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節:得知吳父秘密后的憤怒
“吳義,你們剛才去哪了,我和大嫂找了好幾圈都沒看你們。”明夏看著吳義問道。
“夏,你帶著大嫂去房間不要出來,無論外面發生什么都不要出來,知道嗎?驚嚇了孩子不好。”
明夏預感到接下來可能要發生不好的事,勸吳義道:“吳義,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胡來啊,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無論有什么事,你都要忍忍,等過了今天再說。”
“對不起,我忍很久了,不想再忍了,今天算我對不起你,我欠你一個婚禮,將來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出國旅行,還你一個浪漫的婚禮,今天,這個婚禮我們不稀罕。”
“大哥,你勸勸吳義啊。”明夏眼巴巴地看著吳情,希望他說句安慰吳義的話。
“明夏,聽吳義的,帶你大嫂進房去,記住了,無論外面發生什么都不要出來,等我們告訴你可以出來的時候再出來知道嗎?”
明夏見就連一向軟弱的大哥都說出這樣的話,無助地看了看身邊的大嫂,春梅知道兄弟倆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沒再多問,對明夏道,“明夏,我們進房,別管他們兄弟倆,男人的事男人自己處理。”
吳義看著兩人進房后,跟吳情來到父親的酒席前,此時的吳父,已經喝得有點高了,滿臉通紅,醉眼朦朧地和桌上的人開著粗鄙的玩笑,他看到吳情吳義過來,伸手招呼道:“新郎官來了,來,小義,跟這些大舅們喝一杯,這是大舅,這是二舅,這是……”吳父指了指坐在他旁邊的幾個男人,分別介紹道。
吳義此時的腦中早已是一片空白,咬牙切齒地看著吳父作為,心中的火已經燒到了眉間,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不想再看到這樣虛偽冷血無恥的父親了,他大罵一聲道:“我去他媽的,喝你個大頭鬼。”說完用力把桌子一掀,滿桌的菜碟酒得滿地都是,吳父酒醒了大半,愣愣地看著吳義,其他席的賓客也愣住了,紛紛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看熱鬧。
吳父是個好面子的人,看到吳義發了飚,讓他在親戚朋友面前失了臉,火氣一上來,沖著吳義吼道:“你發什么酒瘋,要瘋就出克瘋,你大了是咩,翅膀硬了什么,敢掀翻老子的桌,砸老子的酒杯,你媽走了我就管沒了你了是咩,吳情,你看你弟這個樣子,拉他出克醒酒。”
吳情一動不動地看著吳父,沒有要行動的意思。吳義指著吳父大吼道:“你也配提我媽,你對得起我媽咩,我媽才剛走不到三個月,你就娶小老婆,娶一個比我和吳情都小的女人做老婆,你要點臉咩,老頭吃嫩草,你以為她圖你什么嫁給你,她圖你年紀大,還是圖你的臭脾氣,他圖你的錢,中了五百萬不跟我們講,還騙我們的錢,你要臉咩,我媽跟你吃苦一輩子,你明明有錢,在她病的時候不肯拿錢出來救她,還擅自作主把她拉回來逼她死,你口口聲聲,張口閉口你媽你媽的,你敢對著我媽的靈位發誓,你對得起她咩。你敢咩,你發啊?”吳義怒氣沖沖地對著吳父道。
吳父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吳義,也有點慌了,尤其是吳義突然提到中獎的事,讓他有點心虛。他不知道是誰告訴吳義的,但今天來的賓客這么多,走漏了嘴也很正常。
“哎呀,怎么啦,怎么啦,弄得到處都是,到底搞什么啦,幾個大男人喝了幾杯酒就這樣,哎呀。”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史檢銀。
吳義本來就看她很不順眼,從自己回來到現在,每次見到她都在裝腔作勢的,臉上雖然堆著笑,但話里句句藏刀,要說吳父是個壞人,那吳父手里的那把刀一定是她替給的,這兩個人狼狽為奸,奸夫□□,都不是什么好人。吳義對她道:“你來得正好,我問你,我爸是不是中了500萬,這些錢是不是全在你那里?”
