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briel García Márquez
1927年3月6日-2014年4月17日
哥倫比亞文學家、記者和社會活動家,文學史上最偉大的西班牙語系作家之一,魔幻現實主義文學的代表人物,1982年獲諾貝爾文學獎,代表作《百年孤獨》等。
Miguel ángel Asturias
1899年10月19日—1974年6月9日
被視為拉丁美洲魔幻現實主義的開創者,在拉丁美洲乃至世界現代文學史上占有重要地位。1967年獲諾貝爾文學獎。代表作《玉米人》等。
****魔幻現實主義的先行者****
文|弗朗西斯科·毛利西奧·馬丁內斯
譯|劉歲月(編輯)
原刊于|危地馬拉Prensa Libre報 2014年
關于加西亞·馬爾克斯與阿斯圖里亞斯,很多評論家一致認為,兩個人最重要的區別在于,前者將信仰、迷信、神話、現實、魔幻結合在一起,而在阿斯圖里亞斯筆下的人物看來,魔幻的才是正常的,他們都過著雙重生活:自己的生活和納華爾的生活。如果《玉米人》可被稱作“魔幻現實主義之父”,那么《百年孤獨》則可被認為是“一部將魔幻現實主義這一概念普遍傳開的作品”。
米蓋爾·安赫爾·阿斯圖里亞斯創作的《危地馬拉傳說》(1930)《總統先生》(1946)《玉米人》(1949)三部作品,誕生于一個對于西語美洲長篇小說創作來說極其重要的時代,這一時代決定了之后很多年中西語美洲敘事文學的發展,其中就包括文學史家們口中的“魔幻現實主義”,這一文學流派將魔幻作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融入真實的世界中。
對于很多人來說,《玉米人》是西語美洲小說中魔幻現實主義流派的開山之作。
意大利著名西語美洲文學研究者朱塞佩·貝利尼在其《西語美洲文學新史》中這樣表述:
“在阿斯圖里亞斯的前兩部作品(《危地馬拉傳說》《總統先生》)中首次出現的創作手法在《玉米人》中得到了強化,從而使得這部作品成為了西語美洲魔幻現實主義文學的重要先驅作品。在這部長篇小說中,詩意的、魔幻性話語描繪出的瑪雅傳統和印第安世界與現實主義故事交織在了一起。”
上海譯文出版社2013年出版
“這部小說中的人物大多為印第安人或是印歐混血種人,講述的是他們的問題、習俗、勞作和土地。作者深入瑪雅-基切人的心靈、語言和宇宙觀,用幻想的光暈籠罩小說的故事情節。在強烈的詩意語境中,魔幻與現實相互交織。”
危地馬拉著名文學評論家弗朗西斯科·阿爾比蘇雷斯·帕爾馬在其著作《阿斯圖里亞斯的小說》(1975)中這樣說道。
描繪危地馬拉民俗風情的畫作
(繪|Mario Gonzalez Chavajay)
圣卡洛斯大學是危地馬拉最大且最古老的大學,同時也是美洲歷史上第四間創立的大學,其民族文學研究院院長格拉迪斯·托瓦爾認為,阿斯圖里亞斯是魔幻現實主義這一文學流派的締造者,而人們卻普遍認為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才是其開創者。
“可是他(加夫列拉·加西亞·馬爾克斯)屬于阿斯圖里亞斯之后的那一代。《百年孤獨》誕生于1967年,《玉米人》則誕生于1949年,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出版。”
“其中的差別巨大。當加西亞·馬爾克斯出生(1927)時,阿斯圖里亞斯已經開始著書立說,這一點無可爭議。然而,各種媒體卻總是對那位哥倫比亞作家大力宣傳,于是人們便認為拉美文學爆炸誕生于1960至1970年之間。”這位女院長說道。
參與了新版阿斯圖里亞斯作品出版的危地馬拉作家哈維爾·莫斯格拉是這樣說的:
