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秋末冬初,好像天公故意撒了一些胡椒粉在神州大地的藍天碧云中,于是62萬平方公里(2016年12月20日深圳都市報地鐵早八點頭條)開始籠罩在霾的陰影之下。
我是在2005年的濟南讀的大學,相比現在的濟南,雖然當時已經霾毒已現,但是還是不會中毒太深,再看今天的霾天氣,已經快深入祖國腹地,就像扁鵲醫蔡桓公一樣,一步步從病在腠理,病在肌膚到病在骨髓,最后就一步步的一命嗚呼了。我們可以很輕巧的用文字來描述這個過程,但是當我們身臨其境的經歷過一次霾毒之后,可能就不是一樣的心境了。
今天看到報紙,儼然當年日軍侵華的態勢,東北重度淪陷,京津冀重度淪陷,華北五省淪陷,華東淪陷,華中淪陷,華南淪陷,最后的一抹綠色居然是青藏高原。看過《編輯部的故事》的朋友,應該對葛優說過的一個段子比較記憶尤新,他說如果講喜馬拉雅山山頂打開一個缺口,讓西印度洋的海風帶著暖溫帶的洋流進到雅魯藏布江的谷地,那不就得將來青藏高原也會成為魚米之鄉。現在想來,如果中東部的惡劣天氣持續惡化,我神州子民只能,再次西部大開發了。
雖然這只是說笑,但是在非洲帶過一段時間的我,回到北京絲毫沒有國際現代化都市的感覺,街道臟,天空灰,空氣濁,在十里長安街,絲毫感覺不到宏觀壯闊,反而是無比壓抑,于是狠狠的吸了兩口霾,這樣別的朋友可以少吸一點,也算是積德吧。
大家上過高中地理的話,會對1952年12月4日至9日的倫敦煙霧事件有所了解。當時倫敦上空受高壓系統控制,大量工廠生產和居民燃煤取暖排出的廢氣難以擴散,積聚在城市上空。倫敦城被黑暗的迷霧所籠罩,馬路上幾乎沒有車,人們小心翼翼地沿著人行道摸索前進。大街上的電燈在煙霧中若明若暗,猶如黑暗中的點點星光。直至12月10日,強勁的西風吹散了籠罩在倫敦上空的恐怖煙霧。
當時,倫敦空氣中的污染物濃度持續上升,許多人出現胸悶、窒息等不適感,發病率和死亡率急劇增加。在大霧持續的5天時間里,據英國官方的統計,喪生者達5000多人,在大霧過去之后的兩個月內有8000多人相繼死亡。此次事件被稱為"倫敦煙霧事件",成為20世紀十大環境公害事件之一。
1955年9月的美國洛杉磯,由于大氣污染和高溫,使煙霧的濃度高達0.65pPm。在兩天里,65歲以上的老人死亡四百余人,為平時的三倍多。許多人眼睛痛、頭痛、呼吸困難。于是從50年代開始,洛杉磯當地政府每天向居民發出光化學煙霧預報和警報。光化學煙霧中的氧化劑以臭氧為主,所以常以臭氧濃度高低作為警報的依據。1955—1970年,洛杉磯曾發出臭氧濃度的一級警報80次,每年平均5次,其中1970年高達9次。1979年9月17日,洛杉肌大氣保護局發出了“煙霧緊急通告第二號”,當時空氣中臭氧含量已經超過了0.35ppm,幾乎達到了“危險點”。洛杉磯已經失去了它美麗舒適的環境,有了“美國的煙霧城”稱號。
后續的日本東京和大阪也曾發生過相同的光霧時間,只不過我們稱被人家的是光霧,而我們的是霾而已,多虧了老祖宗的造字智慧和我們的自欺欺人的智商。
霾字古已有之,可見非當代所造,其為一種氣象名詞,應該可以少量吸入,但是現今情況是霾之重,不知其PM多高乎?作為吃瓜群眾,我們除了潔身自好,少燒麥秸稈,還能做點啥,想想那些熱衷夜跑的北方孩子們就不覺心疼,有的時候靜靜的也挺好。
治霾用不用重典,不屬于我輩的決定范疇,但是我們可以選擇少開一天車,多走一天步,多種一捧花,多栽一棵樹,一起努力讓環境起碼不至于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