史檢銀看了吳父一眼,用眼神發出了疑問,得到吳父肯定的眼神回答后,她笑呵呵道:“你們聽見哪個講的,我們哪有什么五百萬啊,你爸是西么人你們又不是沒懂,他哪有那個中大獎的命哦,都是一家人,不要亂聽別人嚼舌根。”
“那你敢對著我媽的靈位發誓講沒有嗎?”吳義進一步逼問道。
“哎呦呦,你要嚇死我啊,我膽子小,你不要用話嚇我哦,你爸的事你問你爸,我不懂哦。”史檢銀是個很會看臉色行事的人,看到有麻煩,趕緊將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吳父。
吳義冷著臉看著吳父,等著他的回答。
“中了五百萬又怎么樣,關你們西么事,是我一個人中的,你媽都沒有權利問我,你們算什么東西,你們都各自成家了,各有各的生活,還想來貪我這點錢啊。”吳父打算豁出去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好,你講我們各自成家了,都不要管對方了是咩,那這500萬的事我可以不問,你把酒席的錢,還有感恩錢,還有你以往從我這里拿的錢全部還給我,你還啊。”吳義吼道。
“還什么還,早用完了怎么還,酒席的錢不要結給酒店啊,這些人吃的是什么,你今天吃的是什么,一分都沒有。”吳父也很強硬,堅決不還。
“得,你厲害,你贏,那你敢不敢今天當著所有賓客的面講一句話,就講你以后不要我們養老,不再拿我們一分錢,無論以后你有什么事,都不會再來找我們,跟我們一刀兩斷。”吳義厲聲道。
吳父不敢說這樣的話,他心里沒底氣,中獎的幾百萬早就花得差不多了,再說了,自己已經六十歲了,此時與親兒子斷了關系,要是以后真有個大病小病的,自己一個人怎么辦。將來過世了,誰又來給自己養老送終。
吳義看吳父沉默著,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盤,他不打算這么輕易就放過,近一步逼道:“你不愿意講也可以,今天即然酒席錢是我出的,那收的所有份子錢,理應由我全部拿走對吧。”
“不可能。”
“不能拿。”
吳父和史檢銀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吳義在心里冷笑。果然,自己這個親兒子跟人民幣比起來,真的是一文不值啊。
“即然想要錢,總要付出點西么吧,總不能什么好處都給你們占了吧。”吳義輕蔑地看著兩人。
史檢銀像是下了決心一樣,推了推吳父,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講,講出來。”
“我不敢,我講了以后哪個給我養老送終啊。”
“你不講是咩,你不講以后我就不理你了。先過了這關再講,他怎么樣都是你親生的,以后你要真有西么事,難道他真的敢不理你,如果他不給你養老,你就克法院告他們,講他們不孝順。”
兩人嘀咕了一陣,吳父最終還是被史檢銀說服了,對吳義道:“我今天就當賓客的面講,我以后不要你們給我養老,我生你們不用管,死了也不要你們理,以后我要是沒有飯吃了,我就克坐大牢吃國家的皇糧。”
“好,希望你講到做到。”吳義得到承諾后,進房把明夏拉了出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吳父看著兒子兒媳離開的背影,終究有點不忍,眼含熱淚道:“仔啊,我心里還是有你的,莫要怪我。”
說完看了看吳情,希望他對自己說點什么。吳情輕蔑地冷哼一聲道:“現在好了,家散了,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咩?如果是,那你達到目的了,抱著你那幾百萬過日子吧,希望你永遠不要后悔。”
說完,也帶著春梅追吳義小兩口去了。吳義兩人坐著吳情開的車,一起出發,離開了這個讓他們倆曾經很懷念,如今卻感到很厭惡的小山村。
