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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致我曾經摯愛的女孩:
? ? 一如小說里描寫的一樣,爭吵之后的最后一句話就是:“我們分手吧!”,我只是不知道會從你口中說出來,我第一次聽到你說這么折磨人的話,五年的戀情就這么嘎然而止,臉上的眼淚和心理的眼淚都還來不及流出來,我只知道自己呆滯了很久,很久…腦子被失控的思想掏空的感覺真實而痛苦…
? ? 后來,你把一部分代表著我們戀愛記憶的東西還給了我,說是做個紀念,我覺得也還有珍藏的價值。
? ? 現實是不得不去面對的,這痛苦的矛盾不平,只能讓自己去找個可以解釋的理由來平復。我試著去挽回,而倔強的你沒有給我任何機會,非常絕情,但我沒有丟掉那個希望,哪怕是渺茫的希望,你后來安慰我說做普通朋友吧?我苦笑,那可能嗎?本來就一直為了你的將來壓抑著,而慢慢抒發出來的情感,怎么能夠說沒就沒了呢?相識七年、相戀五年,炭火即使被冷水澆滅也都有逐漸降溫的過程,我試著盡自己的各種可能去挽留這不可挽留的感情,也不知道自己能夠熬到多久,或許就只有到那個了結的日子,也就是你步入婚姻殿堂的那天吧。
? ? 那一年,是我們相識的第七年,我23歲。
? ? 但之后的意外又一次來到,所謂的普通朋友關系過了沒多久,有一天晚上,我聽到同學說你發生了車禍!但已經到了醫院做了初步處理,沒什么大礙。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特意在門口的商店給你買了一束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還有一盒維尼小熊餅,希望能夠放松你的心情。等到了病房,我才知道,你是乘車的時候摔倒受傷的,而開車的人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竟然是…
? ? 命運怎么就這么殘酷的捉弄人?!很快就等到了你給我的解釋,我完全不記得你說的是什么理由,只記得讓我保守秘密,給你承諾幫忙:為你保守我們是前任關系的秘密,不讓你的男朋友和其他任何人知道。
? ? 其實,即使你不明說這個要求,我也一定會這么做的,因為我說過:我不會離開你。我不可能去傷害一個自己曾經愛過的,也曾經一樣愛過自己和支持自己的女孩。只是令我很難接受的是,后來才知道你那時候已經懷孕,比我想象的時間要早很多,我不敢、也不會去想你們是如何發展的,一切都太晚了,沒有必要了。
? ? 我找出了當時你分手的時候還回給我的物品,書信、那張照片,還有那一張背書的過膠名片,全部銷毀了。對,全部銷毀了,完全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溯的痕跡,仿佛你就在我的世界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我想:既然你已經找到了幸福,我還擔心什么呢,離開,徹底的離開就是最好的選擇。
? ? 還好,估計因為時間太急了,你們匆匆的奉子成婚,有請我參加你們的婚禮,一切都那么的突然,太快了…我怎么可能接受而去參加呢?只好就推說有女朋友了,準備當年結婚,不宜再參加其他人的婚禮了,我知道自己要是去參加的話,一定會感情流露而失控的。
? ? 后來,家人問我你為什么沒有來了,我沒有回答。直到有一天我老奶奶問到,我才說你結婚了,很忙,她也就再也沒有問過。令我難過的是,在后來老奶奶老年癡呆的日子里,總是嘮叨著問到你為什么沒有來,我只好安慰她說你工作很忙,然后她就不斷的重復的說:以前你來我家是怎么陪她嘮家常、她和你講怎么把我帶大,以及我的不為我知的小時候的故事,一遍一遍的重復了很多次、重復了很多年,一直的說你的好,我每次就點頭應和她,直到她長壽的百歲之后逝去…
? ? 可能我的同學們是有知道些什么的,以后的幾年都沒有人提過你,我以為就這么在大家的記憶里抹去了。沒想到有一次應邀參加你老同學的婚禮,是都有邀請我們去參加的,不知道為啥還安排我們同一張桌,而且我們幾乎同時到的就挨著坐,大家在坐下來閑聊的時候,因為許久不見的原因,要輪流介紹一下各自的近況。拜托,那一桌都是熟悉你的同學,你說你已經結婚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我,他們是完全有理由這么認為的,那種尷尬實在受不了!早知道我肯定不會去的!自那以后,我只好刻意的回避我們可能共處的場景,讓時間去消磨一切吧。
再錯
? ? 原以為我們就這樣了慢慢平淡掉了,我在幾年后也選擇了婚姻,完全沒有提過這些事情,認為自己也就放下了吧。直到那一年的平安夜,在倒數的鐘聲響起的時候,竟然接到你的電話,好在我在另外一個房間,沒有吵到家人。沒想到你說要讓我出去和你一起聊聊,要祝我新年快樂,有話要和我當面說!