“沒人愿意承認的一點是,實際上,在阿斯圖里亞斯的早期幾部作品中曾出現過的主題,我不知道加西亞·馬爾克斯是否曾經讀到過或者參照過。值得注意的是,他們倆的關系一向不大好(譯注:阿斯圖里亞斯曾指責加西亞·馬爾克斯在其《百年孤獨》中抄襲了巴爾扎克作品《對于絕對的探索》中的部分內容),那位哥倫比亞作家永遠不會接受上面提到的那一點,更不會同意阿斯圖里亞斯是魔幻現實主義先驅的說法。”
(繪圖|Mario Gonzalez Chavajay)
在其作品中,阿斯圖里亞斯揭示了人類的處境,不過更準確一點說,是揭示了印第安人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得益于遠古的信仰、神話與幻術,非現實的與幻想的事物仿佛全都變成了現實。
“可以觀察到的是,在阿斯圖里亞斯的魔幻現實主義中,解釋、講述拉美現實和敘述各種狀況的方式,表面上看是魔幻的,但是在我們的國家里卻又顯得無比真實。”莫斯格拉說道。
另一位危地馬拉作家何塞·路易斯·佩爾德莫認為,在阿斯圖里亞斯小說的字里行間,讀者隨處可以見到“絢爛的焰火、逼真的相片、充盈的色彩、持久的回聲和豐富的葉綠素”。
傳說,更加古老的傳說
各國文學評論界普遍認為阿斯圖里亞斯和加西亞·馬爾克斯是魔幻現實主義這一文學流派的最主要代表人物,兩人都曾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同樣值得一提的杰出代表人物還有阿萊霍·卡彭鐵爾(古巴)、巴勃羅·聶魯達(智利)、馬里奧·巴爾加斯·略薩(秘魯)、胡里奧·科塔薩爾(阿根廷),等等。
同樣也有人認為,墨西哥作家胡安·魯爾福的《佩德羅·巴拉莫》和委內瑞拉作家阿圖羅·烏斯拉爾·皮爾特里的短篇小說《雨》才是開創魔幻現實主義的作品。還有人將阿根廷著名作家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與這一文學流派聯系在一起。
值得注意的是,記述瑪雅神話故事的《危地馬拉傳說》(1930)是阿斯圖里亞斯出版的第一部作品。這部作品反映出他曾在巴黎索邦大學研究人類學與中美洲印第安文明的那段經歷以及歐洲思維方式對他的影響。
上海譯文出版社2016年出版
在這部作品中,危地馬拉這位諾獎得主突出表現了口頭文學傳統,這一點在本書獻詞中已表現得非常明顯:“獻給曾給我講故事的母親”。
就敘述風格而言,《危地馬拉傳說》可以被看作魔幻現實主義這一文學運動的先驅。讀者不僅可以從人類學角度閱讀這部作品,也可以將閱讀此書當作一種審美體驗,感受它的獨特風格。
在書中,讀者能夠感受到作者展示出的天馬行空的幻想與古老的瑪雅文明所帶來的沖擊力。這一由神話傳說構建的世界是一個神奇的世界,幻想的世界,充滿活力,漫無邊際;在這里,現實與想象之間沒有界限。
“這部作品的敘述藝術是全新的,我們面對的是后來人們口中的‘魔幻現實主義’的萌芽。”秘魯教授兼文學評論家何塞·米蓋爾·奧維多在其著作《西語美洲文學史》一書中這樣說道。
莫斯格拉認為《危地馬拉傳說》是阿斯圖里亞斯1920年左右旅居巴黎期間創作完成的,其創作受到了法國超現實主義詩人安德烈·布勒東的影響,
“當然,作品包含魔幻現實主義的元素,譬如書中提到的幻影獸,只不過他筆下的幻影獸與我們危地馬拉人所了解的幻影獸不是一回事。我們平時說的幻影獸外形似狗,雙眼噴火,專門守護醉酒的人,而在阿斯圖里亞斯筆下,幻影獸是‘誘惑’的象征。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充滿詩情畫意的《文身女傳說》一篇中。”
圣卡洛斯大學民族文學研究院院長格拉迪斯·托瓦爾提到,法國文學評論家保爾·瓦雷里曾說阿斯圖里亞斯筆下的傳說是歷史、詩歌、夢境,而在她看來,此處的“夢境”指的是書中那些“夢的元素,那些由書中人物產生的、符合某種世界觀的超自然幻象”。
