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破了酒戒了,前天晚上是啤酒,四個人一箱,對他們而言量不大,于我而言就有些多了,睡到半夜起來吐了一會,不勝酒力,以后就堅決不喝了。
昨晚在馬庭長那邊待了一會,他問喝酒么,我說喝,于是就打臉了。他拿出一瓶珍藏了很多年的紅酒,結果是他沒有起子,我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想請我喝酒,好在我動手能力強,用螺絲刀給打開了。再后來,我驚奇的發現,他這紅酒的保質期是10年,而酒的出廠日期是2005年,不過,我們也是心大,喝了半瓶。要問我過期的酒如何,我只想回復兩個字:勁大。尤其是后勁,從他那里出來差不多十點了,回家的時候有點小暈乎,回去沒多久就睡著了,看來以后家里得備點酒,睡不著的時候喝酒。
從馬庭長那里出來的時候,微醺,一個人走著回去,也沒有開手電筒,微風徐徐,星光燦爛,也許是酒的作用,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所有的不快和煩悶都沒有了,一時竟想起了很多以前讀過的詩,一一吟唱出來,突然好像明白了當年李白為何獨愛酒與詩。
我念“人若真能轉世,世間若真有輪回”,想到的是這一生所受種種,到底源自什么,真的是前世欠的債?我這一生,究竟是為了要債還是為了還債,亦或者,就只是個意外?
皓月當空,心中卻是有些凄涼,我也曾去過江南的小鎮,年少時的我,也曾希望遇到“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能和我一起“哀怨又彷徨”的“默默彳亍著”。少年的心,總是過于簡單,如夢如幻。直到后來,讀了《致橡樹》,讀到最后一句,才真的明白,所謂愛情,是“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腳下的土地”。人生最終都會歸于平靜,我們好像永遠都是在看風景,直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們也只不過是別人眼中的一道風景。
我一直很喜歡那句“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與這個世界而言,我們每個人都是過客,每一處停留的地方,都只不過是驛站,即便,你擁有房產證,也不過是幾十年的使用權,永恒才是我們的歸宿,像流星,閃耀奪目的時刻只有短短的幾秒鐘,其他的生命,都獻給了無盡的黑暗與寂寥,可即便如此,還有很多都沒有機會閃耀那么一下下,我們,又何必執著于做一個歸人呢?
果然,詩與酒是最搭的,像星辰之于黑夜,我一路聽著蛙聲,念著詩,在黑夜里走回家,是回歸,也是遠行,所有因為酒精而放大的情緒,才是我原本該有的樣子,酒也許會過期,而人的本心,永遠都不會,雖然,很多時候我們都任由他沉淪,可是,他就像那些百年陳釀,雪藏的越久,越有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