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使的翅膀

  “落葉隨風將要去何方/只留給天空美麗一場/曾飛舞的聲音像天使的翅膀/劃過我幸福的過往/愛曾經來到過的地方/依昔留著昨天的芬芳/那熟悉的溫暖像天使的翅膀/劃過我無邊的心上/相信你還在這里/從不曾離去/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若生命直到這里/從此沒有我/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愛曾經來到過的地方/依昔留著昨天的芬芳/那熟悉的溫暖像天使的翅膀/劃過我無邊的心上/相信你還在這里/從不曾離去/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若生命直到這里/從此沒有我/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相信你還在這里/從不曾離去/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若生命直到這里/從此沒有我/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
  ——安琥《天使的翅膀》

  凄涼的過門輕輕地響過耳旁,剛剛看完《幸福魔方——透支愛情》這個節目,我是從網上的視頻里面看到的,當視頻結尾的時候,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眼角已經不知不覺地濕了。當愛情成為往事,無聊的生活和那顆寂寞的心是否真的可以用時間來撫平呢?當無奈成為結局,現實的面孔和曾經美好的回憶又是否真的可以被我們遺忘呢?“……從此沒有我……從此沒有你……”也許對愛情而言這兩句話是那么傷懷,想想現實的生活,這種傷懷若一直在自己的未來蔓延,那種心情又如何在生活里面釋懷呢?

  我們總是不懂得珍惜,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后悔莫及……

  節目中的故事似乎是那么簡單,幾句話就可以描述:一位女孩的父親因為妻子覺得自己沒有車和房子和自己離婚了,他一個人撫養著女兒,所以一直都希望女兒嫁給一個有錢人。和女兒一起戀愛四年的男孩因為沒有錢買房子和車子,而他就找那個男孩并且下跪求他離開自己的女兒,而深深愛著他女兒的男孩面對自己女朋友父親的行為答應了分手。分開的時候男孩把存了幾年的七八萬存款送給了自己的女朋友,而且分手一年后還一直往卡上存錢,直到自己遇到了新的女朋友才真正放下了這段感情。女孩自己不斷攢錢而且使用透支信用卡的方式買了房子希望可以挽回這段感情,但是最終一切都成為了過去,當她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的時候,唯有那句“我知道我的生活里面只剩下爸爸”在整個節目的舞臺上嘶啞得沒有了節奏,沒有了邊際……
  一個深情的女孩和那個省吃儉用的優秀男孩在愛情的路上因為父親的一個過錯擦肩而過,唯有三人面對面的時候淚水才表達了真實,而留下的只是彼此內心一份遺憾在那里陪伴著他們兩人愛的承諾,陪伴著他們兩人的“月光寶盒”(兩人準備一起存錢買房的存折),唯有那首《天使的翅膀》在整個現場回蕩著——“從此沒有我,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
  看完了故事,我一個人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節日的喜慶,無法用言語表達內心的感受,似乎那個男孩和那個女孩的心輕輕地碰了我一下,似乎感覺這一切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惋惜無從說起,遺憾在故事里卻從未離去。感情一直都是生活中常常談起的話題,我曾看到過無數的幸福和微笑,也曾看到過無數的分開和別離,這些一路走來遇到的故事里,似乎還沒有看到童話里面那個所謂的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結局。那一刻真正感受到自己寫過的那句話:愛情的名字叫現實!感情無關對錯,其實有時候仔細想想,故事里面的每個人有著不同的立場,而誰真正需要去承擔這份遺憾的責任呢?誰都沒有必要,就像我們面對感情說的那句無奈的話:一切隨緣。感動不知不覺從故事滲透到自己的心里,淚水就流了下來,盡管只是一個故事,卻拉動自己的回憶,那些塵封的記憶在腦海里面輕輕飄過,思緒就亂了。
  很長一段時間我給周圍的朋友說,我想把自己的故事用最簡單的言語講給大家聽,但是真正等我動筆的時候,思緒卻不聽使喚,那一刻發現講別人故事很簡單,講自己的故事好難好難。生活里面記錄下來的文字、片段、音樂都在那一刻飛過我的記憶,使得我自己沒有辦法去整理,甚至有時候分不清楚故事的開端和結局,而那些故事過程變得那么模糊,唯有內心那份感觸依然是那么刻骨銘心。