這位女院長還說,很多評論家都曾說過阿斯圖里亞斯作品中的印第安人形象是在其全家遷居內地(下韋拉帕斯省薩拉馬市)期間創造出來的。由于阿斯圖里亞斯的父親不滿當時的馬努埃爾·埃斯特拉達·卡布雷拉(執政期:1898-1920)政府的獨裁統治而遭到迫害,阿斯圖里亞斯全家被迫遷入內地,在那里,作家有了接觸并觀察印第安居民生活的機會。“在其法學碩士論文《印第安人的社會問題》(1922)中,阿斯圖里亞斯從社會學角度提出了印第安人的問題。”
描繪危地馬拉民俗風情的畫作
(繪圖|Mario Gonzalez Chavajay)
托瓦爾說:
“在那里,他觀察并描繪他們的勞作、生活,以及在‘拉迪諾化’(歐美混血種人對印第安人的文化滲透)進程中遭受的各種歧視,但直到他來到歐洲并結識了喬治·雷諾教授,他才明白西班牙人入侵之前的美洲文化有多么偉大,也意識到現在的印第安人就是那些古老印第安人的后裔,但已經經受了幾個世紀的殖民統治。從此,他便開始在自己的偉大作品中書寫他們。”
總統先生
阿斯圖里亞斯最知名且令他名揚天下的作品是《總統先生》(1946),其創作靈感源于曾親身經歷的埃斯特拉達·卡布雷拉獨裁統治。
上海譯文出版社2013年出版
阿爾比蘇雷斯·帕爾馬在其著作《阿斯圖里亞斯的小說》中曾提到,在這部作品的結尾,作者(阿斯圖里亞斯)留下這樣的記錄:
“一九二二年十二月于危地馬拉。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八日于巴黎。****作品完成后又歷經14年才得以面世。這是由危地馬拉當時的政治條件造成的,因為當時國家正處于另一個獨裁者豪爾赫·烏比科(執政期:1931-1944)的統治之下。”
這種局勢使得“出版此書必將帶來流放、牢獄或死亡的風險。在1944年危地馬拉革命——一場由危地馬拉軍人、學生、工人領導的革命,為危地馬拉開創了一條寬廣的革新與民主之路——之后,阿斯圖里亞斯發表了這部作品,很快便世界聞名。”阿爾比蘇雷斯·帕爾馬說道。
這部小說同樣含有魔幻現實主義元素,它的出現有其特定背景。隨后,一批跟《總統先生》一樣受統治這片大陸的獨裁者們的啟發并將其定為作品剖析對象的作品相繼涌現,譬如,卡彭鐵爾的《方法的步驟》(1974)、奧古斯托·羅亞·巴斯托斯的《我,至高無上者》(1974)、加西亞·馬爾克斯的《族長的秋天》(1975)、德梅德里奧·阿吉雷拉·瑪爾塔的《將軍的劫持》(1973),以及年代更近一些的巴爾加斯·略薩的《公羊的節日》(2000)。
而在他們之前,西班牙作家拉蒙·德爾·巴列-因克蘭的《暴君班德拉斯》(1926)以及墨西哥作家馬丁·路易斯·古斯曼的《首領的陰影》(1929)也都屬于這一獨裁小說的范疇。
在其后的一系列作品中,譬如構成“香蕉園三部曲”的《疾風》(1950)《綠色教皇》(1954)《死不瞑目》(1960),阿斯圖里亞斯向讀者展現了貪婪的美國大型香蕉園公司的出現給危地馬拉帶來的問題以及造成的狀況。
國際化
總的說來,關于加西亞·馬爾克斯與阿斯圖里亞斯,很多評論家一致認為,兩個人最重要的區別在于,前者將信仰、迷信、神話、現實、魔幻結合在一起,而在阿斯圖里亞斯筆下的人物看來,魔幻的才是正常的,他們都過著雙重生活:自己的生活和納華爾的生活(《玉米人》中提到過,印第安人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納華爾”,即保護他的動物,他們自身還可以變化成保護自己的動物)。
如果《玉米人》可被稱作“魔幻現實主義之父”,那么《百年孤獨》則可被認為是“一部將魔幻現實主義這一概念普遍傳開的作品”,西班牙文學評論家何塞·路易斯·桑切斯·費雷爾在其作品《西語美洲小說中的魔幻現實主義》中這樣評價道。
對不公的敏感
米蓋爾·安赫爾·阿斯圖里亞斯·阿馬多,諾獎得主阿斯圖里亞斯的兒子,說“對不公的敏感”是他父親的美德之一。
下面的內容是通過郵件對現居阿根廷的阿斯圖里亞斯·阿馬多所做的采訪。
問:關于您父親米蓋爾·安赫爾·阿斯圖里亞斯的青年時期,您還有哪些印象?
