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說出“人生一等一的大事應該是當圣賢”這番話之后,父親不禁失笑,對兒子打趣到:“你想做圣賢嗎?”
明憲宗成化二十年,母親去世,享年死十九歲,王守仁十三歲。兩年之后,王守仁十五歲。因為王守仁早在十一歲的時候便“豪邁不羈”,到了十五歲正好是青春期的時候只能是變本加厲。最吸引王守仁的就莫過于戰爭殺伐。十五歲的王守仁便獨自游居庸關外、親自查訪各部“蠻夷”與大明帝國的邊防守備情況,甚至“逐胡兒騎射,胡人不敢犯。”
在敬佩王守仁的勇敢與武功之余,必須先明白一個問題:古代的習武其實就是射箭與在馬背上射箭。那些被今天傳為源遠流長、神乎其技的武功,其實都是在清朝出現的。孔子時代的教育,教“六藝”,即射、御、禮、樂、書、數。其中射箭也在考試范圍。
京畿有石英、王勇作亂,秦中有石和尚、劉千斤作亂,十五歲的王守仁屢次想要向朝廷上書,進陳平盜方略,卻被父親呵斥。為什么全無功名的王守仁僅憑一封信就像表達給皇上聽?這是因為明太祖有規定,無論百官也好,百姓也罷,都可以上書言事。雖然到了成化、弘治年間,早已堂陛深嚴,舊制度只剩下了名義上的。可王守仁信之以真,更何況王守仁當時只有十五歲,更不知道人心的險惡。
成化二十三年八月,憲宗皇帝駕崩,十八歲的皇太子朱佑樘繼位,為明孝宗,翌年改元弘治元年,是為弘治元年。
孝宗皇帝時期迎來了一段風調雨順的一段日子,被現在的我們稱之為資本主義萌芽的一段時期。這倒并不是孝宗有多么的開明,反而孝宗還怠政。熟悉經濟規律的人都知道,政府越少管事,經濟就越是快速增長,這倒不是因為政府管的好,是因為中政府管的少。但老百姓不懂這些,只得感謝皇恩浩蕩。
總的來說,換了皇帝總歸是萬象更新的一種局面。王守仁十七歲了,千里赴越準備迎妻生子過自己的日子了,而未婚妻是時任江西布政使司參議的諸養和的女兒。弘治二年,諸養和調職外任,做了江西布政司參議,從南昌寄來書信,召王守仁前去完婚。
古代人對禮非常重視,具體的可以參考我的文章《儒家的核心思想》,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都有一套規范他們行為的禮。婚禮也有一套標準的程序,統稱“六禮”,有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迎親。
但是,在迎親之后的極為重要的“合巹之日”。看過古裝劇的朋友都知道,古時候吃飯的時候不像現在這樣,是分餐制,就類似與西餐的形式。在結婚當晚,夫妻而要特意“共牢而食,合巹而飲”,同吃一份肉,同飲一杯酒。而在至關重要的“合巹之曰”,突然找不到新郎了,諸養和一家人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派人去找,卻怎么都找不到。此情此景,我們的腦中第一反應大多會是“逃婚”等字眼。那么王守仁真的逃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