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城的咖啡茶(連載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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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黃一凡揉揉臉,從枕邊摸過眼鏡戴上。剛要翻身下床,突然發(fā)現(xiàn)薇薇安正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一臉的疲倦與怨恨。黃一凡緊張的趕忙跑到薇薇安身前,問著她哪里不舒服,緊張的去看受傷的腳踝。

薇薇安心情復(fù)雜的注視著黃一凡,黃一凡能從女人的眼神中捕捉到不同尋常的變化。他握住薇薇安的手:“一晚沒睡?怎么不叫醒我?是腳還疼嗎?”

薇薇安抽出手,反過來將黃一凡的雙手握在掌中:“一凡,那個工作能不能不做了?我們就踏實的念書好嗎?”

黃一凡故作笑意:“還想著那天的事?那只是個誤會,而且已經(jīng)把他的尾款結(jié)了。放心吧,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說著伸出手做啟誓狀。

“那些人真的不是13A嗎?你和13A沒有關(guān)系嗎?”

“當(dāng)然,我只是去打工,做些匯款,怎么會和那些13A的人扯上關(guān)系!親愛的,別擔(dān)心好嗎?改天帶你到公司親自去看看,我的同事都是留學(xué)生,有林肯大學(xué)的,也有坎特伯雷大學(xué)的!”黃一凡做著保證。

薇薇安滿臉的失望之情:“一凡,還是不要去那個地方了!好嗎?我們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錢,現(xiàn)在過的就很好。”

黃一凡撫摸著薇薇安的頭:“是,但我想讓你過的更好。放心吧!來,到床上睡一會!我去做早餐。”黃一凡轉(zhuǎn)身便離開臥室,直奔廚房去做早餐。剛走到門口,薇薇安再一次叫住他。由于心中積攢的郁結(jié),早已忘記宋迪告誡她不要將事情挑明的忠告。薇薇安臉色沉寂的問著黃一凡:“一凡,李墨被小胡子劫持后,有個叫杰森的人將3萬紐幣轉(zhuǎn)給你。而這筆錢正是李墨被劫持的那5萬紐幣里的,對嗎?”

聽到此處,黃一凡心頭一顫,馬上意識一定是李墨翻看過賬本并聯(lián)系過薇薇安,心中暗叫不好。但賬本已鎖在公司保險柜里,薇薇安手中不可能有證據(jù)。所以打定主意裝做毫無此事:“你說什么?我沒明白你的意思!杰森?哪個杰森?”

薇薇安又問:“那你把劍鋒哥的車賣給TONY哥時,有沒有額外加一筆錢落在自己手上?就像當(dāng)初把車賣給沈丹童那樣。”

“怎么可能!所有買賣都有單據(jù),公司也有存根。過戶時寫的清楚,我怎么可能在這里撈錢。何況春是我哥們,我不可能那么做!是不是有人跟你說過什么?”黃一凡反過來問薇薇安。

“那天我看你從李墨手里拿過一個紅皮冊子,不就是那個記著你從墨墨和TONY哥身上賺錢的賬本嗎?”薇薇安祭出賬本的事。

黃一凡見薇薇安點出賬本,裝作無奈的嘆氣,一邊搖著頭一邊找來車鑰匙,對薇薇安說讓她等一下,然后跑到車上取來與賬本相似的紅色皮冊子,里面是基督城地圖及部分公共服務(wù)站電話。取過夾子打開給薇薇安看:“那天李墨撿起來的就是這基督城地圖冊,還賬本?這年月誰還用本記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記賬全是用手機。”

那天下雨又是晚上,薇薇安也沒有仔細去看。此時看著模樣大小倒是近似,拿不準(zhǔn)是不是那天看到的物件。但見賬本一事又被黃一凡矢口否認,而自己又拿不出確鑿的證據(jù),咬著嘴唇注視黃一凡許久后:“那你13A的紋身怎么解釋?”