車子路過孤嶺山的時候,吳義提議下車去拜祭一下母親。春梅帶著孩子不便上山,明夏就留在車里陪她。吳情吳義兄弟倆邁步上山,朝著母親的墓地而去,山上雜草太多,墓地也多,兩人找了一圈,一個墓碑一個墓碑看過去,才找到母親的墓地。
吳情吳義兩人跪在母親的墓地前,泣不成聲。
吳情撫摸著母親的碑文,心里很難過,母親在走的那一刻,自己都沒來得急跟母親說上一句話,跟她告個別,不知道在那頭的母親,是否會責備自己?他囔囔地對著碑文道:“媽,我是吳情,我和吳義來看你了,我們想你啊,真的想啊,今天是吳義大婚,本來是開開心心的,沒想到,沒想到,我爸太過份了,我們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離開的,但我們想你的離開一定與我爸有關,我們做兒子的對不起你的生養之恩啊,我們心里有愧啊,不知道你在那一頭是否安好?會不會偶爾想起人世間的我們,會不會怪我們,我現在也是為人父母了,我越來越能理解體諒你了。記得小的時候,有一次我跟你頂嘴,罵你,講你不心疼我,你委屈得跟我講,如果不心疼就不會拼盡全力把你帶到這個人世間來。我當時還不服氣,回嘴道,生孩子算什么,不就跟拉肚子一樣簡單,說得多偉大似的。后來啊,春梅生產的時候,我才真的能體會,站在產房外,聽見她撕心裂肺的叫喊,我的心都要碎了,生一個娃仔下來,真的不亞于遭遇十級的疼痛啊,您當年還是在醫療條件非常差的村衛生所生的我,生我的時候連個正規的醫生都沒有,只有一個不專業的產婆,但最后,你是怎么做到把我生下來的,我不知道,但我懂那時的你一定很痛,很痛,對嗎?媽,我當年小不懂事,你能原諒我的無知嗎?兒這生對不起你啊,下輩子,下輩子如果有緣再遇,我一定把欠你的全還給你。”吳情說到動情之處,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抖動著雙肩哇哇哭出了聲。
吳義跪在旁邊,雖然一言不發,但內心早已被吳情的話語觸動,也跟著抹起了眼淚。他心里跟吳情一樣,年齡越大,越是想媽,想到媽的好,想到過往的種種,他真的好希望時光能倒流啊,如果能讓他多陪陪母親,哪怕一天,不,半天,就算一個小時,見一面也好,只要能再見上母親一面,跟她說聲抱歉都好,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更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婚禮現場,經這一場大鬧,新郎新娘都走了,賓客們覺得留下來也沒意思,都紛紛找了個由頭先后離開了。吳父看著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婚宴,現在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他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大廳中央,顯得有點孤獨。服務員是個會看臉色的主,見苗頭不對,早就跑得沒影了,史檢銀去送賓客了。吳父拿起桌上的酒杯繼續灌酒,邊喝邊罵道:“去你娘的,走,走,全都給老子走,都走了留老子一個人,多吃一點,全都是老子的,你們一個都帶不走。”
吳父已經處于醉酒的狀態,神志朦朦朧朧的,嘴里胡言亂語,語無倫次的。史檢銀送完賓客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瘋顛的吳父,她招呼著兩個服務員把所有的菜都打包起來,送到她指定的地點后,扶著吳父上了車,回了家里。