? ? 那一刻,在電話的另一邊,我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那么的冷靜,似乎有所預感,我只是讓你在電話里說就好了,我不方便出去。我很快感覺到了你當時語氣和吐字的哽咽,背景聲很吵、而你失聲說到,問我畢業那年有沒有收到你的信?為什么不回復?而你是回復了我在畢業前的信,對于最后給我寫的那封信里提到的事情是什么態度?!我當然不知道的,急問是什么事情?你沉默一段時間之后,說你不想再提,就哽住不再說了。
? ? 我瞬間驚呆,我們在電話的兩頭沉默了好久,我才緩緩想起來:我就覺得我當時給你寫的最后一封信說了我的承諾,而你不應該沒有反應的!沒想到是因為時間的原因,我沒有等到你的回信就離校了!錯就錯了,這個錯誤為什么還冒出來讓我知道呢?!!!
? ? 掛斷電話后,我近乎歇斯底里的給大學舍友打了電話,他們也驗證了我的猜測,依稀記得是有一封給我的信,但他們那時候都陸續在幾天內離校了,也沒有在意那封信!我沒敢再向你追問那封信的事情了,無非就是增加更多的痛苦和遺憾罷了!
? ? 那個萬惡的、沒有即時通訊的世界!令我錯過了你的信,錯過了得知你的肯定回應,錯過了整個五年感情的沉淀結果,錯過了此生愛情不可重來的機會…
? ? 我用那一整夜不眠的時間,才理清了你我所有悲劇產生的理由,以及后來導致我一系列人生重大變化的原因:
? ? 畢業之前,我那封追求和承諾的信件送達了給你,你給了我肯定的回應并回信,然而這封信是我因誤沒能收到。導致你我之間都以為對方沒有在意自己,主要是我并沒敢增進關系的想法,所以我都不敢冒進,恐怕失去已有的關系,而你卻以為:我明明知道你愛我,卻不進一步追求。但隨著這種壓抑和無盡的等待,我們都失去了耐心,并因我的不主動而產生了更多的誤會,直到我們以爭吵的導火索引發而告終,并因此而埋怨著對方。
? ? 已經失去的,那漫長時間戀愛的感情沉淀,細想起來,真是會徹底改變一個人,從此:我以為我不夠優秀,所以后來不斷的進取學習,從考不上大學一直讀到研究生;我以為我不夠努力,所以特別在意工作;我充滿著焦慮和不安,害怕犯任何過錯,以至于時常苛刻別人;我以為我不夠浪漫,所以以后就學著照顧他人,不再壓抑感情,而是表于形上,甚至在唱起情歌的時候也總是投入其中,觸景生情;我以為我不夠耐心,所有選擇了逃離,即便到異地工作也欣然接受;我以為我不重情,所以組織了這些年所有的同學周年聚會;我害怕失去聯系的痛苦,所以手機從來不關機...
? ? 種種這些,或許就是我對愛情的理解和痛苦療愈的能力,使我永遠停留在愛情終止的24歲,雖然年齡在變化,但無法升華的心態卻從此無法老去。
? ? 更沒有想到事情還沒完,而直到前不久的那一晚,接到你不經意的很久以來唯一的一個電話,我才知道,一直傷害的不僅僅是我,你打來電話的時候,也證明了你受的傷,述說著你對愛人、家人、以及我的不是,你真的傷的不輕…
? ? 而當時的我,能夠選擇的是:不能在你以往已經受到傷害的基礎上,再加上現在知悉真相的誤會和遺憾的傷害,以及會因此而產生的舊情難斷,進而引發對現實婚姻的進一步傷害的可能,會情不自禁的在感觸的時候和我聯系,就像當年平安夜那晚的電話!
