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司機簡書大咖——女夭彥頁寫的《瘋子的世界》,其實我與瘋子也有緣分,從小見到瘋子,看著他們的模樣怪嚇人的,見到瘋子我嚇得跑的遠遠的,從來不敢正面相對。
慢慢的我長大了,力氣也逐漸變大,膽子也變肥了,見到了瘋子,也不是怎么懼怕他了。
記得上小學時候,學校門口經常有個瘋子來回走動,那時候我們還小,見到瘋子留著長長的頭發,渾身臟兮兮的,害怕像妖怪一樣吃了我。我們見到他過來就跑,瘋子有時間見到學生怕他就跑的,他還在后面追趕著,嚇得膽小的同學哭爹喊娘,直哭泣!瘋子見到后,也不追趕了,感到自己很厲害,很有成就感似的!站在那里,高興的哈哈大笑,得大半天傻笑。
直到學校門口來了一位養蜂的,我才對怕瘋子的態度有些轉變。一天,一位同學們對瘋子說:“你這么厲害,你敢踢這蜂箱不?它才是真蜂子,你是假瘋子,假瘋子斗不過真蜂子!”
瘋子一聽,媽蛋!學生孩這大的人,見到我就跑,難道我瘋子怕這小小的蜂子不成!
瘋子上去對蜂箱就“澎澎”幾腳,受驚的蜜蜂便傾巢而出,全都對瘋子發出猛烈的追擊,瘋子被蜂子蟄得手足亂舞,雙手也趕不走前撲后繼的蜜蜂,瘋子痛得只好落荒而逃,整個臉腫得不成人樣。
瘋子倒底還是干不過蜂子,瘋子被蜂子蟄得頭青蛋脹,好幾天見不到人影,原來瘋子也是人啊,也有血有肉,蟄傷了也知道痛呀。
后來又認識街上瘋子蘭安頭,具體他叫什么名字我還真的不知道。聽老人們講,他往日上學時,學習成績非常好,可是他生不逢時運不濟,那年代上大學要推薦的,作為農民的兒子,誰去推薦他?最后只能名落孫山了。
他當時怎么也想不通,我學習成績這么好沒考上,人家學習不咋地就能上了大學,大腦怎么想也想不開,也轉不過彎來,便成了神經病,到處手足亂舞,亂說胡唱,到處亂寫亂畫。大家都知道他有神經病,也沒有人不搭理他。
據說蘭安頭也有兄弟姐妹,有一年過年時親人拉到回家,但是他還不買帳。他哥哥使勁拉他回,拉回去還沒多大一會兒,蘭安頭便上廚房,拿著菜刀把他哥哥的手砍傷了,他哥哥只能自己花錢上醫院花錢包扎了,蘭安頭便揚長而去。從此以后,蘭安頭便住在橋底下,垃圾桶里,就這樣渡過了一年又一年的年華。
只要附近方圓多少里地有紅白喜事的,都能見到蘭安頭的身影。但是他也不吵也不鬧,也不討要紅包酒水香煙之類東西,只等到酒席過吃完飯后,辦事的主人家送一碗飯菜足矣,蘭安頭便笑嘻嘻用自己帶的飯盆接著吃。所以大家都很不厭煩他,而且還有人見到他,老遠的喊著:“蘭老頭!”,蘭老頭從來沒有嚇唬任何大人和小孩子。
但是有一回我還真被蘭安頭嚇壞了,記得我剛下學頭一年,那時農村里有什么喜事,都喜歡放電影,當時農村沒有電視,更沒有手機。夜里我跑了好遠好遠去看電影,電影散場了往回趕,剛才還是滿天繁星,一會狂風大作,天空突然像倒過來的鐵鍋,黑壓壓的,我順著大路往家里跑,突然一道閃電,緊接著“咔嚓”一聲巨響,順著閃電我看到公路中間,坐著一個報頭散發一個人,好像是傳說中的鬼魅,我嚇得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難道我真的遇見了傳說中鬼了!
當時我七魂嚇丟掉了四魄,我立即想到,鬼怕惡人,立即彎下腰撿了幾快石頭在手,拼盡力氣大喝一聲:“誰!!!”
只聽到路中間坐的人回答了一聲:“我?”
我又反句了一句:“你是誰?”
“我是蘭安頭。”
當我聽見是蘭安頭的時候,恐懼的心當時跑的蕩然無存。
上學時老師講魯迅先生的文章時,世界本來是沒有鬼,心里有鬼的人才能見到鬼。
前年我跑車去海南,由于開危險品車過海得上滾裝碼頭去上船,需要提前預約,在徐聞等上船一等就是好幾天。徐聞的天氣冷熱適中,很適合戶外生存。
在我停車附近我看見有好幾個瘋子,有一天氣突然變冷,瘋子們為了取暖,點燃了附近的垃圾堆烤火,有位瘋子可能烤冒汗了,熱得把衣服脫下,脫到最后打著赤裸上身,還把穿在里面的衣服脫掉扔進火場。我在想,假如你還把其他的衣服都扔進火堆,等到你冷的時候,豈不是凍死了你這個傻吊。
我想著想著也笑起那個瘋子來,我離他們不遠不近處,觀察著他們動向,最后發現那個瘋子也不是個真傻吊,他脫掉內衣燒了以后,又穿上其他的衣服,繼續在垃圾堆前烤起火來。
我自己心里面估計著,他的內衣可能是太臟了,又沒有人主動給他洗衣服,扔進火里面當時還可以得到一絲的溫暖,瘋子的世界,在我們平常人眼里真的是搞不懂。
前幾年我從云南蒙自拉石榴去江蘇,路過硯山服務區加油,里面有個瘋子,頭發好像多少年沒理過,蓄成披肩發了。估計他長年沒洗過和疏過頭發,頭發像老綿羊皮一樣,一層一層地打起圈來。他在我加油時停車的附近游蕩。我看見他有點可憐,我便從駕駛室內拿出來二個大石榴給他吃,他接著石榴后,居然還能剝開石榴皮,吃起來里面的石榴米來,最后我又送給他二瓶礦泉水,他居然也笑納了。
雖然他有神經病是個瘋子,然而他也不傻啊,也知道什么東西可以吃,什么東西可以喝啊。
有許多人本來不瘋不傻,遇見干活就裝瘋賣傻,喊他臉上他不理,讓他干什么他說他不會。要是干他自己的活,馬上變成另外一個人,不用喊不用叫了,什么都會干,什么事也都知道。
瘋子有瘋子的理想世界,他們的世界我們常人著不懂。平常人有平常人的生活,平常人的生活全靠自己努力去拼搏,天酬勞勤,只要肯勞動,上天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