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品溫如言

“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溫言不羨仙。” 我看過很多小說,多到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看了多少部。卻只有《十年一品溫如言》讓我完整的看了兩遍,零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記憶最深刻的一遍在復讀班畢業那年的暑假,另一遍在大二上學期。愛就是這樣,連日期都將永久銘記,不想忘記!

故事背景簡單梳理是這樣的:溫、言、辛、陸皆為軍政世家(后陸氏轉而從商),然外人眼中的鐘鳴鼎食之家亦未嘗一帆風順。溫家危機四伏之時,言家,施以援手,保住了溫家。為了報答言家,溫家不惜犧牲了自家小女兒,把其連夜送到了烏水。同時,言家私生女被送入溫家,頂替溫衡成為溫家小姐,得名思爾,與“哥哥”思莞的感情極好。

十五歲時,溫衡被接回溫家。隨思莞進入機關大院,初見言希,眼睛被陽光刺的生疼,此后便是一生的糾纏。然而溫衡的歸來,刺痛了不止一個人的心。溫老執意送走思爾,令溫母和思莞無法接受,因而冷落溫衡。阿衡這個江南水鄉養出來的溫潤柔順的女孩,就這樣開始了在機關大院里小心翼翼的生活。

感情豈非一朝一夕培養得來,縱然阿衡是正牌小姐,真正的溫家血脈也得不到屬于家人真正的愛與關懷。溫母是個長情的人,既然愛已經給了思爾,又怎能收的回來?既然收不回來,那就一直長情下去,至于阿衡干脆就把她當成寄養在家里的一個孩子吧。母親尚且如此,何況哥哥?思莞不解,為什么家人如此殘忍,明明知道爾爾不是自己的親妹妹卻放縱自己與她如此親密?等到自己把爾爾疼愛到骨子里難以割舍時卻來告訴自己,她和自己是完全沒有關系的陌生人,陌生人!思莞接受不了卻又無能為力,因為爾爾他做不到對阿衡好,否則愧對爾爾;因為血緣他也做不到對阿衡壞,否則愧對阿衡。

造化弄人,阿衡有時在想,生活真像一場鬧劇,在自己還未弄明白自己為什么姓云之前,便又冠了溫姓。姓溫,代表了什么呢?而她,存在著,即使未曾做過什么,只要姓溫,便意味著一種摧毀嗎?后來,溫衡實在不忍母親與哥哥痛苦思念爾爾,向爺爺提出接爾爾回家。阿衡想,如果接爾爾回來能夠讓溫家人真正開心的同時也能多愛自己一點,那接爾爾回來不是很好嗎?。阿衡并不想剝奪爾爾的愛,只希望在愛爾爾的時候能分給她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后來,爾爾重新回到溫家,而阿衡卻在言希的請求下,住進了言家。開始了和言希同在一個屋檐下的生活。彼此熟悉,彼此依賴,直到彼此情根深種而不自知。

阿衡和言希的生活一直很安靜和諧,然而二零零零年的春節,一封快遞的到來使他們再一次面臨苦難。這封快遞,揭開了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也將阿衡和言希的溫暖生活徹底粉碎。那些被言希掩埋在心底的秘密還是被毫不留情地揭露出來,暴露在阿衡的視線里,那個他疼到心里的人的眼里。心在滴血,眼卻無淚。如林若梅(陸流的媽媽)所愿,言希,忍受不了再一次的打擊,再一次得了癔癥,世界再次崩塌。(她想毀了他,這個BITCH!, 這個曾被他當作母親般敬愛的人,想再一次毀了他。)溫衡的心從來沒有這么痛過,她曾經以為,自己只要細心照顧著他走過的每一段情節,留意了那些生命中因一些罪惡的因而殘留在他生命中的蛛絲馬跡,就算結局無法預測,也足以抵御那些讓他心寒的本源的。所以她不斷地告訴他——言希,這個世界沒什么,沒什么大不了的,知道嗎?可是當她翻開相冊時,每一張,每一幕,卻是恨不得將這個世界粉碎個徹底。真相,這就真相!!她赤紅了雙眼,全身冰寒到了極點,第一次知道,絕望是這樣的感覺。痛到無藥可救,卻沒有一絲傷口。