當(dāng)初鄭總逼迫黃一凡加入13A時,黃一凡就是怕被薇薇安發(fā)現(xiàn)。于是才找一處較為隱蔽的部位紋上,他知道早晚會被發(fā)現(xiàn)。但總以為能瞞上一陣,可沒想到如此快就被發(fā)現(xiàn)。所幸借口早已準(zhǔn)備好,此時哭喪著臉走到薇薇安面前:“親愛的,對不起,這件事上我對你有所隱瞞。這個13A的紋身其實是假的,你看。”黃一凡說著將褲角拉起來,露出一半13A紋身,但另一半多尚未曾完成。

黃一凡指著紋身:“這個,是怕受欺負才弄的。我不敢紋全部,紋全部的話,真要遇到13A的人還真會揍我一頓。但是有這個紋身,在外面遇到一些找麻煩的客戶,我就安全多了。上次有個家伙買了車,結(jié)果把車開壞卻非說賣給他的時候就有問題,顯然是在訛我。我說車都賣出去是不能退的,結(jié)果那伙計就要打我,幸好有其他的同事在才沒出事。所以自那以后我就紋上一半的13A紋身,遇到誠心找麻煩的人,只要露一下,他們就不欺負我了。之所以沒說,就是怕你擔(dān)心誤會。我要真是加入13A,這紋身肯定是要弄完的,而且還是在胸口。”黃一凡苦著張委屈的臉。

薇薇安見紋身果然是一半,半夜去看時并未全拉開,半信半疑的看著黃一凡。

“哎!這是我的錯,該跟你說一聲。你要是不信你接著看,要是什么時候給它紋完,我認打認罰,你想怎樣都可以。等以后賺夠錢,我自己開買賣時,就把它洗掉。親愛的,咱們在一起這么長時間,我對你說過謊嗎?是不是有人說過什么才讓你懷疑我?你為什么信別人而不信我呢?”黃一凡言辭誠懇,讓薇薇安一時沒了主意。

留學(xué)生在國外穿眉環(huán)紋身染發(fā)是極為普遍的事,徐劍鋒、柳眉、宋迪、蘇珊這些人都紋過,只要不太過份夸張,沒人會覺得異常。甚至薇薇安曾經(jīng)也在柳眉的慫恿下去紋身,只是一到紋身店里看見針槍,嚇得又不敢去紋

薇薇安看著黃一凡真誠、委屈的眼神,竟有幾分相信。突然想起在黃一凡手機上看到他與王冉之間的簡訊紀錄,轉(zhuǎn)即問道:“那你手機里跟王冉都在聊什么?那個網(wǎng)站和截圖又是怎么回事?”

黃一凡又佯裝生氣:“不說這個還不生氣,一說這個我就一肚子火。親愛的,我跟你說!喬艾倫因貪公司的錢被送去北島總公司接受調(diào)查!他用貪來的錢辦個色情網(wǎng)站,現(xiàn)在這網(wǎng)站算是抵債并到公司旗下。很多后臺數(shù)據(jù)要向公司透明,避免再出現(xiàn)挪用公款的事。現(xiàn)在負責(zé)這部門的就是王冉,很多事該她自己去弄,可她跟老板撒嬌說這里不懂那里不會的。結(jié)果老板就讓我?guī)退艺f我也不懂。可王冉用你來套交情,說是以前跟你關(guān)系有多好,說什么‘我求不動一凡哥,我就去求薇薇安。為了不讓她招上你,只好讓她有事發(fā)簡訊,我給個建議也就完了。事情就是這么一回事。你說,她現(xiàn)在怎么這樣了!剛開始咱們給春介紹的時候,我看著她還知道什么叫廉恥,現(xiàn)在怎么就沒臉沒皮了呢?”黃一凡使出渾身解數(shù),連編帶演的將色情網(wǎng)站的事全推在王冉身上,搞得自己很無辜。

