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忽然地很討厭一個女生,哦不,其實是討厭她很久了,只是最近達到一個峰值。
因我已了解了她身上所有的令我反感之處何在。
之前相處的時候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一直琢磨不出來,直到有一天?突然她作的太死了,而對她失去了所有原先的好感。
明明之前一起睡的時候被先睡的她在我上床的時候若有所覺地掀開被子,然后在我蓋上后還往我懷里靠了一靠的舉動萌化,想著哎呀這人對我這么好以后不要辜負她。
然后過了兩天一起散步的時候她說到我高三一個印象不錯的女孩子然后說那個女孩子壞話時,一開始我有點不大相信,跟她說,你還是不要說了吧,這樣不大好。
畢竟我不相信高三那個圓滾滾萌萌噠每次我抱她都笑瞇瞇的女孩子會壞到哪里去。
然后她還是繼續絮絮叨叨述說那個女孩子多么地有心機,在那個瞬間我突然就不想再去牽她的手了。
這算是因為小事而討厭了一個人嗎?
我只能說,這在我看來真的并不是一件小事。
且不論她說的話的真偽,從一開始我在聽她說我所認同的朋友的壞話時,我就明確表達過,“我聽了之后覺得很不舒服,你不要再說下去了,這樣對我們都好”的意愿,而在我表達出這種強烈的信號之后她卻還繼續說下去,這才是我開始對她抗拒的原因。
一開始我是覺得,可能她是對我的那位朋友有什么誤會才會說她的壞話,這個我能理解。但我覺得在雙方都是我覺得挺好的人的情況下,我其實并不太相信她的話,但我保持中立,我不相信她的話,但我仍覺得她是因為誤會才會這么說,那這并不是她的錯。
但在我明確表達了我的不滿之后,然后她還繼續說之后,我的天平極為明確的倒向了我的那位朋友,換句話說,我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也許并沒有所謂的誤會,她說的話其實就是一種詆毀,因為她這個人其實根本就不像我之前想的那么好。如果存在誤會的話,那只能是我之前錯看她了。畢竟我現在看到的只有一個說話不合時宜,又亂嚼別人舌根的人。
如果說一開始她說話時,我并不知道該相信誰所以才叫她不要說了,現在我選擇了相信了我的朋友。
我想就是在她還繼續說的那個瞬間,我的心里才對她產生了一種不可逆轉的反感。
后來在我有意識地遠離了她之后,才發現她最最讓我不舒服的點到底在于哪里。
無論是在日常中她無意的一句話,還是她有時看似無心的表現,在她看似善良的外表下,我逐漸看見的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勝負欲極強,過分喜歡表現自己,總是不聽別人說話,認為自己的即是最正確的人。而之前的我以為那是天真爛漫,以為那是看動漫多了之后的中二可愛,以為那是軟萌不懂事,以為她只是有時情商低了點。
細思極恐。
只是忽然想到,當我真正最了解一個人的時候,卻有可能是最討厭她的時候。
因為看清了她所有的自以為是,因為我已經足夠地置身事外。
所以那個時候我看的最清楚,但又不想再去參與她的生活。
沒錯,或許當我再更深入地了解她,我會了解到她背后的一些什么,就是那些東西導致了現在的她是什么樣子。比如我無意間從她口中聽到的她關系很不好、很強勢的媽媽,比如前兩天我從朋友聽到的從初中開始她就一直被身邊人排擠的事情。
或許當我能理解她是什么樣子之后,再去真正理解了她為什么會這個樣子,我還能去改變她,讓她不要再是現在這個樣子。
但原諒我,我并不想再靠近她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想把我的溫柔留給我真正愛的人,留給那些我的朋友們。而不是把我的所有耐心揮霍在去忍受她,然后理解她,改變她的這件事情上。而我還懷疑她能不能改變,畢竟我覺得你很難改變一個心常懷怨恨的人。
關鍵是我并沒有那么圣母心,我得為我自己著想。
事實上,我真的很怕,她身上那種自以為是的正義感會傳染給我:
沒錯,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堅持的東西,我們可以稱之為個人的正義。但我所恐懼的,卻是她身上那種帶有某種偏激的正義,最糟糕的是,她不聽別人說的話。這意味著她的那種三觀不太正的正義在任何時候都得不到糾偏,因她已選擇性無視了別人的話;而且她還會以她的標準去審視要求別人。這才是我最恐懼她的地方。
我真的沒法跟一個不聽我說話的人做朋友。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逐漸地疏遠她這一點。
畢竟我對于討厭的人,最大的底線就是仍能保持禮貌,但也只能禮貌。
進一分則虛偽,我自己做不到;
退一分則不遜,我怕對方受不了。
后來我從另一個知情的朋友聽到了足以證明她那天說的話其實是她個人帶有惡意的揣測和加工之后,我就更不想去接近她了。
最后,其實我挺感激她的一點是,謝謝她讓我明白了我這個人的底線在哪里,畢竟我之前總以為自己是沒有逆鱗的,直到她不小心碰觸到了——我聽不得別人,說我朋友壞話。
就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