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個上午,我將自己蜷得像一只蠶蛹,窩在被子深處,只有皮膚貼著皮膚的地方,才冒出絲絲溫熱的氣息。
身子無法舒展,思緒也簡單地亂作一團,失出了散發的力量。
人一旦將身體困住,潛意識也會被困住,這也算是身形合一,言行一致罷。
在大片大片的寒冷擠壓下,我找不到寫字的突破口,落不下可寫的字。
寒冷如同一個嘗到甜頭的小偷,一直在黑暗處窺伺,一旦我膨出一點熱情的苗頭,便迅猛地竄出,一把奪去。
于是,本就乏得可憐的想法,更是被撕裂得斷斷續續,布片一般一截一截地在寒冷中縮著頭,獨自飄零。
為保存一份溫暖,更多的時候,我就緊閉著眼,關閉記憶的大門。
在某一個迷糊的時刻,手機在耳旁彈跳起來,將我叫喚,“咚”地傳來一條信息。
信息是一張圖片,圖片是一個攤開的頗為熟悉的本子,本子上是幾行不太規準的鋼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