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這篇文之前,特地在扣扣上戳了他,問他還記不記得我親過他這件事,他說記得,他風輕云淡的態度告訴我:我可以用我的方式,去記錄這件事。
周三的晚上,我照例上著自習,照例餓了,照例跟他說我餓了。這次,換來的不是往常的“誰叫你不吃飯”的數落,而是一通電話。
他在外面和朋友吃飯,知道我不愛去和他們湊熱鬧,就說要打車去粥店給我買粥(因為過了九點粥店就不送外賣了),我再三拒絕,半小時后還是捧著熱粥喝的很幸福。
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們是合適的,起碼,現階段,他對我來說,是對的。
粥喝完,他一臉認真的跟我說:小翼,我還是決定去找她,后天,車票都買好了。你什么都不要問,什么都不要管。我不知道當時自己的表情是什么,不記得在六月渾身冰冷的感覺……
我記得的是,他挺直了以往弓著的腰板,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和黑夜融在一起。那晚,沒有月亮。
走的那天,他給我打電話說誤了車,我一沖動,說了句“你回來吧,別去了”。可他執意要去,絲毫不知我在教學區的走廊上望著窗外,淚流滿面卻還要嘴角上揚的樣子。
我不敢去猜想他這趟行程的結果,也不敢打擾他,只能等他聯系我。終于在晚上接到了電話,他笑著讓我猜結果,最后,他告訴我失敗了。我只說了句“自己在外地不要作,等你回來,要干什么我都陪著你”。
掛下電話后心里的石頭落地了,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喜歡上他了,所以才那么不想讓他回頭,所以才會那么在乎結果。
他回來給我打電話:你來接我好不好?是一種我從未聽到過的語氣,仿佛整個人被抽空了一般,沒有生氣。我答應了。
見到他從出站口出來,心里沒緣由的一陣委屈,張開雙手玩笑式的問他要不要抱抱,結果他過來緊緊的抱住我,過后松開,說了句“我回來了”。然后哭了,像一個孩子一樣。
第一次見他哭,第一次,覺得他是需要我的。
那天晚上,我們都沒有回去。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也不想問。等他要說的時候,我自然會知道。
兩個人,兩箱酒,在賓館喝了一宿。
他什么也沒說,但是我知道他放下了。
我們坐在地上喝酒聊天,直到凌晨四點。
最后我在還有意識的時候,湊近他,在他側臉,親了一下。他笑了,幫我蓋好被子,自己走向了沙發。
過后我們誰都沒有提這件事。
直到現在,我們誰都不去提。
愛過,就夠了,何必去爭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