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的球迷看到題目第一眼大概想到的是“大帝”恩比德,但是不好意思,今天想寫的與恩比德無關,只與過程有關。
相信有不少人堅定不移的信奉“用結果說話”這樣的“信條”,因為無論你把結果之前的一切做的多么出色,缺少一個出色的成績的加冕,一切都顯得淡淡然。就像很多人記得NBA歷史上的許多個開啟王朝模式的球隊,一如公牛王朝、湖人王朝、凱爾特人王朝等等,但很少有人還能夠清楚的記得他們總決賽里所面臨的每一個讓他們奪冠之路上充滿掙扎的對手。
成王敗寇,結果為王。
誠然,我們心存取勝之念,但也要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一場怎樣的勝利。如果追求的只是眼前一時之高低,當然可以畢其功于一役,宜享榮光;但更多的時候,或者說換一個視角來看,以一種俯瞰的姿態,或許會更加一目了然:以個人視角來說,把一時之得失投到整個生命的長河中,或許會激起一絲波瀾,但轉瞬又會歸為平息。
最近從吳軍老師的專欄中(吳軍的谷歌方法論)先后看到谷歌、微軟以及高盛的面試題,以我以往腦中的慣常思維,看到問題的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結果”。比如3:15的時候,時針與分針的夾角成多少度?中國學生從小就反復接受諸如此類的訓練,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其實輕而易舉,但有沒有想過,我們直奔答案而去的同時,有沒有失去或者忽略掉了一些東西呢?
通過反復的訓練,去追求一個準確的答案,其實潛移默化中讓我們形成了一種思維定式:凡事都是可以找到一個準確答案的。但事實是這樣嗎?
一旦腦中有了這樣一種定式思維,面對稍微有些不尋常的問題,便會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比如讓你來回答,“在任意時間抬起頭看紐約的天空,會看到多少架飛機經過?”面對類似的問題,會讓你有種模棱兩可的感覺吧?你可能會將其列為知識儲備缺陷的問題嗎?拜托,如果你要記得紐約每時每刻上空經過多少飛機的話,那么洛杉磯呢?三番北京上海倫敦柏林呢?這些便是我們曾經以為追求準確答案而錯過的那些......
“過程”。
導致結果的那些過程。
在高中數學的各種題目中,我最討厭的就是寫過程,因為我知道這道題的背后還有一萬道題要做,如果我能寫的出正確答案,一定程度上說明這道題OK了。尤其是立體幾何,我的空間思維非常好,許多題目往往看一眼就能大概知道結果了,中間的過程能省則省,需要證明的就只寫關鍵步驟即可。
原本A到B,B到C的事情變成了A到C,這是通過鍛煉得出的能力,但如果只有這種能力,那我們會在許多場合面對許多問題的時候顯得捉襟見肘。比如面試時,面對剛剛紐約上空飛機的問題,我直覺的去找我的C,但發現似乎少了點東西指引我找到C,因為B沒了。這個B到底去了哪兒呢?沒有B一下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想要找到B,首先得知道這個B究竟是什么。
如何知道紐約上空有多少架飛機經過呢?或者說要通過怎樣的方法知道呢?我們至少得知道紐約有幾個機場,每個機場幾分鐘起飛一架飛機(同時也能降落一架飛機),飛機飛過紐約上空大概需要多少時間(飛機時速、城市直徑)。其實數下來,這些要素并不多,首先機場有3個,飛機的時速大概是300km/h吧?城市直徑可能有30km?3mins起飛同時也降落一架飛機?這么多變量不可知,如果是一道數學題,那確實沒法做了。如果面試遇到這樣一個問題,要么是你走錯了面試的房間(你不知道的,其他面試者大概也不知道,否則你進不到面試,或者你不該來),要么就是這根本不是要單純考察你的數學能力。那么面試官究竟考察的是什么?是你的信息獲取能力。在大家都無從下手的時候,你會從何著手。知道到面試官考察的意圖,那么其實就明了了具體的數字并不是成敗的關鍵,關鍵在于你解決問題的思路,確切的執行你的思路即是過程。
假設,3mins起飛一架同時降落一架飛機,3個人機場平均每分鐘起落2架飛機,飛機時速300,城市直徑30,飛機飛過城市花費6mins,2x6=12。
所以,如果按以上數字假設,任意時間紐約上空會有12架飛機飛過。除了我們關注的結果,我們也需要關注問題解決的方法與思路,以及出題人的意圖。其實解決難題的過程都是成長的歷程,不急跬步無以至千里。而千里,也未必是我們要到達的終點。所以,換一個角度,我們所做的一切,便從追求結果變成了一直在經歷過程。
結果必然是重要的,但一時得失實在不必掛懷,一生長久,像一場馬拉松,未必要贏下每一個轉角,我們只是要跑到最后。
相信過程,trust the proc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