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夢到一座仙島,島上生繁花,燦爛且濃郁。前路漫在云霧里,信步向前去,幾步便是一層新景,霧氣微涼,催我向前去,找一處溫暖。仙島寂靜,只聽見吐息,不知多久。
看見一株古樹,盤旋彎曲,苔痕孤寂,點點滴滴隨著它的軌跡,把濕冷遍布它的空氣。我知道,路還很長,不過只是所見所聞,走過便馬上忘記。
再靠近,往仙山上去。山路翻來覆去,不見天際。見一石,石后是熱泉,泉水清淺,山景幽靜。不會再有這樣的泉了,不是嗎,可仍需要前進,前方是仙境。
仙境啊,幾步一樓閣,回頭盡是寶殿。仙人英姿颯爽,長袖飄飄,握一把拂塵,遠遠看來。在他看來,也許眼前不過只是浮云吧。
我以為,所謂仙境,所謂仙人,就可以自得其樂,就可以仙風道骨,以為仙境,有盛宴,有蟠桃,有天長地久。后來看來,只不過起初那漫野山紅,最為神采,也不過那一樹老木,最為滄桑,那一眼溫泉,最為宜人。
既不是仙,何求仙境?人生不過那一夢,最感人的總在路上,最后就算是仙境,也難抵擋失在霧里的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