答:我父親出生于拉巴羅吉亞地區的一個中產階級家庭,他的父親是一位法官,因不滿當時馬努埃爾·埃斯特拉達·卡布雷拉的獨裁統治,所以遭受撤職,實際情況是,他再也沒能從事律師這一職業。于是,全家人遷居至薩拉馬市,在那里我父親度過了他的童年,并和印第安人的孩子們一起生活和游戲。
后來他回到首都并入讀天主教學校。中學階段在中央學院學習。23歲時在圣卡洛斯大學取得了律師頭銜。他憑借畢業論文獲得了加爾維斯獎,并以優秀學生的身份獲得了法雅獎。他曾參加過多洛雷斯游行(由危地馬拉圣卡洛斯大學的學生每年于四旬齋期間舉行的大型傳統游行,具有深遠的社會政治影響),是圣卡洛斯大學校歌《駁船》的創作者之一,還是人民大學的創辦者。他參與過推翻埃斯特拉達·卡布雷拉獨裁統治的戰爭。
他屬于“1920年一代”(危地馬拉歷史上一個愛國知識分子團體),在自己家里舉辦文學聚談會,還創辦過多份雜志。
問:他是什么時候成為作家的?
答:他的寫作天賦是在1917年那場大地震之后顯現的。當時他抓起一本筆記本便走上街頭采訪和記錄那場災難。這份材料為他創作自己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兩個冬季》提供了靈感。
1924年他先是去了英國,然后又去了巴黎,并在巴黎索邦大學跟隨喬治·雷諾教授研究人類學和印第安神話。
問:你們父子之間有什么趣聞軼事嗎?
答:在巴黎的時候,有一天我做了一道椒鹽雞當午飯。他覺得味道好極了。那個時候他正在創作一部名叫《擁有一切一切一切的男人》的作品。第二天,他給我念了書中的一小段,在這一段中,書中的人物正睡在一張鹽床上。
他睡在鹽上。睡在粗鹽上。睡在一張粗鹽鋪就的床墊上。在他那熟魚色的皮膚上,現實的皮脂,真實感,確實感,非夢境的豐盈感,一夜之間都流失在了海鹽顆粒上。他承襲了褪去現存之物豐盈感的秘訣,其父輩及祖輩的油膩的現實,仿佛他是那種睡著時呼吸便擁有磁力的人。
問:您還記得他剛得知自己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時的情景嗎?
答:得獎的前一年,他是三個有望獲得該獎項的最終候選人之一。瑞典媒體確信他會獲獎,為此還在頒獎前一天對他做了一場訪談。他接受了訪談,結果并沒有獲獎。第二年又是同樣的情形,不過這一次他聲明,在獲獎者姓名公布之前,他不會發表任何言論。面對這種情況,記者只好請求留守他身邊,以防其獲獎。在瑞典學院公布獲獎者姓名時,待在他身邊的便是那位在前一年對其進行采訪的記者。他曾告訴我,他當時見到此人瞪大雙眼、激動萬分地對他說:“阿斯圖里亞斯,是您獲得了諾獎。”
那一年(1967年)獲獎消息公布的日子,剛好是他的生日(10月19日)。我一路跑回家想要給他打電話,結果卻占線了好長時間,而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米蓋利托(米蓋爾的昵稱),我剛得了諾貝爾文學獎,我猜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事兒。”
問:您覺得您父親對世界文壇最大的貢獻是什么?