回到這套新買的房子后,史檢銀將吳父扔到了沙發上,替他脫掉鞋和外套,蓋了一床薄被子,此時的吳父早已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史檢銀見吳父睡著了,捏手捏腳地拿著一個黑色的手提包走進了主臥,輕輕關上了門,將黑色包包的拉鏈打開,將一疊疊的錢往床上一散,全是一張張紅色的百元鈔票,史檢銀看著這些錢,心里樂呵呵地直笑,手上抓起一把,放到鼻尖聞了聞,將臉貼在上面,陶醉道:“我愛你們啊,打心底里愛啊,除了你們,誰也不能占據我的心啊。”
“那你愛不愛我啊。”吳父醉醺醺地推門進來道。
史檢銀“哇”的嚇了一跳,大喊了一聲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埋怨道:“老吳,你是鬼啊,走路沒聲的,剛才嚇死了。你不是睡著了嗎?怎么又起來了。”
吳父鄙視地掃了她一眼,把人民幣往旁邊一推,坐到了床上,史檢銀嚷道,“你小心一點,往哪里坐呢,別把錢坐壞了,壞了你賠啊。”
以前覺得她那張臉年輕,格外的動人,現在經過這么多事后,吳父再看這張財迷的臉,多了幾分厭惡,口氣冷冰冰地道:“這不是你的錢,把它收起來,你想都不要想。”
史檢銀一愣,隨即抬頭對吳父笑了笑,嗲聲道:“老吳啊,剛才是我口氣不好,你莫要跟我一般見識,這個錢當然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們的,是我們夫妻的。”
“這個錢也不是我的,我要存起來,以后留給我孫子,為這幾萬元,我跟親兒子斷了關系,我已經沒有至親了,以后等我的孫子長大了,我要留給他,留給我們老吳家的根。”
“老吳,你糊涂啦,你的親兒子都和你鬧掰了,難道還指望孫子會理你,你不要想了,我看啊,人生在世難得瀟灑,還不如用這個錢,我們一起出游,你講克哪好呢,不如我們報個團出國吧,我還從來沒有出國旅行過,你講我們克哪個國家好?是泰國還是新加坡,又或者……”
“呀,人呢,克哪了?”史檢銀陶醉在自個的夢想中,自言自語半天后,才發現房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床鋪,大喊道,“不好,老吳把錢拿走了。”趕緊起身追了出去。
客廳沒人,客臥沒人,就連廁所和廚房都沒有,她連鞋子都來不及換,拖著雙居家鞋抓起茶幾上的鑰匙就追了出去,在樓下轉了一圈,沒看到吳父的身影,問了問門衛,也說沒看到吳父出去,她有點納悶了,家里明明沒人,她到底去哪兒了,她突然想到家里還有一個地方她沒有找過,趕緊回身往家去,走到陽臺一看,吳父果然在那里坐著,她用眼掃了一下,沒發現裝錢的黑色手提包,試探性地問道:“老吳,裝錢的那個包你放哪了。我剛才想了一下,覺得你講得有道理,這個錢應該留給你的孫子,這樣吧,我把錢幫你存起來,存到銀行里面,存定期的,等將來你的孫子讀書了,我們再交給他,你講這樣好么?”
與剛才的跋扈不同,這次史檢銀換了一個套路。吳父抽著煙,一言不發地坐在陽臺上,看著樓下三三兩兩的行人。
“老吳,倒是講句話啊,你這樣一言不發的,我心里怕。”史檢銀不放棄道。
“講什么,我什么都沒有了,我的錢沒有了,老婆過世了,親兒子離開我了,我還有什么,我只剩下那幾萬了,你還想把它們拿走,以前我是豬油蒙了心,相信你的那些鬼話,你騙我,講你跟我在一起,圖的是我這個人老實,能給你一個家。你還講你不在乎我的年齡比你大,你從小沒有爸,就想找個年齡大的,會疼你。現在想來,你愛的是我的錢,圖的是我的錢,現在連我親兒子的婚禮錢你都打主意,你的心太黑了。”
吳父抱怨著史檢銀,心里很不甘。
“老吳,你講這個話要憑良心哦,我怎么騙你了,你不要忘記,你雖然中了五百萬,但到手上基本沒有更多,要扣稅的啊。還有,你雖然給了我200多萬,但你也看見啦,我們買了房買了車,這些都是能看見摸得到的哦。”
吳父怒了,站起身嚷道:“好,我就算買了房買了車,那也才100萬,還有200萬呢,到哪里去了?”
