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

第二天早上七點Liv準時起床，然而Marco在妹妹房間打地鋪睡得死死的，Angelica要去上她的舞蹈課，Jenny找到了不知道什么工作，Liv早上躺床上無聊的時候抱著電腦查監控，發現她的朋友凌晨兩三點背著槍就跑了。

大概是雇傭兵的差事什么的吧。

沒什么大不了的。

Liv去廚房看了看，發現了Angelica做好了早飯并留了一些。

她把盤子端出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Liv有些緊張，不太想吃東西，實際上她很緊張，因為這次考試包括了很多東西——她最愛的、最擅長的、和最痛恨的。

要從八點半點考到下午五點整。

科技綜合比人文綜合幸福多了。

科技綜合只要重力、電科和生化，加上一堆編程能力考、邏輯推理題、最后還有選考一門歷史或者醫科速記——Liv從來不明白速記有什么用。

人文科要考宇宙通用語三級、本星系通用語六級，現場寫兩篇至少五千字的論文、政治分析、一門選修的外語證書考核、語言表達及口譯高級考核、還有選一門樂理或者哲學——同樣的奇怪。

這次考試考不過以后的很多資格證會拿不到。

不過沒關系，還有下次。

Liv看著外面放晴的天，覺得自己不想考試，又想快去考完。

她啃了兩口干餅，又嚼了一點石頭凍。

她還是從廚房的柜子里的一堆巧克力中找出了一包巧克力豆，就在五瓶西紅柿醬旁邊。

她感覺心里踏實了很多。

她搭上了最早的一班公交，去自己的考場。

這次考試時間給得很少，Liv在電腦上使出自己玩電競的手速打字，還有要算的推理方程，一道一道，Liv不停地算著。

考完試Liv感覺很平靜。

“Hey!Marco!我感覺一切正常！”

“那真好……”Marco在Liv的學校門口等她。引來旁邊低年級學生震驚的注視。

Liv穿著一件超級長的紅格子襯衫，深藍色的褲子，還有白短袖。

她的紅色靴子又被穿出來了。

“最近變涼快了耶！”Liv顯得很開心。

“比昨天降了十度……真是……涼快呢。”

Liv自信地走出了學院廣場，這種事情以前從未發生過。她突然想到了無數她想要徐做的事兒。

“我想考個編程證書和場景繪制證……你說我們一起出個游戲怎么樣？”

“好呀。”

他們邊走邊聊。

“從今天開始，”Liv宣布，“我要做個我喜歡的游戲。”

Marco認真地聽著Liv的所有構思，為她腦中驚人的創造力而著迷。

那就一起做個游戲吧。

Liv回到家，打開門。Marco安靜地跟在Liv后面。

“Marco?”

“嗯？”

“跟我來！”

Marco跟著Liv跑到了三樓的閣樓，Liv移開了一些箱子。

一扇門出現在了Marco眼前。

Liv用開大門的鑰匙打開了它，一條又黑又深的走廊。走廊兩邊有很多門，都有些許的不同。

黑暗中Liv的黑眼睛閃著光。

Marco不解地看著Liv。

“選一個。”

Marco看了看附近的幾扇門，接著選擇了那一扇同樣黑黢黢不過似乎有個小沙漏嵌在上面的門。

Liv幫他打開了門。

“歡迎入住，朋友，這是我的老房間。”

Marco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屋子。

屋子的木地板看起來挺老，但很干凈。窗外景色不錯，雖然Marco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屋子的窗外跟Liv家外面一點也不一樣。

屋子里有一張床，一個凳子，還有個柜子。

剩下一片空地。

“你可以和你的屋子熟悉一下。我去弄點巧克力去——用腦過度了現在滿腦子全是方程式。”

Marco站在屋子里，他站在屋子的空地上，轉了轉，接著試探性地用手壓了壓床。

什么聲音也沒有，而且似乎很軟。

他橫著躺了上去，腳上還套著他的板鞋所以懸著。

他感覺自己的后腦勺都陷在了被子里，他的手抓著杯子，那手感好極了。

他躺了一會兒，又打開柜子看了一眼。

空的，也沒有什么味兒，看起來質量很好，還可以再放個幾百年的樣子。

Liv黑進學校的閱卷系統看答案去了。

她疲倦地撐著腦袋，把電腦打開，接著打開自己平時用的權限生成指令，登到學校公共電腦的IP，用了一會兒時間連到學校內部網絡。

她一點都不想看答案。

但是她必須看。

她突然想干些實際的事情，而不是天天當個沒用的學生。

她先翻了生化，估摸著分數就和平時一樣的屎樣，接著電科，還行。

做邏輯推理題的那會兒是下午第二場。

“我的天……”

Liv手抖了一下，差點把電腦扔下去。

概念題全對。

所有計算……都錯了。

“靠……”

Liv閉上眼，想了想邏輯題每題十來分，計算錯了不給步驟分……

那就六十分沒了。

她很難過。

去他的計算。

Liv這次考試盡了全力，但或許下次不盡全力更好。

她也沒想著直接把自己的成績改了，因為她想好好地考一次。

所以為何要如此努力地折騰些鬼都不知道是啥玩意兒的東西呢？

她翻了個白眼，合上筆記本兒。

與此同時。

“目標點已占領。”

“他媽的死了幾個？”

“2個，長官。”

“誰？”

“米歇爾和加倫，長官。”

“去把彈藥兵找來。”

Jenny感覺雇傭兵真的很沒勁。

“去多領幾箱炸藥。”

“是的，長官。”

一枚電磁彈在附近炸了。

噼里啪啦的聲音和一股糊味兒讓Jenny感覺很煩躁。

通訊線路剛架好沒多久，她就很氣地對著手腕上的通訊器吼。

“我不管你們死幾個人，聽好了，埃克賽里昂，你這個混蛋和你的人下一波給我打突擊——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摸魚，你當我瞎嗎？”

“我就撿個垃圾就足夠了！我這幫兄弟攻擊力肯定沒你強啊，再說了，我被稱為四十世紀第一垃圾王不是沒有原因的——”

“去你的原因，給我打，要不我就把你滅了。”

“你的手下會他媽聽你的？”

“如果我用機槍在后面掃的話。”

“好吧……那最后賞金怎么分？”

“撿你的垃圾去，我這里死了倆，肯定又得拿去當撫恤金——”

Jenny扭頭問隨行的統計員“他們家里還有人嗎？”

“加倫有個女朋友，米歇爾就……”

“那就一個人的撫恤金，加上我殺的人數，你就領個二十分之一，怎么樣？”

“不……要不這樣，我負責撿垃圾，你打前線，到時候領錢的時候我讓我隊里的黑客多搞些數字出來我拿得少些你多那些……怎么樣？”

“你給我打突擊，我這輪頂多幫你遠程狙幾個——你死了我會幫你把你燒了的，完全不用你自己操心。”

“Fuc…”

Jenny及時關了通訊器。

她揉了揉臉，結果發現手上多了些血跡。

她的鼻梁上被橫著劃了一道口子，而她到現在剛意識到。

她很累，已經連著三天沒睡了，加上每天殺人殺的她身心俱疲。

想想他爹她就覺得這很諷刺。

救多少我就殺多少，維持四十世紀人口平衡。

這既不屬于Jenny的時代，也不是Jenny住的星系。

她曾經還是個時間特工，只不過死過一次她想換個職業干了。

Jenny是想干她爹的活兒的，但她認為這個宇宙一個Doctor就足夠了，多一個出來沒意思。

Jenny的兩顆心臟飛快地跳動著。

還有一場戰役要打。

很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