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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收到《鶯湖》(第三期)。這一期里面,征文是主要內容。
? ? ? 記得看到征文啟事時,我說,要寫一篇平望的美女。后來,忘了,沒有寫。其實,平望雖不是很熟悉,但還是可以寫點文字的。就拿平望美女來說吧,我也認識幾個。最早認識的是詩人若荷?影子,可能有十年左右時間了。那時,分湖詩社與鶯湖詩社有交流,一來二去,就熟悉了。有一年冬天,大雪之后,分湖詩社部分社員去平望參加聯誼活動,因為路上有雪,車開得很慢,到平望,鶯湖文學社的幾個社員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我和影子先后加人蘇州新聞網的蘇州論壇,并且都是江南文學版的版主,一起聚會,一起爬天平山賞楓。那次爬天平山,影子和皖君穿著8公分高的高跟鞋,爬到了山頂。這幾年,聯系少了。原因可能是蘇州論壇關閉,還有,詩社之間的交流也少了。
? ? ? ? 第二個認識的是皖君。她是寫小說的,最近的吳江報上還在連載她的長篇,曾看過幾次,題目忘了。是把什么裝進行囊里,情節很吸引人的。上半年,秋鱸詩社組織環太湖采風,她也參加了。她站在花叢中,我幫她拍了幾張照。
? ? ? 此外,我還認識一個年輕的才女胡葉平,記得開始是網上遇到,后來,吳江開會,見過幾次面。現在也很少聯系了。
? ? ? 孫惠芳校長是最近認識的。一起參加過幾次活動,最近的一次,是震澤采風。
? ? ? 平望有才女,也有才子。遠的不說,就說當今的,我比較熟悉的,有原文聯主席俞前,原民文協會主席陳志強,還有徐海燕兄,還有辛夫,還有王建忠,等等。這幾位中,俞前、陳志強、王建忠三位見面的機會多一點,詩詞協會開會、采風等活動,經常碰到,俞前、陳志強兩位老師,很勤奮,也很高產,文章、著作出了很多。陳志強老師早年研究燈謎,他的成名作《鶯湖謎話》我有幸珍藏了一冊,記得是三十多年前在蘆墟新華書店里買的。今年,《鶯湖謎話》再版,他也送了我一本。我們采風的時候,途中,陳老師經常出一些謎語,讓大家猜,車廂里的氣氛頓時就活躍起來了。王建忠是是詩社里公認的才子,每天能寫好幾首詩,每次采風,到一個地方,他就會觸景生情,詩句就像自來水,水龍一開,就嘩嘩地流出來,流個不斷。他喜歡旅游,每年會去好幾個地方。有人說,建忠可以每年出一本詩集。我想,完全可以的,而且,是一本很厚的詩集。他說,他是把寫詩當作日記寫的。寫詩過日子,他的生活充滿了詩意。建忠被詩友們戲稱為“王才子”。
? ? ? 辛夫是寫新詩的,寫了很多年了,現在還在寫。他是鶯湖詩社的社長,所以,有時也會在秋鱸詩社的活動中碰到。海燕兄很久不見了,前兩年,吳江作協年會,每年見一次,現在作協的活動我很少參加了。
? ? ? 值得一提的是,著名曲學家凌景埏先生,先世居莘塔鎮,后遷居平望鎮,先租住在南河西街殷懷新辦堂,1921年遷居于平望寺浜凌寶澤堂。殷恭毅先生回憶:“我童年見聃兄從鄰居費廷桂(復巖)老人學習國文,認真練書法,后來見聃兄的楷書和隸書都很好,他曾在寶澤堂寓所為我寫一隸書扇面。聃兄的中國文學基礎當在那時奠定。聃兄很尊敬費復巖先生,費復巖先生人極和善,善寫小楷,曾聞聃兄言及費復巖先生曾應日本人書寫過小楷詩碑留在日本一公園。”(《深切懷念凌景埏和殷邨梅表兄嫂》)殷恭毅還說:“聃兄進了中學后,暑假回平望,偕倪yu(此字打不出,日加奧)、孫家堃、吳聞鈞等平望旅外學生組織旅外學生會,籍以聯誼,并發起創辦暑期義務學校,住要給本鎮失學貧民兒童進行義務教育,識字讀書,學習常識;也吸收暑假閑居在家的小學生補習功課。我見聃兄和倪征噢最為熱心,冒暑去市梢棚戶區招生。他們創辦的暑期義務補習學校影響了鄰鎮,紛起響應,他們辦了數年。” 聃兄即凌景埏。受他的影響,殷恭毅后來也在故鄉平望舉辦了尚志暑期義務補習學校四屆。