“到哪里去了?你這話問得好啊,你老年癡呆啊,做生意不需要花錢嗎?裝修房子不需要花錢嗎?你吃的穿的用的不需要花錢嗎?這些錢全是從我這些錢里出的。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呢,還有100萬你怎么花的,全是跟你那些豬朋狗友花的吧,今天請這個吃飯,明天請那個喝酒,至少我的200萬還是用在家里,用在你身上,你的錢呢,沒有一分花在我身上,你王八蛋。”史檢銀也被激怒了,兩人在陽臺上高聲吵了起來。
吳父被史檢銀說得越來越理虧,嚅囁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我的錢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沒要你管,我跟你講,這個酒席錢你不能動,你動了我就跟你離婚。”
“離就離,誰怕誰啊。要離現在就克離,但我話放在前頭,房子、車子全是婚前買的,都在我的名下,離了婚,你可是西么都撈不到,凈身出戶。”史檢銀不甘示弱地恐嚇道。
“你,你,你這個騙子。”吳父氣得話都說不全,舉起手來想打下去,最后終究不忍,顫抖著放了下來。
史檢銀氣得沖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言不發地端坐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史檢銀似是想到了什么,換上了一張笑瞇瞇的臉,走到陽臺去把吳父拉了進來,邊拉邊道:“老吳啊,莫要氣啦,你都一把年紀了,氣多傷身。我剛才也是講氣話,你看我年齡小,不要跟我計較嘛,你男子漢大丈夫,度量比海寬,怎么會真的生我的氣,我錯了,親愛的,好老公,原諒我嘛。”
“哼,每次都這樣,你一翹屁股我就懂你要放什么屁了,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壞主意。我跟你講,這個錢我是不會給你的,你死心吧。”吳父仍然堅持道。
“老吳,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要這個錢啊,這個錢我不要。”史檢銀一反常態的表決道。
“你真不要?”老吳不敢置信地重復一問。
“我說了不要就不要,我也不是見財就起意的人,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膽小,從小又沒有父親,所以遇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樣都是同樣的可憐人。當時你跟我講,你從小很苦,爸早早走了,只有母親含辛茹苦把你們幾個兄弟姐妹拉扯大,你作為家中的老大,很小就承擔起照顧弟弟妹妹的責任,所以很小的時候,你就去放牛,14歲的時候,開始拜師學做屠戶,靠著做生意一點點把弟弟妹妹拉扯大。再后來啊,你結了婚,成了家,生了吳情吳義兩個孩子,可是你跟吳情媽是相親認識結婚的,沒有感情基礎,吳媽個性耿直,生性又不愛說話,你們兩人婚后也沒有什么共同語言。你那時講,自己很寂寞啊,每天都很孤獨,沒有人能理解你,直到我的出現,讓你感覺到人生就像重活了一樣,看到了光亮。我當時也是啊,遇到你,你對我好,給我錢花,你不像其他的嫖客,他們給我錢是想霸占我的身體,在我的身上泄憤,可你不同,你每次都多給我錢,在我每月幾天不舒服的時候,你也沒有強迫我,還跟我說女人要保護好自己。你還娶了我,不在意我的這副破身體,我以前的老公也說愛我,最后把我的錢騙光了,就把我一腳揣了。你脾氣雖然不好,但你舍不得打我,對我算是好的吧,所以我常常在想,想給你生個娃,讓你在晚年的時候有個盼頭,給你老吳家留下一條根,你講好不好?”史檢銀含情脈脈地看著吳父問道。
“我也想跟你有個娃,但你不是不能生嗎?你跟我講以前做人流多,又加上經期同房,多種疾病混合,早就不能生娃娃了。”吳父遺憾道。
“以前是不能生,現在可以了。我們可以克做人工試管啊,我聽見朋友講,做那個試管只要三四萬,就可以懷娃娃了,難道你不想要一個我們倆的愛情結晶嗎?”
“什么管?把人家的娃娃放到管子里面移到你的肚子哦?”吳父不解地問道。
史檢銀噗呲一笑,道:“老吳啊,你也太幽默了。試管嬰兒就是通過醫學的輔助,幫助一些不能正常懷孕的女人滿足做媽媽的愿望。三句兩句也跟你解釋不清楚,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要這個娃嘛,想的話我們就去做。”
“我想,想,那克哪做啊。”吳父追問道。
“我有一個朋友在賓城醫院上班的,就是專門做試管的醫院,她在那里做護士長,你要是同意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明天我們就去找她。”
“好,你趕快打,我同意,我同意。”吳父聽說可以跟史檢銀生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開心地催她打電話。
電話打通后,史檢銀當著吳父的面跟朋友簡單說明情況后,雙方約定了第二天中午在賓城的一家旅館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