薇薇安聽說王冉要來找自己敘交情,自然一百個不樂意,萬一找上自己,還真不知該如何與王冉說話。她憋了一晚的問題都被逐一應(yīng)對,一時沒了詞。

黃一凡見薇薇安神情稍顯平復(fù)后,心中懸著的石頭才算落地,忙扶起薇薇安躺到床上,讓她再睡一下,自己則跑到廚房做早餐。一進廚房,擦著額角的汗珠,但總算將事情遮掩過去。他痛罵李墨的多事,腦子飛速的思考著如何才能禁止兩個女人的聯(lián)系。畢竟馬蜂窩已經(jīng)被捅破,不做處理的話,早晚會被蟄死。

薇薇安躺在床上回想著黃一凡的解釋,貌似牽強,可又能讓黃一凡自圓其說,自己卻也找不到不適的地方。或許真如宋迪所說是有人在背后陷害。而他也不希望黃一凡成為李墨口中的那副模樣。從墨爾本回到基督城,大量的信息堆積在她面前,錯綜復(fù)雜的揉捏著她的心情,疲于應(yīng)對著種種的凌亂。由于一夜未眠,此時已是渾身倦意,剛挨上枕頭便欲昏昏沉沉的睡下。

半個多小時后,黃一凡端著托盤來送早餐。見薇薇安已經(jīng)睡下,于是躡手躡腳的走到桌前,突然發(fā)現(xiàn)他與薇薇安的手機放在一處,想必是昨晚薇薇安翻看手機后放到一起。他看薇薇安已經(jīng)熟睡,于是將兩杯牛奶倒在自己與薇薇安的手機上,轉(zhuǎn)瞬間手機短路。確認手機已壞,隨手抓過一瓶薇薇安的化妝瓶放在地上。托著早餐盤又回到廚房,再次倒上兩杯牛奶站到廚房門口。

黃一凡定定神,將接下來要做的事在心底迅速的過了一遍。接著扯開嗓子就喊:“早餐做好嘍!”邊喊邊沖進臥室。薇薇安被叫聲吵醒,緩緩從床上起身。還沒坐穩(wěn),就見黃一凡托著餐盤跑進屋。快到桌前時,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下巴重重的磕在椅子上。托盤頃刻間傾灑出去,三明治、牛奶、煎蛋灑滿在桌上。

薇薇安忙從床上下來扶起黃一凡。黃一凡也沒想到自己會摔得這么重,下巴兜在椅子扶手上,嘴唇咬破呼呼地往外淌血。薇薇安看的心疼,黃一凡說著沒事,就是可惜了早餐。起身撿過托盤,收拾起灑落的食物。薇薇安不讓他去伸手,硬按在沙發(fā)上。自己去收拾,等收拾到桌子上時,發(fā)現(xiàn)兩部手機都灑進牛奶。黃一凡趕緊走過來:“別開機,現(xiàn)在開機就短路,先把電池、通訊卡拔出來,放外面曬曬,興許還能用。都怪我笨的端個東西都端不住。”黃一凡一邊責(zé)怪自己,一邊將手機分解成零散部件放在窗外的窗臺。

薇薇安無心去管手機,只是看著嘴滴血的黃一凡心疼。大概收拾妥當(dāng)后,黃一凡又要去做早餐。薇薇安攔住他,自己親自下廚。黃一凡坐在餐桌前,捂著嘴看著薇薇安煎蛋,口中滿是鐵銹味。苦肉計后還要有連環(huán)計,他思索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謊言未必要高明,只需有人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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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在‘小夜未央’時,有不少嫖客點柳眉的鐘。由于性事過多,柳眉有些輕微的婦科炎癥。所幸并不嚴重,吃些消炎藥就會緩解一陣。雖然現(xiàn)在不用去‘小夜未央’,只是對著屏幕表演,可還要觸摸敏感部位,導(dǎo)致炎癥總在復(fù)發(fā)。今天,常用的消炎藥也都用完,打算找王冉請假去城里買藥。走到王冉門口剛打算敲門,卻隱約聽見屋里有人在說話,她好奇的伏耳上前,屋里說話的人正是黃一凡與王冉。