當收到快遞公司回單的那一刻,他像發瘋般跑走了。回國后帶走了門牌號,不知所蹤。言希啊言希,你把家帶走了,為何卻把阿衡留在那里?當阿衡找到他的時候,言希已經像達夷說的那樣:阿衡,他瘋了,你明白瘋了是什么意思嗎,就是無論你是他的誰,你曾經和他一起玩耍多久,是他多么親的人,都不再有任何意義。”這一刻,阿衡異常的冷靜,冷靜到心仿佛都不再跳動。無論多么單純無害的人,只要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都可以變得城府頗深。不要怪她心機深沉,只是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拉思莞下馬了。她人微言輕,說不上話,可思莞不一樣,他是家中獨子,又是爺爺的心尖肉。利用思莞溫家長子的身份,她才會更有把握對付林若梅,為救言希贏得多一份的籌碼。阿衡用身份壓住了林若梅讓她有了忌憚,用思莞贏得了三個月的時間救言希,可是都沒有用。這次,言希得的薏癥出現的人格是皮諾曹,一說謊話鼻子就會變長的木偶。他把自己當成木偶,不會說話,沒有思維,沒有世界,他的鼻子會很疼很疼。期限已到,不能再瞞,言父回國,言希被強行住院。那是精神病院,一個不適合言希呆的地方,他卻已經待過一次,被拋棄過一次的地方。阿衡無能為力,卻不愿無可奈何,她決定和言希離家出走的計謀被爺爺識破,無奈之下答應阿衡接回言希,由她照顧。只是還得了一句——“既然是你選的路,后悔了也沒有退路,知道嗎?”

阿衡用無盡的耐心,無盡的細心,無盡的關心,去照顧這個讓她無盡心疼,無盡心憐,無盡心悲的男孩,這個她的男孩。這個什么都不記得了的男孩,卻也未曾忘記阿衡的男孩。這個男孩會反復對自己說:不要忘了,不要忘了,阿衡,阿衡;會反映出牛奶=言希,阿衡=親吻;會在什么都不記得的情況下一遍就能記住阿衡的手機號并撥了過去。這個男孩很聽話,很聽話,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乖乖的想著她,雖然,不知道怎么開口,怎么念她的名字。可是,她就是她。可是她的男孩卻還是沒有好轉,毫無。歲月依舊,前方依然充滿了無盡的希望與無盡的失望。后來,思莞考上了大學,在走時他對阿衡說:“我要試著戒毒了,試著,離開言希,看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只是若有一天,你覺得累了,或者,言希不再依賴你,把他托付給我,好嗎?”此時的他并不知道沒有那么一天!

眼看著言希的病還是沒有任何好轉,而女兒依然滿懷期待,溫母嘆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禁敲打女兒,說以后要她和思莞一樣念最好的大學,有溫家在以后想找什么樣的工作,都成。再大些,會和父親幫她找一個品貌相當的孩子,如何?阿衡逃避,母親卻不肯放過——“阿衡,這是你必須要面對的問題,除非你和小希一樣,被時光挽留,永遠不會長大。”阿衡轉身,滿眼淚光——“媽媽,那我,長大了,嫁給言希好不好?我不要兒子,不要女兒,好不好?我不要輪椅了好不好?”這樣,好不好?言希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帶著一絲迷惑。掌心濡濕一片,灼熱的溫度,他縮回了手。好痛好痛,不是鼻子,不是手,不是腳,不是眼睛,那是哪里,為什么這么痛,木偶為什么會這么痛?她哽咽著,不曉得濕歡喜還是悲愴——“言希,你等我長大,我們一起結婚好不好?”這一段每每讀來,都讓我心痛,真真切切,仿佛是自己一般,難道是因為自己也愛著所以能真真切切體會到阿衡的心情嗎?

言希終于打敗皮諾曹回來了,而彼時的阿衡在生病,竟以為是自己思念所致。直到把自己的手臂咬破,遲鈍的感官回來,才敢確定這是真的,不禁喜極而泣。不管怎樣,言希,歡迎回家。我也想說,是啊,言希,歡迎回家。故事經過這一段的渲染,阿衡和言希的情根早已深埋在彼此的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只是一個不敢去奢求,另一個不想去面對。心中若有愛,生活中就會處處充滿溫情,再怎么掩飾也會真情流露。小一點像生活中嬉笑怒罵中不經意流露出的小情意;大一點如言希辛苦打工為溫衡準備的生日禮物和那場精心策劃為她證名的生日宴,諸如此類多不勝數!我想:她和他度過最美好的時光莫過于在言希病后,大學之前。那時,他和她心意相通,她和他情投意合,同呼吸,共患難。

