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7-6-1 10:00-12:00
人物:伊蔥 萌 Magenta
一、關于《秩序的本質》與《隱秩序》的討論
伊蔥:亞歷山大的《秩序的本質》中記錄他三十余年對城市的理解與思考,但從本書的目錄來看,第一卷、第二卷都比較容易理解,而第三卷“生命世界的愿景(即亞歷山大的建筑實踐)我們似乎讀不懂,我們對這個世界的歸屬感、公共空間、正模式空間和三維體量、工程和幾何中的”正“空間……這些標題似乎毫無關聯,也難以預知他要通過這個表達什么系統性的內容。
Magenta:亞歷山大在前面有過關于”整體性(wholeness)“"中心(center)"和“層次(level of scale)的論述。大到世界、中到公共空間、小到工程和幾何中的正空間,正是三個不同層次的具有整體性的中心,亞歷山大或許試圖通過不同層次上的實踐案例來描述他的15個關鍵要素如何相互作用或運轉。
霍蘭在《隱秩序》一書中試圖通過建立回聲模型,來描述一切層次、不同領域的復雜適應系統,使我們生活中發現的這些奧義不止停留在語焉不詳或者歷史軼事的階段,而是可以被描述和被研究的,每一個亞歷山大所說的“中心”和“整體”都可以被分解和描述。比如用我目前粗淺的理解套用霍蘭的理論,“歸屬感”可以被分解為來自個體過往的生活記憶,以及作為人類這個物種、甚至哺乳動物和原始生命個體對陽光、空氣、水等自然條件和彼此聚集的一種需要,可以被建模來描述其中規則的。(霍蘭稱一切復雜主體都呈現出7個基本點“聚集”、“非線性”、“流”、”多樣性“、”標識“、”內部模型“和“積木”,而他基于上述基本點,構建了一個具有充足普遍性的計算機模型。)
趙燕菁在《城市的制度原型》中將城市極其體系描述為“自然”、“制度”和“交通”三個過程空間效果的疊加來分解描述城市這個中心意義::(1)想象一個均質無差異的空間。由于自然、氣候、土壤、區位的不同,使得空間的拓撲形態產生變化,塌陷成不同的“自然洼地”。要素(主要是人口)為了降低成本,向這些“洼地”匯聚。但這些洼地還不能算是“城市”;(2)隨著城市生產者在特定的空間提供公共服務(比如防衛),空間上相應地會形成“制度洼地”。這時真正的城市開始產生。為了減少成本,城市的“生產者”往往會選擇“自然洼地”以強化“制度洼地”的深度。城市基礎設施的提供,則進一步加深了特定區域相對于周邊競爭區域的“深度”。城市對要素的吸引力(洼地的深度),取決于兩個“洼地”的迭加效果;(3)城市的出現,又會通過交通的“成本效應”,使周邊地區出現新的“皺褶”和“塌陷”,從而為次一級的城市形成新的“洼地”。
……(許多其他的討論)
伊蔥:很多的書對聚焦和排位進行解讀,他們是可以嘗試被解讀的,但不可否認其自身就是完整的方法,可以直接用它來解決一些問題,而并不預先需要進行數學的推演。
二、Magenta的聚焦初體驗
Magenta的第一人稱體驗描述:
1 我在伊蔥的引導下放松身體,閉上眼睛,感受身體的每一部分,聆聽周圍的聲音……感覺脖子有些疼痛。
2 我看到一個褐色的樹杈兒,樹杈兒中間有些樹皮裂開
3 當我把眼睛移開樹杈兒,可以看到這個樹杈兒長在一棵河岸邊草地上的樹上,整個畫面很平靜
4 而當我的眼睛看到那個樹杈兒,就能感到樹杈的痛苦和我的煩躁不安,但我無法長時間將目光移開樹杈兒
5 我試圖去用紗布包扎樹杈兒的傷口,只有在包扎樹杈兒的時候內心是平靜的,但當我包扎好了,退回原來的位置,看到已經包好的繃帶,樹杈兒的痛苦和我的煩躁不安并沒有緩解
6 當我移動到距離樹杈更近的距離時(和包扎時一樣近),我能感到樹杈兒的痛苦和我的煩躁不安消失了,我感覺很平靜
7 透過樹杈看周圍的草地和河水,很安寧。
當我睜開眼睛,我可以馬上意識那個樹杈象征著我的母親,她有一些日常的行為和話語讓我很不舒服,當我看到她的時候就會焦慮和煩躁,所以經常選擇回避,但看到她又是不可避免的,并且越是試圖逃避越會加劇焦慮。而當我真正的看到她,和她足夠親近,她的痛苦和我的焦慮就消失了。
伊蔥的提示:
近不只表示距離上的近,也包括心靈上的近,可以是更多的陪伴,也可以是更多的了解,以及對方的痛苦和焦慮被看到。當發現對方的焦慮時,可以直接問出來但不做評述,對方覺得自己被看到,便會覺得內心變得平靜。即使自己無法改變、無能為力,都可以直接地說出來,告知對方看到了他的痛苦但我并沒有辦法幫助,不要為了滿足對方消耗自己,但有必要讓對方知道自己被看到被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