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聊,偶看朋友圈,發現一個有趣的青春電影分享圖。
我在自己對應的選項里,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青春模式——“被狗吃了的青春”。因為沒有像偶像劇里的“墮胎”,也沒有像暢銷小說里的“死亡”,我們的青春,簡單而純粹,干凈卻懵懂,沒有歇斯底里,沒有奢華艷麗,有的是淺淺的羞澀,有的是淡淡的憂傷。
在我們的青春里,少不了“愛”這個調味劑。 在我看來,愛就是一種固執,一種信念。它仿佛西柚,在入口的一霎那略帶苦澀,卻在細細咀嚼后散發出悠悠的甘甜。它又恍若罌粟花,美麗卻飽含毒素,讓人欲罷不能,深陷其中。愛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姿勢,愛是相隔萬里寂寞等待的執著,愛是默默守護至死不悔的孤獨。而自己,也在那些由華麗辭藻堆砌的宮殿里,漸漸迷失,任性、執著地去追尋夢里的天堂。
那年的冬天,我和室友靜靜鬧翻了天,起因是靜靜被另一個男孩追走了,剩的我一個人獨守空房,不對,獨守自習室才是。獨自一個人穿梭在自習室和宿舍間的那種孤寂,有誰懂得?而他,也是在那個時候堂而皇之地闖入了我本該寧靜的求學生涯。和我一起同去自習,是他提出來的,不過還順帶著一個男性伙伴。而與此同時,身為學霸的我,自然搶手不斷,小諾和小欣兩個女孩子也加入其中。總之,組成了一個浩浩蕩蕩的學習、吃飯的大隊伍。
他喜歡穿白色襯衫,黑色牛仔褲。眼眸輕柔帶水,微微淺笑的樣子,在明媚陽光的映襯下,甚是好看。校園偶像劇里的男主,不是樂隊里的主唱,就是球場上的灌籃高手。他也不例外,那些跳動的音符就像有生命的精靈,唯美而靈動。不過他是沒有隊友,陪伴他的只有那把快掉了漆的木吉他。平日里,他把自行車蹬得飛快,甩下我們,遠遠地高歌幾聲,在我聽來,猶如狼嚎般的叫聲,徘徊在黃昏的校園中。而后,他轉頭,那漆黑若水的眸子略帶嘲諷,朝我們大喊:“喂,你們真是蝸牛,快點。”
那段時光是歡樂的。他喜歡用幽默的話語逗大家開心,又喜歡給大家在上課前占據靠前的位置。每當我給他講題的時候,抬眼瞬間,總能迎上帶水的雙眸,認真的模樣,安靜又溫柔。窗外的陽光輕柔地灑下來,他沐浴在金光里,像天使般美麗卻不真實。不諳世事的我,貪戀那瞬間的美好。
那年的冬日,冰雪漫天。我依稀記得坐著他單車的身后,雪不停地下,那一刻我感覺不到寒冷的侵襲,如果可能,我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
元旦當晚,煙花璀璨。我們簇擁在溫暖的房間里,圍坐在桌子四周,“一對,兩對,三。。。啊!”調皮戲謔的同學盡情地數著,我一腳踹過去,那個‘三’字剛吐完,猶如剛奏到高潮的琴瞬間斷了音弦。我偷瞄,他依然淺笑如初,帶水的黑眸靜默如昔。而我卻,羞了心,紅了臉。
或許這只是一場我幻想出來的美夢,我并沒有等來青澀的幸福。插曲往往瞬間來襲,在你猝不及防間,在你迷離沉醉間,如海浪般席卷而至。我發覺了他和小欣的不同尋常,談笑風生間的曖昧,猶如烈焰熔漿的炙熱,把我心中的小心翼翼構建的天堂瞬間融化,不剩一絲灰燼。 那夜的夢里,他與我告別,越走越遠,怎么抓都抓不住。人家說美夢成真,可噩夢竟也會成真。這場夢未曾開始,卻早已結束。夢醒時分,我早已淚流滿面。
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并沒有和小欣在一起。
后來,他家里發生了一些事情。迷離的夜,清爽的風,靜謐的操場。他點上煙,用不曾有過的孤獨眼神凝望著我,白皙的臉龐沒了平日里的淺笑,多了一份不與年齡相符的莊嚴。嗆人的味道酸澀了喉嚨,從未看到他有如此悲涼的神情的我,不知所措。那段時光艱澀而寂寥,或許是我的溫柔以待,他把月老的紅線拋給了我。
愛戀的歲月固然是美的,矛盾卻不可避免。或許我和他的緣分本來就那么清淺,就像他曾經淺淡的笑意,卸下神秘的面具,真實的我們卻不能和睦甜美的相處。我不喜歡他的嗜好,他討厭我的不成熟。在執手相老的誓言中,我們早已分崩離析。經過了靈魂的洗禮后,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只能留在青春的驛站里,作為獨家的記憶默默封藏。那個名字,就叫做初戀。
人家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實從那以后,我才明白,得不到的未必是最好的。因為你得到了,發現它卻不是你曾經想要的樣子,那些最好都是你想象出來的幻影。抓住眼前,才是最好。不過依舊要感謝曾經的歲月曾經的人,無論怎樣,刻畫的都是青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