可是高考結束之后,一切都不同了。頃刻間所有的苦難都接踵而至,直直逼入阿衡的生活,把美好粉碎個徹底,讓苦難淋漓盡致。阿衡的世界不斷出現意外,而這些意外哪怕一丁點救足以泯滅她所有的期許奪走她渴求的幸福。細數來那個夏天發生了太多的不可逆,件件讓阿衡頭疼加心痛。先是陸流回國,這個,她除言希之外最大的浩劫,重新回到言希的視野意味著什么?再是言希回到美國對薏癥進行徹底的檢查,至此一別恐難再有交際。“言希啊,沒有我在家等著你,不要,忘了回家的路。”后是爸爸出事,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她被遺棄了。阿衡遵守遺愿報考Z大只一個夏天就成了顧飛白的未婚妻,一個被遺棄在外的不肖女,一個滿懷愧疚傷心失意的窮大學生,一個失了靈氣眼中化不開霧氣的阿衡,一個沒有言希在身邊再也不似從前山水明凈,笑意漫天的阿衡。

在沒有言希的日子,阿衡你過得好嗎?有Z大天才做未婚夫你歡喜嗎?有幾個交心的姐姐你還感到孤單寂寞嗎?有,你還有什么呢?我苦思冥想實在想不到,算了,這個排比句寫不成也罷。因為我知道,你過得一點都不好,思念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你,讓你身心俱疲。同樣,在沒有阿衡的日子,言希你過得好嗎?DJ.yan的生活你喜歡嗎?有陸流為伴的日子你開心嗎?和楚云戀愛你真心的嗎?這樣的日子忙碌有余那幸福倍加了嗎?好多好多的問題,想問問你,終只化為一句言希,言希,你想念阿衡嗎?這么多的疑問,你一句話就可以解答。你說——寶寶,正如達夷所說沒有你在的日子我過的也很好,但那并不能說明你不重要!

感情中有太多的插曲,或錯綜復雜的,或艱險叵測,或心機深沉,這些占了人情感的四分之三;而那僅剩的四分之一單純無私供天地可鑒的真情只會留給對的人。如果你覺得這段感情來的太費心,無算計則不成,我只能抱歉的對你說——你不是主角,因為主角從不需這么辛苦,就可以愛的死去活來,刻骨銘心。這些人有好多,好多,是只一瞬就可帶過的配角。這些人橫亙在言希與溫衡感情中漂浮不定,有堅定執著于言希不好女色的陸流,有曾經愛過卻背叛的林彎彎,有長相極似阿衡也會做排骨的陳晚,有才貌雙全辛苦索愛的楚云;有對阿衡一見鐘情的顧飛白,有一直依賴一直深愛的云在,有相過幾次親連名字都不記得的路人甲。

不管你不在我身邊多少天,多少小時,多少分,多少秒,你始終在我心里未曾離開——惟愿我惦念之的人離不詳之人言希千萬里之遙,生生不見,歲歲平安。遠離帶給她一切厄運苦難的人。只要歲歲平安,即使,生生不見!可是命運就是如此,有時候能夠預見,是一回事;若想要阻止,卻是另一回事。你說我是你生命中的異數,你又何嘗不是?兜兜轉轉,那個姑娘,哭得像小花貓一般的他的姑娘,是,終究回到了他的懷抱中的。她抱住了她,稀釋了心底所有的凄涼與空虛,再也,無法放手。狠狠地,如果揉入胸口,那該多好。這是一塊肉,心頭上的,剜去,如何,不痛。回來,如何,不痛。他說,阿姨,對不起啊,當人面對著自己生命的不可割舍時,本能了,不可割舍。

阿衡的回歸,是冒著生命代價換來的。溫媽媽,生了阿衡的溫母,親自動手幾乎要了親生女兒的命。言希,守在阿衡的床邊,看她睡得安詳。他說,命運把你給了我。或許,將來,你會有另一種選擇,但是,現在,別無選擇。阿衡啊阿衡,你若是聽到這句話會作何反映呢?不如這里我用你的話幫你回答好嗎?——除非白骨黃土,我守你百歲無憂。我已,不能回頭。命運注定終生廝守的一對,不管現實中有多少磨難,結局只能是在一起,再無其他。讓磨難來的再猛烈一些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天,我在寫些什么?

故事的結局有兩個版本,我是標準的中國人,喜歡大團圓的結局。于是,寫到這里不想再贅述再一次的苦難,想直接圓滿。后來的后來,阿衡與言希在法國結婚,外帶大眼寶寶一枚,回國。從此皆大歡喜。好了,我心中最完美的“十年”結束。

我不是一個創“作”者,我只是想寫出我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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