黃一凡清早故意弄壞手機后,在去公司的路上買部新手機臨時用。回到公司給手機充電,同時命人悄悄潛到自己住處附近,找個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躲著。若見房子里有人出來,便要立即通知他。小混混不明所以,但也只好依照吩咐去做。

薇薇安的手機不能用,但也只是一時,早晚還會和李墨取得聯(lián)系。李墨知道太多她不該知道的事,不解決她,黃一凡的生活絕不能平靜。黃一凡處理著公司上的業(yè)務(wù),滿腦子卻都在想著阻止李墨與薇薇安之間的聯(lián)系,心中噴涌著對這個多事女人的恨意。待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便開車前往姑娘們住的別墅,每周他都會到這里一次,與王冉溝通網(wǎng)站的事。王冉離開喬艾倫后,也搬進別墅。平時除了負責(zé)管理姑娘們的生活,她也會做主播。由于天生一副媚骨,賺的錢要比其他人還多些。

黃一凡此刻查看著后臺數(shù)據(jù),網(wǎng)站的注冊用戶逐漸增多,增幅超過他預(yù)期。他又問過一些關(guān)于姑娘們的事,王冉說一切正常,只是希望能夠拆掉別墅里的監(jiān)控。攝像頭是喬艾倫曾為監(jiān)管這群姑娘裝的,一直沒有拆除。黃一凡見姑娘們賺錢的熱情高漲,遠比去‘小夜未央’來錢舒服,不會再有想跑的念頭。攝像頭留著也就無用,便答應(yīng)下來。見沒什么再聊的,起身就要離開,王冉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惹得黃一凡好奇:“還有什么事?”

王冉起身拉著黃一凡坐回座椅,一臉?gòu)趁模骸耙桓纾F(xiàn)在網(wǎng)站上的用戶越來越多,可就這么幾個姑娘,忙不過來哦。所以我想再多發(fā)展幾個女孩進來,你看可以嘛?”

“嗯,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對了,原來那幾個臺妹,把他們找回來。”

“我聯(lián)系過,可因為喬艾倫的事,對咱們很抵觸,所以都拒絕了。小宛還是我好不容易求回來的,我看只能再找些新人。”王冉解釋著。

“我倒沒意見!可給國內(nèi)的小姐發(fā)工作邀請,成本可不低!”

兩人正聊到此處,柳眉恰好伏在門上,聽著屋里的對話。

王冉嬌笑:“那倒不用!在留學(xué)生中找就好!以前我們也是這么做的。”

黃一凡聽到此處有些興趣,好奇的問以往操作流程。于是王冉將袁秉恒是如何接近那些女生,又是如何哄騙她們墮如奢華消費陷阱,最后借錢給她們直到無力償還,再出動13A逼迫她們就犯的事講給黃一凡聽。

黃一凡邊聽邊點頭,順勢問起柳眉被小胡子拉進包廂,會不會就是按照王冉所說的方式故意安排的。王冉這才意識那天迷倒柳眉,黃一凡原來是知道的,心中不免驚嘆黃一凡的城府之深。于是又將柳眉的情況做了解釋,黃一凡聽得瞠目結(jié)舌,而比他還要錯愕不絕的便是站在門外的柳眉。此刻的柳眉用錯愕一詞已不足去形容,原來袁秉恒接近自己是事先設(shè)計好的,喬艾倫借錢也是事先設(shè)計好的,就連王冉的寬慰同樣是事先設(shè)計好的。自己一個陷阱接一個陷阱的跳下去,愚蠢的成為喬艾倫向小胡子諂媚的禮物,愚蠢的將王冉視作親近的閨蜜。她一時腳軟,頭暈的像是要裂開,心口悶絕的頂在喉膛。

房間里的對話還未結(jié)束,黃一凡詢問起投入的時間與成本,王冉逐一回答后,黃一凡擺擺手,認為成本鋪設(shè)過多很不劃算。王冉見被拒絕,便只好不再提。可黃一凡雖然拒絕,卻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你既然說擴充人手,那有合適的人選嗎?”

