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見

鍥子

他立于三尺講臺之上,臺下坐的卻再不是他們。物是,他是,他們卻不是。同一間教室,同一個老師,卻不是同樣的他們。相同的位置坐的再不是當時那個沉默又瘋狂的她。

這教室中的學生像那流水,流過了,便再也不回來。

她只望著認真講課的他,他那么的投入,她那么的癡迷。他問:你找誰。原來他早已忘了她。她落荒而逃,身后是學生的嘲笑。她曾經也是這的學生,現在她在這里任教。她只為了能離他近一些。

七年前,她也是他的學生。那時候她最開心的事就是每天上課的時候能看見他,能聽到他的聲音。那時她并不出眾,他對她有印象,也只在那三年。她不在乎,只要她記得他就好。她把對他的感情埋在土里,現在長成了一棵大樹。她想回到他身邊像當年一樣,眼里只有他。她最喜歡的便是他讓她回答問題時那一聲“安落”,那是她和他極少的交流時刻。

高考時她考了師范體育教育專業,只為離他近一些。。。。

安落坐在椅子上,呆呆的,像一個了無生機的娃娃。或許他早就結婚了,安落自嘲的笑笑。他對面的林軒還以為安落看上他了,嚇得雞皮疙瘩掉一地。安落回過神來對林軒報以一個歉意的笑。拿上統計表便上課去了。

安落看著班牌上班主任——任白。是他,轉山,轉水,她安落總算是轉回來了。上課鈴已經響過了,班里卻還像菜場一樣亂糟糟的。安落敲敲門,班里靜下來,揚聲道“請各位迅速到操場集合,我在下面等你們。快,快,快。”學生們因著安落面生,也還聽話,迅速跑下樓去。

好不容易站好隊了,安落對著他們鞠了一躬,道“我是你們的新體育老師,請各位多指教了。我叫安落,各位叫我安落就好。”簡單的介紹,給足了學生面子,雙方相安無事。安落為人謙和,一節課便和學生們打成一片。操場上彌撒著他們歡快的笑聲,卻不知一切認樓上的男人盡收眼底。他還想著這個小丫頭收服不了這些皮孩子。看來他想多了。“任老師,看什么呢?”楊紹金問道。“我就看看。”任白略微尷尬地答道。“沒事,這小丫頭有一手。”任白“……”

在z中有一個傳統,便是跑操,一個操場初二,初三一起跑。安落自然要參與進去。任白帶的328班絕對是操場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整個操場就他們班,像條蛇,頭在前半個操場,尾在后半個操場,歪歪扭扭,逼死強迫癥。安落悲催的發現,她穿了一雙細跟高跟鞋,忘了要和這群熊娃跑操。現下只能硬上了。其實安落滿喜歡跑操的,因為可以肆無忌憚的看任白,把他深深印在腦海里。可以就這樣看他認真負責的樣子。

任白相貌平平,卻是在安落心中種下的一個揮之不去的念想。好不容易跑完了,安落轉身準備回辦公室。忽聽一聲“安老師”,她本能的回頭,見任白朝她走來。安落對任白笑笑,任白道:“安老師,你看。我們班這些學生跑操跑成這個樣子,太散漫了,你看能不能調整一下?”安落點點頭,她太激動了,一下語塞。硬擠出一句“我上體育課幫他們調整。不過,您別叫我安老師,我也是您的學生,您叫我安落就好。”任白“嗯”一聲算是默認。“哦,對了。你沒崴到腳吧?”任白問到。安落搖搖頭。這怎么可能。“嗯”兩人的對話充滿尷尬。安落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她笑笑。兩人向著教學樓走,陽光正好。。。。。

清晨,安落揉著睡眼,爬在辦公桌上,正準備補覺。林軒“啪”的在安落桌上拍了一下,安落瞇著眼,臉上只有一個表情=_=。林軒伸出手在安落面前晃晃,安落“干嘛”。林軒“教師節禮物”。安落楞了兩秒,轉身從包里翻出幾個精致的盒子,遞給林軒和辦公室的老師。林軒迫不及待,頓時一個辦公室的香甜氣息。安落昨夜烤了很多餅干,所以現在沒睡夠。楊國忠把楊紹金按在椅子上,問道“阿金,我的禮物呢?”“沒有”楊紹金一臉要禮物沒有,要命一條。“那就把你當做禮物吧”楊國忠作勢要親楊紹金。

安落and林軒“辣瞎我們的鈦合金狗眼”

安落繼續趴在桌子上挺尸,一個任白,兩人任白,三個任白。。。好多任白,好=_=

“報告”安落瞬間起尸,嚇死她了,她馬上就能親任白了,她very,非常,很想殺人。是328班的課代表若曦。安落示意她們進來,笑問“想我了?今天下午的課還上的,你們在操場上等我。”“沒,沒,我們是給你送禮物的,教師節快樂。”若曦答得流利。安落問“你們任老師的主意吧”“你怎么知道”若曦驚到。安落但笑,不語。她的回憶,她不要和別人分享。作為給若曦的回禮,安落給了她們一盒餅干。安落靜靜趴在桌上,想著夢中的任白,他對她笑得那么溫柔,那么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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