下自殺?
明明,告訴我該怎么辦?
你是聰明的,靈巧的,伶牙俐齒的,愚不可及的,我心愛的,我的明明……
你是我溫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帶著陽光味道的襯衫,日復一日的夢想。
一切白的東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慚形穢
一切無知的鳥獸因為不能說出你的名字而絕望萬分
一切路口的警察亮起綠燈讓你順利通行
一切正常的指南針像我標示你存在的方位
愛情是蠟燭,給你光明,
風兒一吹就熄滅。
愛情是飛鳥,裝點風景,
天氣一變就飛走。
愛情是鮮花,新鮮動人,
過了五月就枯萎。
愛情是彩虹,多么繽紛絢麗,
那是瞬間的騙局,太陽一曬就蒸發。
過分夸大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之間的差別是一切不如意的根源,在如今有著無數選擇可能的信息時代,“死心眼”這個詞基本上可以稱作是一種精神疾病。忘掉她吧。
沒有父母,沒有朋友,沒有家,沒有事業,沒有人需要我。
我的人生是零,是空落落的一片。
我可以花錢買很多女人同你睡覺,同很多很多萍水相逢的女人上床,但我還是孤單一人,沒有人會緊緊地擁抱你,你的身體還是與他人無關。
明明,我想給你一切,可我一無所有。
我想為你放棄一切,可我又沒有什么可以放棄。
如果是中世紀,我可以去做一個騎士,把你的名字寫上每一座被征服的城池;
如果在沙漠中,我會流盡最后一滴鮮血去滋潤你干裂的嘴唇;
如果我是天文學家,有一顆星星會叫做明明;
如果我是詩人,所有的聲音都只為你歌唱;
如果我是法官,你的好惡就是我最高的法則;
如果我是神父,再沒有比你更好的天堂;
如果我是個哨兵,你的每一個字都是我的口令;
如果我是西楚霸王,我會帶著你臨陣脫逃任由人們恥笑;
如果我是殺人如麻的強盜,他們會祈求你來讓我俯首帖耳——可我什么也不是。
一個普通人,一個像我這樣普通的人,我能為你做什么呢?
總之你愛他,他不愛你,他愛你,你不愛他,兩個人相愛注定要分手。
上天會厚待那些勇敢的、堅強的、多情的人。
你越是孤獨,越是沒有朋友,越是沒有支持,你就越要尊重你自己。
我可能沒有別人對你那么好,但我會比別人對你好得更長久。
我對自己說,如果我不能強迫自己以一張平靜、溫和的臉面對你,我就不來見你。
這是一個物質過剩的時代,
這是一個感情過剩的時代,
這是一個知識過剩,
這是一個信息過剩,
這是一個腳踏實地,聰明理智的時代。
我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我們有太多的東西要學,
我們有太多的聲音要聽,
我們有太多的要求需要滿足。
我該怎么說?我非常愛你,“非常”,“愛”這些詞說起來是那么空洞無物,沒有說服力。
我今天一醒來就拼命的想,想找出一些任何人都無法懷疑的,愛你的確實的證據
沒有,沒有,沒有。
我想起有那么一天傍晚,在五樓的頂頭,你睡著了,孩子一般,呼吸很輕,很安靜。
我看著你,肆無忌憚的看著你,靠近你,你呼出的每一口氣息,我都貪婪的吸進肺葉。
那是夏天,外面很安靜,一切都很遙遠,我就那么靜靜的沉醉于你的呼吸之間。
心里想著這就是同呼吸吧,人是可以以二氧化碳為生的,只要有愛情。
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
忘掉她,忘掉你沒有的東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后不能得到的東西。
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愛情。
像犀牛一樣忘掉草原,像水鳥一樣忘掉湖泊。
像地獄里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飛。
像落葉忘掉風,像圖拉忘掉母犀牛。
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決定不忘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