? ? ? 前幾年,我曾多次去寺浜弄,找到凌氏后人了解情況,寫了一篇《寺浜弄午后的風》,發在《蘇州日報》上。
? ? ? 去年3月,接到居住在南京的凌景埏幼女凌萍萍電話,她已八十四歲高齡,她說,父親曾去北京燕京大學教書,那時,經常跟學生一起唱昆曲,凌萍萍從小跟父親學,她也會唱昆曲。她告訴我,聽到家鄉話很高興。在家里也都說吳江話。老人的口音,已不是很純的吳江話,夾雜著蘇州方言的味道。
? ? ? 我想,老人是否出生于平望,名字中的“萍”與平望的“平”同音。
? ? ? 查去年3月2日日記,日記中寫道:
? ? ? ? 昨天,凌萍萍在電話中提到,前幾年,她寫過一篇回憶父母親的文章,可以發給我看。于是,我把郵箱告訴了她。今天中午,打開郵箱,看到凌萍萍發來的幾篇文章,一是她自己寫的《緬懷我的父母親凌景埏、殷邨梅》,二是殷恭毅寫的《深切懷念凌景埏和殷邨梅表兄嫂》,三是一組同事、友人、學生寫的紀念文章。前兩篇是首次看到,后面一組發表于1986年第5期《文教資料》。凌萍萍的文章里,有很多生動的細節,如北京的院子、父親的同事、燕大昆曲表演等,寫得都很好。
? ? ? 抗戰時,全家回到蘇州,住在鐵瓶巷64號。凌景埏會去喝點悶酒,凌萍萍陪他,買了一小碟酥蠶豆,或一小碟豆腐干,就喝酒了。凌萍萍傻傻地坐著,看父親喝酒。凌景埏仍舊喜歡寫寫詞曲。為了生活,他養過兔子,也種過蘑菇。但由于不善經營,均以失敗告終。文中提到凌景埏和柳亞子的事情,解放初,凌景埏看了《白毛女》后,寫了一首小令,寄給柳亞子,句子已忘,只記得大概意思。
? ? ? ? 凌萍萍還寫了一篇《凌景埏先生傳略》,文中介紹,凌景埏1904年出生于平望鎮南河西街殷懷新堂里。1922年春,與黎里望族殷佩六次女殷邨梅結婚,育子女四人,三女一男,長女蘇蘇早卒,次女莘莘,子鑫,幼女萍萍。兩篇文章,前一篇寫于2004年,另一篇寫于2006年。
? ? ? ? 與凌萍萍通電話后,我寫了篇文字,題《聽到鄉音》,她看了后,微信上留言:“張先生,看到《聽到鄉音》,很高興!我就把我2004年寫的緬懷父母傳給你先生。可惜我沒有寫好,文筆很差,請原諒!當時也是想啥寫啥。”
? ? ? 下午,與一位朋友聊天,談到凌景埏,他在網上搜了一些資料發給我,還有一張凌先生的照片。照片上的凌先生很年輕,英俊瀟灑。朋友說,照片是《民國名人圖鑒》,民國26年(1937年)辭典館出版,編者楊家駱。原計劃出版四冊,但后來只出了第一、二冊。每冊前面是肖像,后面是小傳。凌萍萍看了照片說:我以前看到過,可是現在我都沒有了。回家想找與凌景埏有關的書,1986年第5期《文教資料》找到了,《全清散曲》也在書櫥中,但《蘇州大學校史叢書》只有一本《世紀鴻影》,其他幾種,不知放在哪里了。
? ? ? ? ? 這兩天,我斷斷續續在寫《平望人》一文,今天,凌萍萍的兒子、凌景埏的外孫謝翎告訴我,母親于1月10日去世。這是很意外的消息,這樣,去南京拜訪她的想法再也無法實現了。
(文中書畫作品作者為平望畫家范振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