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翻了個身,樓上又是“吱”的一聲,椅子在地面上摩擦的聲響。
對面床的若若半夢半醒之間呢喃了一句:“咋了?你咋還不睡啊?”
“煩。”芳芳又翻了個身,“樓上住的誰啊哪屆的,再這么煩下去我就上去罵人了!就算是高三學姐也不能影響我們睡眠呀!”
“好了好了,消消氣,睡吧,大冷天的你翻來覆去被窩都涼了吧。”
芳芳也只是說說而已,南省的冬天冷的要死,而且是那種厚被子擋不住的濕冷,一晚上下來一股陰森森的濕冷氣息能把被窩里的暖氣吸干。
不想了,一想到這個就更冷了。睡了。
不過樓上簡直是得寸進尺,不光挪椅子,甚至還趿拉著拖鞋都來走去。
“這個該死的破五樓!”芳芳大叫一聲坐了起來,空氣中的冷氣爭先恐后地涌入被窩。
若若大概是累的不行,已經睡得不省人事。
“你就沒有一點錯了嗎?”
“別裝了,誰是婊子誰心里清楚!”
“呵,你還敢跟我說婊子……”
“啊――――”
樓上傳來了清晰而尖銳的吵架聲。
芳芳打算現在立刻馬上去六樓罵人。
“若若?若若?醒著嗎?”她叫了兩聲室友,沒人應。
看來只有自己一個人去了。她正打算下床穿拖鞋的時候,隔壁寢室的門被狠狠拉開又重重關上。
看來有人去了。
芳芳緩了口氣,又轉身躺下。
隔壁寢室的妹子看起來戰斗力很強嘛,芳芳終于得到了一夜安眠。
第二天,若若蹲在芳芳床邊把她搖醒:“你昨晚說夢話又夢游,真的超可怕!做什么夢了?”
“我夢見……”
“啊――”
……
五樓半的樓梯上蜷縮著兩個被凍死的姑娘,正是隔壁寢室的妹子。
六樓今年六月就荒廢了,上屆高三高考前兩個女孩子因為一個男孩子吵了起來,其中一個女孩子失手將另一個女孩子推下了樓。
學校里每棟建筑的護欄都高過腰,到底是不是失手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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