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姐姐總是拿不住東西,拿什么摔什么,也不是有心的。我送她一套玻璃瓶的化妝品,才用了一天,第二天剛要用,摔在地上打碎了。姐姐看著我,我蹲在那收拾碎片,她像個孩子不知所措。說以后不買玻璃瓶的化妝品了,就買塑料瓶的。我沒說什么,光在那收拾碎片了,她倒很自責。
高中有個室友也是一樣,拿什么都拿不住,拿什么摔什么。拿個瓷杯子,準碎。樹脂外框的手表,從床上掉下來了,摔壞了。凡是易碎的東西在她那都保存不長久。跟她一起去商店購物,也把人家的亮亮的易碎的飾品,給摔了,沒拿住。飾品不是太喜歡,但是摔個裂痕,賣家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讓她買走。
一個姐姐,一個室友。不一樣的人,卻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姐姐因為五歲時,打破一個碗,被爸爸狠狠訓斥了一頓,姐姐當時哭的很傷心。從那之后經常摔壞東西。室友也是在六七歲時候無意間打破爸爸的一個東西,被大人訓斥了,一直拿不住東西,拿什么掉什么。
兩位拿不住東西的都是女孩,雖然長大了,內心都是中受傷的女孩,內心受傷之后,會在未來的相同或類似的場景中出現同樣的錯誤,一直埋在受傷中,出不來。
高中課文《裝在套子里的人》的男主角就是明顯被大人訓斥過度的孩子??偸菍⒆约旱纳眢w和一切物品包裹一層,保護起來,也在這樣的保護中出不來。本是一個很普通的演出,打了個噴嚏的間隙,打到了前面領導的額頭上。領導想著,趕緊擦完,想繼續坐那看演出。不成想打噴嚏的別里科夫非常地內疚,自責;一遍遍地詢問和關心領導。讓領導感到非常厭煩。別里科夫問的多了,自然就招來別人注視的目光,而原本一個小小的噴嚏卻引發了一連串的蝴蝶效應。別里科夫就這樣在自己的深深自責中死去了。害怕看到一切事物,套上一層保護;害怕聽到大的聲響,塞棉花。人作為一個社會人的最基本的保護能力和適應能力在大大減弱,自然離社會越來越遠,也越來越接近死亡。保護和適應的能力的提高是人的生存能力的提高。
我之前寫過,拿不住過重西瓜的男孩,被母親嚴重訓斥。男孩很自責。真正意義上是母親高估了一個小孩子手部的承重能力,錯在母親,不在孩子。
被嚴重訓斥的孩子在未來生活中也需要少一些對自己孩子和身邊孩子的訓斥。改變了自己,接納成人內在受傷的小孩,孩子才不會成長為裝在套子里,拿什么摔什么的人。少一些訓斥的孩子活的會更開心,不會天天為討好別人而活,而自責,自己想干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