在王冉心中確實有一位人選,那人正是李墨,李墨是她來到基督城后揮之不去的夢魘。在無數(shù)個夜里,王冉都在詛咒著這個女人。可無論怎樣詛咒,李墨卻過的越來越好,而自己卻一步一步沉淪,王冉無時不刻的盼望著李墨也會受人唾棄。她試探性的說著:“就是以前小胡子的女人,她叫李墨,腿是比較長的。小胡子現(xiàn)在進監(jiān)獄,已經(jīng)沒有人去罩她了哦。”

黃一凡原本只是隨口一問,突然聽王冉提到李墨,不覺得眼前一亮,像是打雞血一樣的興奮起來:“哦!是她?”

門外柳眉雖未從情緒中走出來,但聽屋里提到李墨,決定先聽聽里面談?wù)摰挠媱潯?/p>

黃一凡沒想到王冉物色的人選是李墨,這個名字也正中他下懷。至于能不能讓她來做色情表演并不重要,但為這個給他帶來麻煩的女人找些麻煩卻很是樂意,尤其是要李墨不再和薇薇安聯(lián)系,這一點迫在眉睫尤為重要。于是接著問:“把李墨拉來做是可以的,那你有什么計劃?”

“嗯...還是叫袁秉恒...。”王冉并沒有太創(chuàng)新的主意。剛提到袁秉恒的名字,黃一凡就知道她后面要說什么,伸手攔住。黃一凡看了看時間后,屏氣凝神的盯住墻角,王冉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也不敢出聲驚擾。過了一陣,黃一凡突然撥通袁秉恒的電話,告訴他稍后王冉會發(fā)給他一個電話號碼。囑咐他一定找臺離公司較遠的公用電話去聯(lián)系號碼上的女人,并告知那個女人,他是受一位叫薇薇安的女生所托,約她晚上6時到海格里公園東門的樹林里見面。如果電話里的女生還問其他問題,袁秉恒只需說事發(fā)緊急薇薇安只交代下這么多,至于其他則全然不知。掛斷電話,黃一凡又安排手下的流氓到海格里公園北門等他。

一切安排結(jié)束后,黃一凡又對王冉說:“你帶上攝像機還有‘小夜未央’的鑰匙跟我走。”說完看時間,距離6點還有兩個小時。

王冉慌忙說自己手上沒有‘小夜未央’的鑰匙,而黃一凡并未說話,只是閃露出一絲輕蔑的笑,眼神淡淡的注視著王冉,雖然毫無力度卻讓王冉倍感壓力。幾秒后,王冉垂下頭解釋:“我是有一副備用的鑰匙,只是那天忘記交給鄭總,真不是故意不交出來。一哥,我這就拿給你。”

黃一凡笑說不要緊,鑰匙繼續(xù)留在她手里就好。王冉不清楚黃一凡是如何得知她手中還留有鑰匙,這件事除了自己沒有旁人知曉,可她哪里知道黃一凡也只是詐她。

柳眉在門外聽屋里人收拾東西,起身退回到自己房間掩上門,聽著腳步聲離開別墅。又跑到窗前看,見王冉抱著攝影機坐上黃一凡的車離去。她將兩人的對話梳理一遍,雖毫無頭緒,但清楚是沖著李墨去的,很可能李墨將會走上與自己相同的道路。她越想越是不安,與黃一凡相識近兩年,相識的越久卻越發(fā)像是陌路人。而又想到自己被引誘上的不歸路,懊悔令她心中飽含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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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城的咖啡茶(連載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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