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沿著朋友圈的足跡,我關注了許許多多的公眾號,讀著自媒體文藝青年們寫的尋常百姓家的故事和心理自成一家的道理、混合著對社會熱點問題的情緒。自己也斗膽申請注冊了一個號碼。懷著對墮落的恐慌小心翼翼地寫著,不辨風雨晨昏,不知身在何方,忘記己為何人。興奮著,也掙扎著,但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理解。我早就知道,可我還是看著周旁熟悉的臉忍不住悲哀。我的視線有時大霧有時清晰,我的頭腦有時淡漠有時清醒,思緒交叉又疊過,向周旁寂寞的風吹過,時遠時近。
回憶讀書時代,朋友見我拿著古龍的武俠小說,總奇怪地說,你怎么會看這種書?我知道他們是讀不下去哪種玄而又玄的推理,他們說太復雜。可我卻知道只有在小說里,我才能找到我愛的清晰。雪雨腥風,仇恨殺戮中有的是款款真情,凜凜正義。人性的莫測,江湖的險惡亦都不過是這刻骨銘心、生死與之的愛和千百年來無數英雄以熱血筑造的卓然不倒的正義的陪襯而已。他們是如此的清澈分明。我喜歡所有分明的畫面,哪怕是冰雪與巖漿的對立,所以就喜歡讀小說。也想要寫小說。
我想我早已沉醉,沉醉在文字的觥籌交錯里,那美麗于我如同源遠的河流,始終翻滾澎湃;又如悠亮的曲笛,日日暢想。我知道文字砌成的殿堂里,我有一雙自由的翅膀。我知道自己可以飛翔。
盡管我還是不能出口即成章,我總是等待思想在頭腦中的自行沉淀,像哲人等待塵埃落定,智者等待渾水清澄,雖然我都不是。
我常常在掌燈的窗前看夜幕中的雨,激情而絢麗,還帶著夜的凄美。這個時候的寂靜也再不是一種孤獨。
依然讀不透“朋友”的涵義,人性的迷霧中我辨不清真誠與虛假,真實而瑣碎的現實中,一切都太復雜。好朋友,我念著這個親切而空洞的詞,它的華麗猶如陽光,溫暖的同時又耀眼般刺痛著我。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會偽裝了,當曾以為那么堅固而溫暖的友誼在一種現實的光澤中赤裸裸地顯得它的虛無和不堪檢驗時,我的悲哀瞬時間就滲為一潭湖水,為樹木掩蓋起來的幽靜而沉沉的一潭湖水。我雖努力使自己平靜地看別人的冷臉、熱臉、不冷不熱的臉,心中卻有雨、有晴、有陰天。而那種悲哀依然沉靜如湖水,冰冷寂寞的存在著。
很多時候看到美麗的夜空,流光溢彩的霓虹,在我的眼中,有如遠山上的霧,深海中的珊瑚,寂靜而縹緲,而我卻真實地感覺到滿世界飄蕩的都是些遙遠的淡漠的影子。無數次想過,為什么純自然的美麗也帶著無可明狀的感傷,但我想我已經能面帶微笑。說不準這是一種陶醉還是麻木。只是感受到清冷的風無語而無控地吹過。而寂寞依然閃爍著醉人的光澤,在層層的人影背后,在喧囂的語聲里,在獨我能見的空間里,飛揚。
我想我終會成熟,成熟得鎮定自若,止水無波。盡管我還是要面對,陷入傾訴的井底時仰望他人顧自歡笑的臉的無奈。仿佛忽然間就發現,在很多很多的時候,人與人之間沒有太多的交情是美好的。
我想要見證生命里美好的時刻,我相信有那么一天,我能提筆如有神助,仿若游走在文字王國里的君王。
我聽過風的寂寞
我見過霧的蒼茫
我一路走過點綴著歡笑的淚光
原諒我無力擦拭
一年又一年的衷腸
一人又一人的滄桑
誰又見誰的憂傷
我站在風的渡口
我停在心得鏡湖
我行走的可都是點塵不染的星空
什么才真是無可阻擋
就像美麗最終要歸于何方
一起又一起的隔膜
一季又一季的雨落
而我對著滿世界的霓虹爍閃
希冀一個不變得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