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哪有什么體會要講,不過是些胡言亂語,絮絮叨叨的,有人愿聽當然好,無人來自己倒也樂得自在。
? ? ? 正在寫所謂大學生社會調查實踐手冊,很亂,思緒擰不成一條線,當然也沒想過要認真寫,只是很奇怪寫這些要做什么,意義何在?不過是從旁處謄抄而來假裝是自己的。是否有人在認真寫呢,大概是有的,但那又如何呢,這個答案知道與否,于我,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 ? ? 想太多索性撂了筆,恰巧看見窗外葉子在掉,或者是它自己要落下去;亦或是風的到來讓它猝不及防,還來不及保護自己就已經被吹下去。
? ? ? 又開始了,我又在想這些跟我毫不相關的,其實自己很討厭這樣,我總在試圖窺測別人的生活,他們的想法。我太喜歡觀察別人,這種無謂的活動對我而言是很有趣的,倒是沒什么意義可言,就是很單純的喜歡。但不會去點評別人,其原因在于我自己本身是很討厭旁人以智者自居,以俯視的姿態去點評別人的生活,很是反感。我的生活和眾看客又有何羈絆,能讓你高抬貴手去指點我的生活。大多數時候你聽懂了我的每一句話,但你仍然不懂我,你在誤解我。
? ? ? 局外人的評價太容易、也太主觀,我盡力避免自己成為這樣的人。
? ? ? 已經快上課了,我的思緒已經飄的很遠,我抓不回來,就隨他去。聽過身邊很多人說要考研,準備認真學習。同校一個人,那天很認真的勸我,考研吧,他也要考研了。他跟我講三本學生不考研干什么呢,出去之后做什么呢。我說如果我真的打算考研,就考哲學。他在旁嗤嗤的笑,可能是很搞笑,他眼中的我,他所認為的我。
? ? ? 什么時候三本學生必須考研才有出路這樣的想法變成政治正確了呢?這種莫名的想法讓我很驚詫,感到費解。
? ? ? 真的快上課了,我在去教室的路上,有些人看我,可能是以前有些交集,看著有些眼熟,但我沒辦法接受別人的審視和思索,目光碰上我就闔上眼皮。還在想一些無謂的事,很奇怪我每天想這么多腦子會不會爆炸,應該也有人跟我一樣每天想很多吧。我總覺得世人多有相似,有些人明明長的不像,然而碰見他的第一眼就能跟我過去碰到的某個人產生某種印象上的碰撞,這個我眼前的人,和那個過去的人,他們在我腦子里慢慢相交,一點一點融合在一起,又嘭的一下碎成塊四散開來,那些碎塊又慢慢的結合在一起,現在在我眼前的兩個人是相交的,彼此的身體穿插起來,像數學上的交集圖。
? ? ? 快到教室了,我很冷,一路都在抖,我可以想象到我應該很難看,我的嘴巴因為冷可能呈現的是紫色,我只能感覺到它的麻木,顫抖,以及被抽干空氣般只有一層皮而無內在的空虛冰冷。
? ? ? 不知道為什么我又想起從前堅持不去學校,老師跟我講的話,回來吧,嗯乖孩子,回來好好聽課,你是很棒的,放到哪個地方都不會差,你就是太倔了。我的父母到現在都不明白一向很乖的我為什么會晚上跟著一群人偷跑去網吧,之后再碰到的以前班里的人也會猶豫又努力想找到合適的詞問我為什么。為什么當時自己也說不清,只是瞬間停了笑,看他一眼,開始看書。
? ? ? “為什么呢?”在他們讓我進網吧站在他們身后時,我這樣問。那個女生回頭看我,“你長得太小了,帶著你大家會以為我們帶著小孩,每次進去他們都看你”我暗自點頭,她回過頭來拉著我走,“你為什么來?你們兩學習那么好,腦子又聰明,為什么要來這。”
? ? ? 因為孤獨,因為迫切地想要自由,無比迫切地想要逃離這一切,而那是當時的我所能做出的僅有的行動。我愚蠢天真的以為逃離了學校就是逃離了父母老師社會的禁錮,就是奔向我想要的自由。我的爸媽不懂我,但他們很愛我,他們只知道在學校上課學習于我是有益的,所以他們每日每日都迫切地想要我回到學校,他們擱置了自己迫在眉睫的事,把時間都用來勸說我。
? ? ? 當然無用,當年那個孩子她只是一臉無謂的看著眼前的父親嘴巴一張一合,聽了嗎?聽了吧。說了些什么呢?早不記得了,只記得當年父親的迫切和無力。那些日常的瑣碎也把很多年前喜歡書法和讀書的我的父親,打壓得平庸無常。可對面那個孩子她只是一樣在目光撞上的時候闔上眼皮,仍是一臉無謂,那個瞬間還撥了撥指甲,為了使自己行為合理化,做些無謂的事。好像是常態,對世界來講,大家都這樣:為了掩藏什么做些無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