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解釋,我們便明白了,原來同一件事物既存在于大腦里的“內質”,也有其“外質”的表現,也就是說,我們的感覺器官感覺到某種物質存在的事物,并由大腦最終產生對該事物的理解。動物就像一部固定的機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通常都很有效率,但是與人類不一樣,它們缺少學習和創新的能力。改變那些根深蒂固的信念或習慣,對于人類來說,也非常困難,但是有可能改變。變革的過程始于人們對大腦里“內質”的充分理解。
我們擁有眼睛這種器官,它具有光敏的特性,能夠收集各種信息,并把信息傳遞到大腦,最后由大腦把這些信息翻譯成聽覺。同樣,其他感覺器官傳送到大腦的信息,最終也會在我們的大腦里形成相應的知覺。
有一點,我們必須明白,我們的大腦對于光,聲音或是味道的反應,與光,聲音或是味道本身并不完全相同。用電視做個比喻:我們在電視屏幕上所看到的,也就是說電視畫面,并不是由電視臺轉送,而是電視機天線所接受到的電波本身。正如我們所了解的,人眼根本無法看到電波,必須用接收器接收電波,并翻譯成圖像,我們才能夠看到。甚至就連電視臺傳送的電波也不是圖像拍攝時記錄下來的電波本身。
除了通過神經傳送到大腦的刺激以外,我們并不能夠直接地了解事物。所以神經也就擔當起把外界刺激轉換和傳遞到人腦的職能。我們所懂得的一切,都是在我們以這種方式接受到的一點一滴信息的基礎上構建起來的。
從這個意義上說,這也是最概括,最重要的一點,我們與動物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當然,動物也是一種奇妙的生物,它們的身體結構設計得如此精湛,與它們所處的外界環境是如此匹配。但是,動物的“思維”(其實只能算做本能)模式固定不變,就像是計算機電路板上固定的信息一樣。所以,動物沒有學習新東西的能力,或者說,它們擁有的學習能力非常蒼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實際情況表明,你根本不可能教會某個動物它所未知的東西,它根本不具備從實踐中學習和積累知識的能力。
從另一方面講,人類的特殊構造決定了特殊的生活方式,一種復雜程度遠遠超過其他任何動物的生活方式。動物大量繁殖后代,同時又不得不面對極高的死亡率,而人類社會則擁有較低的出生率和較高的存活率。與動物世界相比,人類在很大程度上,只需面對個人生存題。人類幾乎不受生存環境的限制,他能夠掌握各種各樣的技能,適應各種各樣的生存環境。
所以,對于人類而言,動物世界單純的生活方式毫無意義。人類必須不斷地變革自己,不斷地解決新問題,不斷地適應環境的變化和要求。但是,在你能夠改變生活方式之前,你必須首先能夠變革你的觀念,尤其是那些自童年時代起便固化在你的大腦里,構成你價值觀體系的種種觀念。要做到這一點,你必須首先了解這些觀念的根源,以及它們如何運作和決定你的行為機理。
除非你對人腦中“內質”的運動機理具有足夠的了解,否則你永遠不可能很好地領悟“外質”的運動特征。一句話,你將永遠受到這些“外質” 的困擾,將因此變得沮喪,惱怒,孤獨和困惑,而你的決策也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錯,失誤,你將不僅是個失敗的股票投資人,在你的工作和家庭生活中,你也同樣不可能獲得成功和幸福。
這聽起來似乎糟透了,但是沒有別的辦法,你必須去承受,因為你不是動物,不是猴子。就像阿爾弗雷德·柯日布斯基所說的,“我們不可以像動物那樣做事情”。你是人,因此,你擁有能夠構建,改變和解決新問題的大腦,從很大的程度上講,已經比地球上的其他任何生物優越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