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的上-訪-者是一位已經退休兩年的師傅,聽同事說,第一次來他跪下乞求,因當時我有事,沒有直接接訪。今天受指示向他了解情況,因為他在異地,頭一天同事聯系他,第天上班后,早早地他就來了,一問才知道,早上六點就出門了。
我第一次正視他,說話聲音輕輕的、軟軟的,慢慢的、帶著幾分怯怯的,帶著幾分羞澀,這和其他帶著怒火的上訪者不同,他自帶受害者光芒,讓人不自覺地同情他。他來說講他的訴求,他的困惑,他活在他的世界里,講訴著他的故事,有關別人的事,他了解的不多,也不太敢講。他說,他被這件事折磨了好多年,他被這件事壓抑著自己,難受死了。想要放下,卻過不了這一關,感覺一輩子窩囊死了。
最近在聽動力課,開始感覺到他力量不足,用同事后來的話說,被欺負死了,我們遇到這樣的事,誰敢這樣對我們。但我也能感受到他軟軟的話后,他的堅持不懈的動力,他為這件事找過好多人,省里、首都,但都無果而終。
我聽了他的事,能感覺到他的善良之處,也能感覺到他的爛好人思想,沒有邊界,甚至保護不了自己。自己不清楚,想要做好人,別人讓簽字就簽字,讓走他的系統就走系統,讓他回訪企業他就回訪,對其事,似乎他確實不知道,但從痕跡上,他事事都參與。這是一個稀里糊涂的人,稀里糊涂入局,受處分后,又不心甘情愿,近十年走上-訪路,把自己活成了怨婦,還不敢太明確地指出錯誤的人,只是在訴說自己受到的不公。
覺察到:一個人活不明白自己,稀里糊涂,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要啥,在做啥,要去到哪個方向,那就是在自己找不自在。
生活,誰也幫不了你,只有自己才能幫自己,要想幫自己,首先得清晰自己,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