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前情，可關注專題 |人皮姑娘漫漫尋夫路
上一集 |《人皮姑娘》--05 我是誰？
1、去脈
“咚、咚、咚”
周子清最近日子過得很舒坦，身體雖然出了點小毛病，但是總歸不用再見那個精神病女患者了，嗯，真是神清氣爽啊。
今天他六點起床，先在小區里慢跑一個小時，然后去吃了最喜歡的飯團，再慢悠悠的散著步往家走。到家后，熱了一杯牛奶，打開電腦，正在查找資料，打算寫論文。然后愜意的享受一下生活。
但明顯，有人不想讓我們的周公子這么逍遙。
因為，將要到來一位不速之客，不對，是幾位。
忽然，門口響起了聲音。周子清有點訝異，因為這么早的時間，讓他猜不到來者是誰。
“師哥？”
周子清打開門，驚訝的嘴里能放下一個鴨蛋。
秦昊，他的師哥，大神級別的存在。竟然親自來他家，拜訪他！這真是讓他受寵若驚。
當年師哥棄醫從商，就讓他的導師直嘆可惜。人世間一直傳言當時秦昊婉拒自家導師時，只是擺了擺手，直言道，“我，卻也只是個“俗人”。”
周子清從回憶中抽離，問向他的大神師哥。
“師哥，有什么事兒嗎？讓您大早上的跑一趟。”周子清立刻狗腿的說道。
秦清往旁邊看了看，張靈兒此時卻安靜了，就好像看到他還活著，就好了。那么，知道他還活著以后呢？她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 我……，我……”她囁嚅著不知道如何說出第一個字。
這邊廂，周子清卻認出來她，嚇得猛然往后退一步，“你！你！你，怎么是你？”
“我，不是，我，我，有話跟你說。”張靈兒忙搖頭，一邊快速說話，生怕周子清聽不到。
秦昊看著在門口，你你我我了半天的兩個人，說道，“子清，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周子清聽罷，連忙讓路。三人陸續進門，秦昊環視一周，發現周子清的家里倒是整潔干凈，一束百合在餐桌上開的正好。百合的花瓣有些彎曲，花邊已經皺褶，這顯示著這束百合，離歸于塵土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坐吧。”
張靈兒坐下后，秦昊屁顛的跟著坐了過去，劉洋無奈的坐到了對面。周子清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心里直犯嘀咕，“師哥竟然有女朋友了？而且竟然還是這個精神病？果然大神的口味跟一般人都太一樣。”
周子清腦子里正胡思亂想，忽聽張靈兒說道。
“我有個要求想說給你，就是，5月29號那天，你可不可以在家里待著？那天我，我們可以來你家陪你待一天嗎？”
周子清聽完，就一腦門子問號，剛想脫口而出，憑什么，你誰啊。結果，眼睛滑到了自己的師哥那一本正經盯著自己的模樣，一轉嘴，就變成了，“額，能告訴我原因嗎？為什么要這么做？”
張靈兒心里卻急的要死，原因！原因！這個世界上的人，全 都是這么個毛病，干什么都要原因！做什么都要目的！早晚有一天你會被原因害死的！
但越是心里急得快要餓虎撲食，張靈兒偏生就越淡定的靜若處子。她轉過頭，淡淡瞥了一眼秦大傻子，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那天，是秦昊的生日，我想在你家里幫他過。”
這句話，可以說是非常奇怪，簡直是奇怪的可以。我家為啥要給別人過生日？關鍵是，不對啊，生日？
周子清皺著眉頭問，“師哥，你生日不是8月份的嗎？”
張靈兒歪著頭看著秦昊，“是嗎？”，她的臉龐清純可愛，略彎的眼角，笑意迷人，眼神卻冰冷的可以，凍得人能起一身雞皮疙瘩。秦昊轉過頭望向周子清，臉上略帶尷尬的笑容。
“假的，假的。之前的生日過得是假的，我生日就是5月29號，以后就5月29號過。”秦昊如此狗腿的樣子，真真是讓劉洋真是跌破眼鏡。劉大哥，心里暗忖，遇見張靈兒時，就不要跟秦昊比底線了。因為此人已經無下限了。
周子清卻心想，哪怕你真的是5月29號過生日，但在我家里過，又算個怎么回事呢。不過，他眼珠子一轉，念頭一閃，想道，這也算是跟師哥親近的機會了，也算自己的人脈了。畢竟大神不是隨便能見到的。
周子清手握成拳頭，在嘴邊，咳咳兩聲，“好吧，那就在5月29號那天在我家給師哥過生日好了。”
張靈兒長出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了下來，嘴里嘟囔著，太好了。她盯著周子清看了一會，發現那些紅字仍然沒有消失，眼睛又想變紅。她吸了吸鼻子，拿起面前的一杯水，慢慢喝了進去。
