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月衩”——那一段風情往事
在我們那會上高中時,其實是不太流行談戀愛的,當然了,也有特殊情況,比如我們十二班,簡直搞的令人發指。但是在新華住宿生里,想追個女生談戀愛那是難度很大的,要么你就悶聲發大財,把女孩追到手再說,比如趙波(綽號:純情波)、劉浩(綽號:歡哥)。趙波綽號的來歷是在他桌子上發現一本雜志,名字叫《純情天使》,畫面自行腦補。劉浩則是第一次問他叫啥,他說他叫劉歡。這倆人就屬于典型的先搞到手在公布,而且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或者你想追那女孩的話,大大方方的承認,大家也不會說什么。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路可走,衩哥就是犯了想瞞著大家又沒做好保密工作的錯誤。其實我也犯了這個錯,讓盧騰抓住機會糾集了近20人在我們班門口看武鈺,當然這是后話了。現在想想大家為什么這么狂躁,用現在的話說,我覺得是當某一個人將要脫單時會無形中喂給其他人一大碗狗糧,當然在信息不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初,談戀愛這事兒也算個不小的新鮮事兒呢。
說回衩哥,高二那年衩哥所在的十一班有個叫王月月的女孩,衩哥喜歡人家,然后被盧騰知道了(這等于讓全體住宿生都知道了,而且如果你嫌全體住宿生知道的速度比較慢,就和盧騰說:別告訴別人啊)。
后來每天盧騰都會叫衩哥月月衩,這樣一來,既給衩哥很大的壓力,也給了我們很多逗樂子的機會。終于,在積攢了足夠的量以后,產生了質變。有兩件標志性的事件破土而出,而這兩件事是如何影響衩哥和王月月的關系,在這個問題上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當然這兩件事和我沒啥關系,我就是觀眾,觀眾)。
第一件事直接促使了衩哥和王月月的牽手,從這方面將,歡哥還真做了件好事,但是這件事做的時候他們幾個特別怕衩哥直接在班上摟住王月月就親。說到這你可能猜到了,這件事就是“假冒王月月短信事件”
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我們都知道了衩哥在追王月月,而且異常活躍,但是王月月總是不溫不火、若即若離(這是高手),衩哥很苦惱,那幾天在宿舍無精打采的,趙越趙波他們叫他踢球他也不去,平時最愛穿的褲衩也不穿了。這讓我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哈哈哈),那時候我們還天天扯淡呢,衩哥已經為情所困了,這說明衩哥是具有先進性的。
就在這時,另一個具有先進性的人物出場了——劉浩。據說他為了泡妹子經常換手機號,某一次換了新手機號以后,在204和盧騰、翁少卿閑扯,衩哥正好回來了。劉浩調侃了一句:“哎,衩哥好”。衩哥回了一句:“滾犢子”就去廁所了。
“衩哥這兩天正郁悶著呢”盧騰邊看著手中的漫畫邊說。
“為啥郁悶?”
“因為王月月唄,衩哥追人家,人家不理他”盧騰回答道。
歡哥拿著自己的手機,看著桌子上衩哥的手機,計上心頭。拿起衩哥的諾基亞,把王月月的號改成了自己的新手機號。就是這一舉動,成就了衩哥的初戀(也許是初戀,也許倆人確定關系了,也可能沒確定,反正就是有很NB的效果)。
晚上回去以后,歡哥就拿著手機給衩哥發短信(歡哥是205的)。
“張鵬飛,我剛寫完作業,你在干嘛呢?”
在204這邊,衩哥正在泡腳,手上拿著《火影忍者》,手機響了一下,衩哥慢悠悠的翻了一篇漫畫,拿起了手機。
“臥槽!”
直接從洗腳盆里跳到了床上,脫掉了褲子,蓋上了被子。這里要說明一下,我們高中宿舍下面是桌子,上面是床,上下鋪,和大學宿舍差不多。請想象一下那個畫面,一個長得還算可以的少年,收到了一條短信,像個SB似的從洗腳盆里登登登跳到了床上。
情竇初開也不過如此吧?也許我們都經歷過那樣的一個時間,那樣的一件事兒,讓你無比激動,讓你覺得被愛包圍,讓你突然發現,這世界上有一個能讓我如此的人。而也許這種事只存在于那個時間,存在于曾經的記憶里。我不知道你們還有過沒有過當初的那種悸動,如果有,在我看來,那是無比幸福的。
衩哥以為是真的王月月給他發的短信,不知道是歡哥在背后搗鬼。而劉浩的撩妹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目測高中起碼談了5個女朋友。何況是在這種衩哥異常主動的情況下。
“我也是,剛躺到床上,無聊呢,正好你給我發短信了”衩哥回答到。
“你也無聊呢啊,這兩天我一沒什么事兒干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你”
(自行腦補衩哥的表情)
“那我平時和你說話,你怎么都不那么熱情呢?”衩哥問
“在班里也不好意思啊,而且你才是最近和我說的比較多的”歡哥答到
“那我以后多和你說說話好不好?你也對我熱情一點,好不好?”
“好啊,那以后如果我有什么問題要問你,你得詳細的和我說。”
“一定一定,嘿嘿”
當然了,以上對話并不是完全按照當時的情況寫的,因為時間過去了很久,當事人都記不太清到底怎么說的了,只是大體的和我說了基本的過程,然后我藝術的加工了一下。總之,歡哥和趙波倆人導演了這出戲,聊了三四天以后,衩哥給“王月月”發了很多曖昧短信。諸如,“你是我的夏天,有你在就有陽光”,“我多想牽牽你的小手”。這兩句是真的。后來歡哥和我說,他那幾天發短信發的都覺得自己和衩哥戀愛了,要不是意志堅定,差點就被衩哥掰彎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起了作用,可能曖昧短信讓衩哥有了勇氣,也可能王月月本來就對他有意思,在某天放學的時候,我們七八個住宿生遠遠地望見衩哥和王月月手牽著手。于是在盧騰的指揮下,我們繞了一大圈,等在了衩哥和王月月將要出現的轉角,按順序站成了一排。
衩哥一出現,站在第一個的盧騰馬上說:
“衩哥好!”
“衩哥好!”下一個人接著說。
“衩哥好!”下一個人接著說。
“衩哥好!”下一個人接著說。
.....
而且最為關鍵的細節是,衩哥和王月月牽手只是牽著小拇指,可能衩哥也是有那一抹羞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