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我們又遇見了,還是在你風花雪月的地方,同是也是我低頭謀生的場所。
他和一群哥們走進來,談笑風生。
對著經理說找幾個嫩妞送進他們包房。
經理摧眉折腰點頭哈笑的答應著:“好的,張總,您先進去,她們馬上來。”
哦!原來他已經是張總了,環顧自己笑了笑也還不錯!
經理快速挑了幾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路過我面前時,看了看我保養甚好的皮膚,精致的五官,和火辣的身材,停頓了好一會兒,還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順勢摸上了我的柳條腰揩了一把油,“你也一起來吧。”
在這里“工作”,這種觸摸對于我們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我對著他拋了個媚眼,然后扭著身姿走進那個包房了。
他正在唱那首《紅日》,我聽不懂歌詞,但是很喜歡它的曲調,看著他已經微微發福的身材,寬松的風衣也掩蓋不了的啤酒肚,也許正在宣告這個男人在酒桌上打拼了好多年。
他一首唱完,剛好坐在我身旁。我順手拿起一杯酒附身過去,他一點也不含糊的摟著我的腰肢,還不老實的任他四處游蕩。
他還是和十年前一樣,喜歡腰肢下面的柔軟臀部,我也任其揉捏,因為這是我的工作,伺候好了這位爺,除了會有工作上的獎金,如果幸運也許還會得到他恩賜一筆錢,何樂而不為呢。
酒過三巡,大家陸陸續續都帶著自己身邊的姑娘們離開包房了,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璀璨的笑容,男的是因為即將可以釋放自己的欲望,女的是因為即將拿到一筆工資以外的錢財。
我看著坐在旁邊的他,被酒精熏紅的眼睛微瞇著,似乎將要睡去,但是放在我臀部上那只越來越用力滑動的手在告訴我,他并沒有要睡覺,而是想要做一些可以稀釋酒精的事情。
感覺到他越來越渴望的神態,我提出換一個地方吧,他贊同。
拉著我直奔五樓客房,那一晚他很兇猛,完全沒有了十年前那種羞澀和溫柔,他只知道一味地索取和玩弄,他在我身上沖刺著,我在他身下嬌吟。
完事后他沉沉睡去,我躺在他的懷里,撫摸著他的身軀。
看得出來,這些年肯定游歷了不少這種場所,睡過不少女人,才能讓人有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十年前,他還是白衣少年,那天他醉醺醺的來到我的店里,摟著我腰,問我多少錢一次,我說你身上現在有多少就給多少吧,反正是今天最后一個客人,也是這個店最后一個客人,我要走了,去城市發展了。
他醉醺醺的,似懂非懂的開始剝咬。
天微微亮時,他穿好衣服。
回頭看著床上的我說:“你真漂亮,不過以后還是不要做這行了,不好!在這小縣城也賺不到什么錢。我也準備去大城市發展了,離開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當時的我笑了笑,很想像周星馳的電影里,張柏芝說的那句臺詞一樣說一句“你養我啊?”話到嘴邊還是停頓了,他同樣和那電影里的角色一樣是個窮小子,要那句承諾有什么用呢。
十年前初見,他也曾是鮮衣怒馬少年時;十年后的今天,只覺得時光易逝催人老。
不變的還是那句完事后一邊提褲子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誡,“你還這么年輕漂亮,不要做這個了,找份正經工作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十年了,我們都在成長,都在不斷地向上爬,營造著光鮮亮麗的外表來掩蓋著腐朽不堪的實質。
我從一個發廊小妹用十年的奔波,來到了這高級會所,他從一個青澀貧窮的少年奮斗到今天的張總。
我們都是這個社會上積極的奮斗者。白天,他們是資本家,我們是消費者;晚上,我們是出售者,他們是顧客。
可是他們卻是高高在上的創業者成功者,而我們卻是他們眼中不堪一提的城市敗類。
但無論他們白天是怎樣鄙視我們,每晚來到這里消費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起身穿好衣服,我拿上他放在門口柜臺上的賞錢大步走出這里。
置身于夜晚的城市中,站在喧囂和車水馬龍的另一端,綻放的霓虹燈,編織了夜的美,卻抹不去心中暗淡的色彩。
城市在男男女女手上輕搖的酒杯中傾聽著人們心靈的最深處,看慣了眼前模模糊糊的色彩,那色彩在記憶中緩緩流淌。
我明白我們都一樣,脫了衣服都一樣!
【無戒365極限挑戰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