答:在他那個時代,他是讀者最廣、最受敬仰、最多贊譽的拉美作家之一。他的作品被譯成了很多種語言。如今,在那些最有聲望的文化中心,人們依然在研究和查閱他的作品。
他獲得過那個年代最為重要的獎項:列寧和平獎和諾貝爾文學獎。
頒發諾貝爾文學獎時,瑞典學院的常務秘書安德斯·奧斯特林在頒獎詞中將其評價為“拉美文學大爆炸”最杰出的代表。
為表示對其作品的承認,危地馬拉的印第安部族將瑪雅教友會的權杖獻給了他。在其所有作品中,他都對不公正發起控訴,并主動擔負起將這個國家乃至整個拉丁美洲的現實公布于全世界的責任,而這一責任也成為他流亡國外、無法回歸深愛的故土的那半生中的人生目標。
問:為什么將其遺體安葬于法國拉雪茲神父公墓而不是危地馬拉?
答:我父親從未書面或口頭要求過自己死后必須安葬于何地。他逝世于馬德里,因此,這個決定是我的家人、尤其是我自己做出的。當時有三個備選國家。第一個是危地馬拉,當時的總統是卡洛斯·阿拉納。當時的危地馬拉大使阿圖羅·里維拉先生答應滿足我們的一切要求,但那個時候,危地馬拉國內社會矛盾尖銳,政府正在殘害人民,因此我們拒絕了。
西班牙也表示愿意滿足我們的一切需求,希望遺體能夠留在馬德里,但是那個時候佛朗哥還在臺上,而我父親一向是反對獨裁統治的。
法國政府在拉雪茲神父公墓給我們撥了一塊地。于是他的遺體便留在了巴黎,這座他學習、生活且深深熱愛過的城市。
拉雪茲神父公墓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墓地之一,這里埋葬著在過去200年中為法國做出貢獻的名人。
問:您對將遺體送回危地馬拉一事怎么看?
答:關于這個問題,我跟我兄弟羅德里戈商量過,我們倆一致認為,那必須是在危地馬拉被建設為一個更加公正、更加人文、更加令人尊敬的國家的時候。我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問:您希望以何種方式向令尊表達敬意?
答:在這充滿了距離、苦難與成就的人生中,作為父親,他通過勤奮而長久的寫作,對危地馬拉的熱愛,對不公的敏感,對我們的關愛與溫柔,給我們留下了一段成就滿滿的人生。
沒有什么敬意比得上我對自己的名字——米蓋爾·安赫爾·阿斯圖里亞斯——所懷有的自豪感。
(完)
相關書目推薦
《危地馬拉傳說》
[危地馬拉] 米蓋爾·安赫爾·阿斯圖里亞斯 著
梅瑩 譯
正在與《危地馬拉傳說》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米蓋爾·安赫爾·阿斯圖里亞斯早期重要作品,一本充滿魔幻色彩的神話故事集,被稱為拉丁美洲魔幻現實主義的開山之作。作品中的故事來源,是阿斯圖里亞斯早年從母親口中聽到的印第安人的神話傳說為素材,1930年在馬德里出版。
包括《危地馬拉》《現在我想起來》《火山傳說》《幻影獸傳說》《文身女傳說》《大帽人傳說》《花地寶藏傳說》《春天風暴的巫師》《庫庫爾坎羽蛇》這9篇神奇而富有詩意的民間傳說。這些作品在讀者面前展現了一個原始、魔幻、令人贊嘆的世界。
作者同時對危地馬拉的獨特自然風光作了美麗的描繪,全書仿佛一幅幅綺麗多彩的油畫。這些傳說直接或間接地采用了印第安人的著名神話故事《波波爾·烏》的題材和技巧,籠罩著濃重的魔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