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就不是朋友了

文:張腳腳

馮姑娘,見字如面。

我對朋友總是有求必應,你要我寫篇文章給你,我推脫再三,勿怪。畢竟,我們早就不是朋友了。

我們是在高三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們的相處不咸不淡,就覺得你這姑娘還不錯,而這個還不錯的評價不過是因為我喜歡吃爆米花,你經常帶給我吃。你看,吃貨總是這么簡單粗暴……

高考后,我們的關系莫名升溫,有點兒神奇。或許是從一次逛街開始,或許是從一次吃飯開始,誰記得呢?

大學,我們在不同的城市,卻開始頻繁的聯系,喚對方“親愛的”,不是我去找你,就是你來找我。像對膩歪的情侶,每周通話,不時小聚。

后來,我戀愛又分手。感情的斷舍離會讓一個女孩迅速成長,對此,我深信不疑。失去愛情的我愈發意識到人與人之間感情的脆弱,愈發覺得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能對你好有多難得。

你對我來說就是這么一個難得的存在。四年來,你總是主動打來電話,出去玩兒也總是你把計劃安排得妥妥貼貼,把我照顧到方方面面。你還會給我各種細碎的感動:或是自己繡的抱枕,或是一封久違的手寫信,或是一個精致的小物件,或是一句及時的安慰……

太多太多,滲透點滴,我都記不清了……

然而你做得這些我從來沒有表示過感謝,就算畢業后我資金緊張交不起房租,你二話不說打過來幾千塊江湖救急,就算你察覺我狀態不好,送幾罐糖果讓我不開心時嘗嘗世界的甜,就算你自己心里不好受想花錢時的消費對象是我,時不時快遞零食補給……

我都從未道過謝。在我看來,你的好就好比自家父母的好,就本能地昂首挺胸,坦然接受。

或許從我有這種混賬想法時,我們就不是朋友了吧!

你是想太多姑娘, 我會討厭你:滿腦子都是事兒,處處操心,會怕這個生氣擔心那個不滿意,結果經常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

你是一根筋姑娘,我特別煩你:不知變通,無可救藥,喜歡一個人就毫無保留全心全意付出,傻乎乎地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你是好脾氣姑娘,有時候我會羨慕你:不管受過多少傷害都保持一顆初心,單純做人,簡單為事,滿眼柔情,滿臉善意。

你是太懂事姑娘,有時候我會敬佩你:秀外慧中,沒有架子,溫暖貼心,顧全大局,替父母著想,為朋友考慮……

我想,你是個真正的好姑娘。

我過得好,你比我開心,遠遠地看著,靜靜地守著;我過得不好,你比我難過,仗義執言,雪中送炭,兩肋插刀。

我經常罵你,罵你事兒,罵你猶豫不決,罵你犯賤神經病,甚至在你的感情里指手畫腳,以絕交相要逼你分手……

可是啊,不管我怎樣張牙舞爪怎么過分胡鬧你都會遷就我、包容我。任憑我如何任性偏執,飄忽不定,你也一如既往地在背后相信我、支持我。而我之所以這么肆無忌憚不過是篤定你一直都在,你不會放棄我,永遠。

是的,秉承“世間無永遠,話別說太滿”觀念的我第一次用了“永遠”。

對你,我就是這么自信,所以我才說我們早就不是朋友了。我們的關系怎么能用區區“朋友”二字來表達呢?

都說時間是不斷篩選有緣人的過程,這些年我的身邊出現過很多人,有的耀武揚威,有的曲意逢迎,有的給予傷害,有的帶來快樂。后來他們無一例外消失,如風似影,無跡可循。只有你,百態人生、笑淚榮辱、酸甜苦辣,隨我體驗,陪我成長。

張學友在《有個人》里唱到:

上 個 世 紀 像 已 籌 備

然 後 這 生 分 享 趣 味

換 了 角 色 換 了 場 地

都 等 待 你

若 要 說 出 甚 么 是 你

談 話 思 想 都 可 細 味

明 了 內 心 如 同 自 己

寫 我 人 生 精 彩 傳 記

同 行 共 創 造 時 勢 運 氣 相 識 一 天 算 起

我 敢 擔 起 各 樣 危 機 有 背 後 人 是 你

同 行 共 領 會 人 世 道 理 假 使 一 天 不 再 飛

到 公 園 中 散 步 年 紀 有 結 伴 人 是 你

若 到 某 天 尚 可 合 照

頭 上 多 稀 疏 都 美 妙

肥 胖 或 者 眉 毛 漸 少

一 切 外 表 都 不 重 要

同 行 共 創 造 時 勢 運 氣 相 識 一 天 算 起

我 即 使 生 氣 及 無 理 有 慰 問 人 是 你

同 行 共 領 會 人 世 道 理 假 使 一 天 不 再 飛

有 新 相 識 我 便 提 起 有 個 內 人 是 你

同 行 共 創 造 時 勢 運 氣 相 識 一 天 算 起

我 敢 擔 起 各 樣 危 機 有 背 後 人 是 你

同 行 共 領 會 人 世 道 理 假 使 一 天 不 再 飛

到 公 園 中 散 步 年 紀 有 老 伴 仍 是 你

……

這首歌,字字是我們,句句是我們,聲聲是我們。

我們價值觀不同,卻能同步前行;我們性格迥異,卻能和諧共生;雖早已不是朋友,卻衍生出一種微妙的感情。不是親情,超越友情,醇厚結實,飽滿深情。默默關注,及時伸手;不求回報,無需感念;若即若離,可愛可怨,可聚不可散……

在這里,想說:

你是優秀好姑娘,你很閃亮。愿你拿出姿態,做個女王,愛自己,狠狠地。

你是漂亮花姑娘,你會發光。想你更加自信,坦然接受應得的一切。要相信,最好的,你也值得。

你是絕版馮姑娘,你最珍貴。你會嫁給愛情,歲月靜好,兩人一馬,攜手并進,赴溫暖將來。

回望這一段人生

望見當天今天 即使多轉變

你都也一意跟我共行

曾在我的失意天

疑問究竟為何生

但你驅使我 擔起灰暗

勇敢去面迎人生

若我可再活多一次千次

我都盼面前仍是你……

這是我最想對你說的情話。

往日的我不愿矯情,今天終于借這個特殊的日子煽了次情,送你的禮盒有些華而不實,用這篇實而不華的文字彌補。最后,趁老淚還沒縱橫,說說正事兒:

馮姑娘,得君如此,吾生足以。生日快樂,有生的日子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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