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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路上,途徑老城區,看見拆遷涉及的一片平房區全部都實現了場地清平,地上都鋪上了綠色的苫布,只剩唯一還在堅持的一家釘子戶,就好象大海里的孤島。
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小城開始了大規模的拆遷,許多的城中村被連根拔起,動遷協議里承諾三年內搬入新居。一時間,扒路軍四處出擊,到處都變成了熱火朝天的工地,中介也來湊熱鬧,把小廣告上的房租提了又提。
我原來住的小區南邊就在打擊范圍,現在的視野開闊了許多,道路比過去既干凈又安靜了,我從心里支持拆遷。而拆遷戶按政策得到了拆遷款,改善了居住環境,并且全部都上了養老保險,絕大多數住戶也是贊成的。
在構思城市未來的同時,我們也必須看到拆遷不止是一時的興奮,更是一世的安穩,而現在大規模高速度的拆遷已經遠遠超出了本地財政的承載能力,事實上,為了實現非常規的發展速度,就得采用非常規的發展手段——財政自身造血機能不足,而當下的拆遷卻正是由政府驅動的,政府靠什么驅動呢?無非是利益,誰的利益呢?不言自明,當然是拿拆遷戶的利益做交易——君不見,還遷樓與商品樓同樣都是由開發商承建,這兩種套餐同時大量上市,中間人為的質量差距會多大,你懂得。
這讓人想到明史里的的那個蘇州知府,讓人在發配犯人的臉上刺字:"特刺配",幕僚提醒,"特"字是朝廷專用字,不可擅用。于是下令將"特刺"二字改為"準條",給犯人重新刺——許多時候,頭在整個人體當中承擔一半的散熱,要時刻保持清醒很難。沒有足夠力量支撐的生態會十分脆弱,同時,在管理和維護上的百密一疏到了神經末梢也會百倍地放大。
人非草木,臉自然也不是稿紙,不可以在上面打草稿,更不用說慷別人的慨,拿別人的臉面做文章了。只是有些時候,丟臉和給面子根本就沒隔了幾個壁,你在笑臺上的小丑,小丑演的就是臺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