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穿的只是便衣,身上傳來了數不盡的細小痛楚,心華睜開眼,夏語遙,正壓在她身上,夏語遙的手,緊緊的抱著她,
“放開我……”心華細微的說著,晃動著身子,想要掙脫夏語遙的束縛。
“你也沒有松開我……”夏語遙的話讓心華發覺,心華的手,也死死的摟住了夏語遙。
“如果你不放開我的話……”夏語遙的聲音有些陰險,她抬起頭,借著月光,對著心華的唇吻了下去。
“唔!……”夏語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心華措手不及,夏語遙的舌在心華嘴里不停的肆虐,挑動著、吮吸著心華的舌尖。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緣故,心華感到臉上的溫度驟然升高,手卻沒有放開夏語遙,反而越抱越緊,并開始慢慢回應起夏語遙來。
夏語遙離開了心華的唇,聲音有些顫抖,有些詫異:“為什么……你會接受我?”
心華撫摸著夏語遙的臉:“因為是你,我愿意。”
夏語遙終于笑了,在重逢后,心華頭一次見到夏語遙的笑,而且還是當初的,那陽光般明媚的笑臉。
“你終于笑了……終于看到你笑了。”本來想笑的,為什么眼淚卻止不住的落?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哭……”夏語遙輕輕的吻去心華臉上的淚水。
“我們……一直都沒變過……”心華將頭埋在夏語遙的懷里,撒嬌一樣都蹭著。
“可是我們,回不到以前了……”夏語遙撫摸著心華的頭發。
她們都沒變過,她們都堅持著她們當初的誓言——活下去,找到你!可是她們,已經回不去了。
手有些累了,夏語遙撐起身子,心華也空出手,在夏語遙胸前寫著:“夏天的夏,語言的語,遙遠的遙。你的名字,我終于會寫了。”
“中國有禮儀之大,故成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這是我們的名字,不是嗎?”夏語遙笑著,再一次吻上了心華。
這一次的吻并不激烈,而是緩慢綿長的吻著對方,在不斷的深吻中兩人越抱越緊。
一陣云雨后。
“我愛你,心華……”夏語遙在心華耳邊輕輕的說著。
愛?原來如此嗎?那種超越家人的話情感,原來就是愛嗎?
“語遙,我也愛你。”
“我們走吧,一起離開這里。”夏語遙盯著心華的眼睛,“我已經無所牽念了。”
走嗎?心華想著,可是墨清弦突然出現在了腦海,那個同樣因為已經身陷囹圄的人,心華實在不希望她遭受和夏語遙同樣的經歷。
心華推開了夏語遙:“謝謝你,可是我不能,只顧自己。”
“是嗎……”夏語遙默然,在兩人穿好衣服,心華正要朝軍隊的方向走去的時候,夏語遙從身后抱住了心華:“我們……戰場上再見吧!我不會留情了。”
心華沉默的掰開了夏語遙的手,朝著軍營頭也不回的行進,月光下,只留下夏語遙一個人的身影。
心華獨自回到軍營,歐陽弒看著獨自歸來的心華,看著她不整的衣衫,沒有說什么。
心華回到營帳,看著詔書,她沒有告訴歐陽弒,隨著詔書寄來的,還有另一個東西。僅僅是將墨清弦關押起來,就能將我逼到如此地步,紀封,你果然厲害。
數天后,在作戰開始前,心華拜托歐陽弒給予夏語遙最后一擊,因為她還是下不了手,以前夏語遙就開過玩笑,沒想到,她們真的成為了彼此的獵物,
這一戰,打的果然艱辛,因為都太熟悉對方,知道對方的方法和弱點,最后,心華贏了,但是陣亡的士兵也不少,算是慘勝。
在廝殺中,這些話不斷的浮現在她們腦中:
心華/語遙
你是我沒有血緣關系的家人
也是我唯一愛著的人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任何牽念/現在的我不能只顧自己
所以
殺了我吧/我要殺了你
我愛你,對不起!
我們相遇在夏天,分離在夏天,重逢在夏天,決戰,也在夏天!
夏語遙的腿傷到了,跪在地上,看著心華,笑了:“你贏了,動手吧!”解開戰甲,張開雙臂,等著心華身后的歐陽弒動手,歐陽弒已經將弓拉滿弦。
“你是故意的吧?”心華反問著。
“誰知道呢?你贏了,那就可以了。”
心華做出了手勢,歐陽弒的手一松,箭射穿了夏語遙的胸膛,夏語遙倒在地上,鮮血浸透了衣物。
心華含著淚水看著快要失去意識的夏語遙,笑了:“別想丟下我!”
心華的嘴里突然冒出了黑色的血液,臉色驟然由青變白,沒錯,隨著詔書寄來的,就是毒藥!意思就是,要想墨清弦活下去,心華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