? ? 我深知在那一晚如果我出去見你,我一定會忍不住的,那幾年感情復發的沖動將會一發不可收拾,然后你的婚姻將極有可能發生更大的不幸,伴隨著你的將是一生的不安和痛苦…
? ? 我不敢想象,我這么自制的人都很難控制這么多年的感情,如果還和你聯系,我們將雙雙失控而墮入深淵!
? 所以,很抱歉,因為我了解自己的深情,這有可能是難以自控的,也為了你能夠決絕和理所當然的撇開我,創造一個你得以安慰你自己的理由,就是:讓你覺得我就是一個負心的人,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一個事業有所發展就拋離女友的人,是我故意不提信件的事而回避你,是我以工作的名義而疏遠你,是我,一切錯都是我…
? ? 畢竟,一個人的痛苦勝過兩個人的痛苦,兩害相權取其輕,如果你明白了也知道了也別說穿,就當我會失控而笑話我好了。因為不是那樣的話,要不你找我,要不我找你,無非就是雙雙迷離,傷害的是更多無辜的人,何必呢…
? ? 我寧愿,讓世人覺得是我過錯出軌好了,至少換得你可以接受的解釋,恨一個人可以忘記,愛一個人,是永遠無法忘記的。
? ? 最近無意間看到一部為之動情的電影,我仿佛置身其中,特別是那一首主題曲聽了令人黯然《有一種悲傷》A-lin,推薦給能夠共情的人。
? ? 我本無意再去深挖這故事,或許自己還留著那一絲的不可告人的想法,我雖然沒有聯系你,但我沒有刪除你的手機號碼。直到最近那次電話,你是有意無意中找到我,說到你病重彌留的父母,談及他們問我的事情,你解釋你沒有嫁給我的理由是我的過錯,是我變心愛上別人了…
? ? 面對你電話那邊不經意或者刻意挑釁的話語,我本想沖動的質問和徹底的解釋,但我終歸還是極其冷靜的回應,我一定不能把這么多年都隱藏的秘密自己去揭穿,那就完全對不起大家了,我還是說:是我的選擇,我選擇離開你的,你我不合適,不是我喜歡的對象,就是這樣,是我的錯。
? ? 接完電話,我又一次徹底失眠…默默刪除了你電話,刪除了你微信,直到現在你也沒有再聯系我,我也不敢再接受你的聯系了,對不起,我屏蔽了你。我覺得,我已經達到了那個可以被你拋棄的程度了,原諒我強顏裝扮的無情,原諒我設計的讓你離開我和恨我。
? ? 事情總得有個了斷吧,怎么辦?還好,很感謝有一位可愛的朋友,給我推送了簡書,有了這個記錄的地方,讓我可以隱姓埋名肆無忌憚的抒發自己的感情和想法。于是,我決定在周末故地重游,在我們所有共同經歷過的地方,無論是海邊的學校、初識的夏令營所在地,還是初戀時只有我們倆走過的地方。我只希望在有生之年把事情說清楚,盡可能完整的記錄下來這段初戀的心路歷程,然后就算是放下了,不需要再埋藏起來了,讓它毫無保留的寫出來就是了,不管是用斷舍離還是用自我揭示,所有我學過的理論和方法都搬出來了,只為永遠的放下。(再次真心感謝那位可愛的朋友)
? ? 哎,我曾經的摯愛:這連續的五封情書,代表著我們共同度過的五年,這就當是送達了吧,不再假如有什么陰差陽錯,因為在這世界上也只有你才能看懂這是我為你寫的,這些故事也只有我們才知道真相。給你我最后的表白:我的承諾就是讓你盡可能的幸福,這個承諾不是以最好的方式完成了。我永遠祝福你,你要好好的!!!
——? 來至曾經愛過的,你的初戀。
乙亥年、七夕、次日
? ? 最后,特別推薦羅大佑的經典作品《鬼迷心竅》,送給自己,送給眾多鬼迷心竅的癡男信女,愿世間留下美好,放下抱怨和遺憾,曾經愛就愛了,付出和收獲不因愛而去計較,不是簡單的總結,而是淡淡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