“那個，師哥，正好快到中午了，不然我請你吃頓午飯？”周子清看空氣慢慢凝結，有變像尷尬的趨勢，立刻明智的開口了。
“我，這個，我”，秦昊一邊說話，一邊撇著張靈兒，發現張靈兒一臉渴望的望著他，果斷的接受了。
“行，你定地方。”
2、來龍
周子秦和少俠人回到了辦公室，白巖回到公司。
少俠和周子秦打算再爬取一些數據，繼續分析下齊松明的行為模式和接觸的人。
“那個，你介意我問你個問題嗎？”正在工作中，少俠卻忽然回過身，對著周子秦問道。
周子秦沒有立刻回聲，半晌兒，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做偵探是不是為了高老師？當年高老師的死，你是不是覺得跟齊松明有關？”
少俠一股腦兒問了兩句，問完之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等著回答。
周子秦點了一根煙，良久，“你不是說就問一個問題嗎？”
“你大爺，周子秦，快！說不說！本來我們在國外研究做的好好的，高老頭出事后一兩年，你也沒說回國。結果半年前，你卻突然跟我說要回國，還要放棄數據分析研究，做偵探。你說，你他媽讓老子怎么選，你當時的狀態實在太差了，你他媽讓我怎么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國。”
少俠喘了口氣，接著說，“結果呢，你的第一件案子，竟然就是，幫那個白眼兒解決她的老公？呵呵，她倒真不覺得大材小用，還總是忘了換鞋。哼。”
周子秦笑彎了嘴角，“人叫白巖，不是白眼兒。”
“還不都一樣。別打岔，回答我！”
周子秦抬頭看了一眼他的兄弟，這個放棄了國外研究所，跨越大半個地球跟過來的兄弟，當時只是默默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跟著自己回國， 一路上沒有任何怨言。
他一直沒有問自己回來的原因，周子秦也就一直沒提。
但是，誰也不是誰肚子里的蛔蟲，我們都需要溝通，不是嗎 ？不然，鼻子底下長個嘴干嘛？光用來吃飯的嗎？
周子秦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個煙圈，緩緩的說，“當年高老師回國，是為了給自己的女兒過生日。高老師的女兒叫高嵐，雖然她只是個養女，但是高老師對她卻很疼愛。當時正好，我們開發的數據分析軟件，正差個結尾。高老師就給我們放了假，打算自己在國內的時候，自己加個工，做出來。”
“這些我都知道。”少俠也點開一根煙兒，靜靜聽著，忍不住對這些已知的信息插了句嘴。
“不，你不知道。”周子秦深吸了一口氣，“當時高嵐有個男朋友叫齊松明，教授出車禍之前，就是給高嵐過生日，只見過高嵐和齊松明他們兩個人。當時高翔不在國內。結果，教授和高嵐一起被卡車撞死了，我們研發的軟件不翼而飛。”
“呵呵，但是，兩年后，白巖的公司就研發出了我們的軟件。我跟白巖是發小兒，她告訴我，這是她男朋友帶過來的源代碼，當時她跟我炫耀的樣子，我他媽到現在都記得！”
“什么！你不是說軟件賣了嗎？不是教授賣給了別人嗎？”何少俠震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對著周子秦簡直要吼出來了。
“是啊，我去找了齊松明。他卻讓我聽了錄音，教授賣了軟件。我他媽檢查了錄音無數遍，那就是教授的聲音，千真萬確的聲音，他媽的，沒有合成！全他媽的是真聲！頻率，聲線都他媽的對得上！”周子秦甩掉了煙頭，大聲的喊道。
“可是，教授死了，你懂嗎！高嵐也死了，只有齊松明知道那個禮拜發生了什么。我心里過不去，我他媽的不信！老子不信！不信！”周子秦怒吼著，臉色慘白的嚇人。
說完了，卻一陣寂靜，少俠被消息砸的有點說不出話來，他本身是覺得周子秦最近越發安靜，不再說話，因此想刨根問底 ，卻不想刨出來一個重磅炸彈，炸的他，魂兒都在顫。
“也就是說，你覺得，齊松明是殺人兇手！” 何少俠端起一杯茶水來，慢慢吞咽了幾口。
“呵呵，不然呢？ ” 周子秦掐滅了快燒到手指頭的煙，雖然他都沒怎么吸。
不然呢？不然，我為什么放棄高薪厚利？不然我為什么只針對他一人？
因為我不信，不信這人心善變。卻又相信，這世上本就有惡心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