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槍刃捂著被砍傷的地方向后退,猩紅的血液從傷口流淌至風衣下擺,而下一瞬間其處卻開始迅速愈合,他怎也沒想到,自己一天也會流血受傷,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捧著神像的信徒。
“搞什么……,凡是接近那幾個家伙的范圍內,異能就沒用了,不止如此,行動也會變得緩慢。”
對于他來說,沒有了血霧化能力,等于砍掉了他的雙蹄,而槍刃的大部分武器也完全失去了效果,好在離開一定范圍內,異能又可以使用了。
“轟隆!!”
“嘖……”
槍刃也不是沒有想過在遠處用血火彈攻擊它們,但都被信徒背后的結晶怪物給擋下了,幾乎都是在子彈快要打中前被那布滿結晶的肢體打開。
“真麻煩……”
“哈哈哈哈!”
相比槍刃的苦惱,一旁在某馬夸下海口時說“我解決大魚,你解決雜魚”后便被扔在一邊的狂刀可是看得很解氣。
“哈哈哈!原來你這家伙也會這么狼狽,真是精彩啊!呃?……”
“嗷嗷!”
米棕色的小馬揮舞著四把染血的刀刃在怪物潮流中殺進殺出,但到了那幾個捧著雕像的信徒附近時,他發現自己的動作變慢了,而之前一直忌諱狂刀的怪物們則趁機朝其撲去。
“噠噠噠噠噠!!”
情急之下,一匹機械馬從轉角沖出,身軀兩旁的加特林不斷吞吐著火焰與子彈,而企圖襲擊狂刀的怪物們則被子彈的浪潮淹沒,地上瞬間沾滿了一堆碎肉與腐血,順便證明了在金屬面前,肉體有多么的無力與脆弱。
“!”
狂刀一鼓翅膀,飛到了一邊,然擺出無比戒備的神情,并將四把刀刃擋在面前,至于為何做出這樣的舉動,有兩個原因,其一是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其二,因為剛剛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臉飛過,讓狂刀及為不快。
“哇哦,冷靜點,我們是正常的。”
莫伊索朝著幾乎快要沖過來的小馬喊道,但他用鐵鍬把還有一口氣地怪物拍死的動作再結合他的話,卻讓其猶為不可信。
“呵!站在我們面前的一匹小馬嗎?還是一頭即將開血怒的牛頭人?”
從后面跟來的船長將彎刀從一個信徒的腦袋上收回,然后向狂刀放了一個嘲諷。
“你這家伙!!”
仿佛被觸及了逆鱗一般,狂刀的雙眼已有一絲血紅,在握緊了刀刃后欲沖上前讓說出這話的船長徹底消失。
“喂,雖然我明白你很想弄死對方的想法,但首先,他們是來幫忙的,其次,如果我們不一起解決這些家伙,那么就不可能達到各自的目的。”
一身血淋淋的槍刃拉住了即將暴走的米棕色小馬,并用雙刀指向面前的結晶怪物與捧著雕像的信徒,就在眾馬鬧意見的時候,他已經嘗試了好幾次,但都是帶傷退回。
“那幾個家伙捧著的……呃,“不可名狀”之物上好像有一些魔法的符文和回路,但不管從他們嘴里念誦的咒語和法陣來看,都不像是這個世界的東西,至于后面那兩個巨大的結晶怪物,只要想辦法智取,便沒有什么威脅。”
在確認狂刀已經冷靜下來(雖然還是想朝船長來一刀)后,尸鬼踱步到槍刃旁邊,一臉厭惡(講真的,隔著面罩沒辦法看到表情,后者還以為他是一臉興奮的觀察這幾個怪物……)的分析眼前這些怪物,并講出了一些具體情況。
“貌似從消滅其它怪物后,那些信徒和背后的結晶怪物便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槍刃用異能將身上的傷口愈合,這引來了莫伊索的側目,前者發現旁邊有一道狂熱的視線在盯著自己后,便向其看去。
“……有什么問題嗎?”
“……呃,沒有,沒什么!咳咳,那么,你在靠近那些雕像后有沒有觸發了什么?”
尸鬼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在收起狂熱的研究心態后,便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禁魔,禁異能,還有……”
“還有行動變得非常緩慢!”
槍刃還沒有說完,狂刀一臉不快的搶了他的話,在這里待久了,他感覺自己已經變得很急躁不安。
“哦?那么有沒有聽到他們在念叨什么?”
莫伊索拿出筆記本記下了這些信息,轉而向兩馬問道。
“就只是一堆聽了讓馬煩心的話,我們就不能快點行動嗎?”
狂刀暴躁的揮舞著四把刀刃,對眾馬的討論意見表示及為不滿。
“你大可以現在就上啊,如果你能在那幾個家伙的范圍內隨意揮舞武器的話……”
“……”
槍刃此言一出,后者無法反駁的沉默了下來。
“現在,我有個計劃,只不過需要大伙一起行動。”
莫伊索在思考了幾分鐘后,便想到了一個主意,逐將此想法告訴眾馬。
“這個方法可以……”
“行的通嗎?”
“……喂,為什么我要和那個家伙先上?”
“這個計劃的關鍵便是機會只一次,準備好就開始吧。”
尸鬼從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瓶藥劑,然后將視線放在了眼前毫無動作的怪物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