  現實如影隨行跟著愛一起走,懂得的時候似乎我們都哭了……

  太多生活的遺憾往往在我們不經意之間就誕生了,我們在生活中錯過了好多好多,當我們懂得珍惜的時候,似乎一切都成為過去了?!皼]關系,以后見面的機會多著呢!”也許不論是愛還是友情或者親情,我感受最深的就是這樣一句話,我不知道聽到這句話的人有沒有一點點小小的失落,反而我自己對這句話有了小小的感觸。
  去年做了個巨大的決定,為了自己的夢想去重慶工作,放棄生活了五年時間的上海,放棄了很多人所謂的“天堂”,回到自己的家鄉去。最初覺得似乎回到了家里,和以前的朋友更近了,相互之間會更加融洽,而以前的那種久違就會慢慢回到生活里面來……也是這段時間里面,這句話深深刻入了我的生活:“沒事兒,反正你人在重慶,以后見面機會多著呢!”最初覺得似乎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也為了不去打擾別人的生活,索性想想就算了,以后見面機會確實還蠻多的。
  但是有時候一個人沉默的時候,回憶起在上海的那幫朋友才覺得這也許真的是我們自己的一種習慣吧!其實我個人是不太喜歡這樣的感覺的。我離開上海的時候,一個朋友約我吃飯,那是我們認識過后第一次聚在一起,而他的那些話讓我記憶猶新:
  “浪,以前你常給我打電話,不是問候就是約我吃飯,我都是說‘沒事兒,以后見面機會多著呢!’,現在沒想到和你在上海相聚的第一次竟然成為了這幾年我們在這里最后一次見面,其實以前你電話給我的時候,我也沒有在忙其他的事,就是覺得自己有點懶散不愿意出門罷了。那天你給我電話,聽到你說‘我下月就離開上海了!’,我第一反應是你去度假,沒想到……其實那晚我一直都沒有睡好,耳邊還仿佛回蕩著你以前和我電話的時候常談的那些話,‘Hi、最近過的好嗎?我這幾天剛好忙完,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今天過兒童節,祝我的兄弟——兒童節快樂!’,‘最近寒潮啊,自己記得保暖??!我被凍感冒咯,哈欠!——’……當這些話全都呈現在腦海的時候才發覺生活似乎開了個不小的玩笑,雖然你走了還可能會回來,可是以后——‘見面的機會就真的不多了’……”
  聽他說完了那些話,我心里酸酸的。其實很多時候我自己也沒有過多去珍惜過自己身邊的朋友,只是一旦工作繁忙過后就會習慣性查看自己的電話本,哪些朋友很久沒聯系了,我就會直接打個電話過去,雖然有時候感覺說的都是客套話,但是問候帶到就好。那一刻我卻不知道怎么說,只是笑著回答他:“沒關系的,無論兄弟我以后足音響在何方,我都會‘電話騷擾’你的,嘿嘿,以后總會有見面機會的,我們會重逢的!對吧?……”
  他沒有繼續說什么,我們只是沉浸在那種氛圍里面,但是那晚他的眼神告訴了我他有一種遺憾留在了心里,雖然不能完美地表達,我卻深刻感受到了那份朋友之間的情誼。看著他失望的眼神,我告訴自己:以后多給他打打電話,多聯系聯系朋友們,我們或許應該更加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日子!那晚的笑聲一直沒有停過,似乎最近想起來仿若昨日一樣回蕩在耳邊,久久不能褪去。

  “即使有一天我們分開了,也要像沒有分開過一樣……”

  其實離開上海的那段時間,心里蠻掙扎的,如果不是看到這個《愛情透支》的故事,或許這些細節早就被遺忘了,生活就是這樣巧合,很多朋友、很多事情當你不想去記憶的時候它總是在腦海里面打旋,真正等到我們不想去遺忘的時候,卻在生活里面把這些東西悄悄遺忘了。有時候一個人呆著,總會想到一句話:其實這些不想去記憶的片段不正是我們不想去遺忘的那些事兒么,為什么那個時候我們卻沒有懂得去珍惜呢?雖然我們不覺得,但是故事里面那位父親最后那句話,那句向她和她男朋友道歉的話卻真正讓我體會到了這點。這個世界上很多很多事情,一旦過了就不可能挽回了,生活沒有彩排,一旦我們深入其中那就已經是正式放映了,即使有著遺憾、有著幸福、有著傷心,那也會被我們逐漸寫入自己的閱歷,那些我們擁有著的一切不也在時光里面逐漸消失著,不是么?
  也許這次回家過年懂得的也真的只是珍惜吧!誰都不想自己的生活留下遺憾,但是我們一直都是自己生命里面遺憾的締造者,如果沒有這份遺憾似乎生活也會少些什么,這就是現實!那兩個擦肩而過的相愛者,也許只能夠在記憶里面搜索對方的影子,也許只能夠在彼此的生活中緬懷曾經的美好,繼續向前;那些曾經我們以為永不分離的人,真的也就散落天涯了。

  她叫猴子,是我高中時候的一個“漫友”(因為愛好動漫在一起玩耍的朋友),以前的我超喜歡動漫,甚至幻想自己就像動漫里面的主角那樣,成為一個時代或者某個舞臺的救世主。她是我高中的時候因為動漫認識的一個女孩,那個時候我們常常在一起討論漫畫,討論漫畫里面的角色,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還經常模仿漫畫里面的人物對話。不可否認那是一段瘋狂而難忘的歲月——總是喜歡在月光下做一個微笑而具有創意的動作,然后彼此“挑釁”:
  “請問猴大俠何在?”
  “對不起,此處沒有猴大俠!”她總是會生氣地撅著自己的小嘴,“你乃何方的巨獸,為啥長得像我們這個世界‘圈子(這里是豬圈)’里面呆著的那種動物?”
  “哈哈哈哈哈哈……我乃豬大俠!”
  “額……哇塞!你是豬大俠?”每逢此處,她總是會說出讓我覺得寒冷的話,聲音很嗲,動作特夸張。
  “救命啊!”……
  也許那段時間記憶比較深刻的,就只有這些只字片語了,每次想到這里,嘴角不免會露出欣慰的微笑,想著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似乎一切如剛剛發生過一樣。因為她比我小兩年,自從上了大學過后我們就失去聯系了,而我們之間也許就只有那個片段那么真實地時常浮現于我的腦海,有時候我自己都懷疑這些故事的片段是否真的發生過。
  大二那年我回了一趟老家,在老家的書櫥里面整理我從小累積的漫畫書時,突然從一本書里面落下了一個字條:
  “此書贈送給那頭傻豬,希望他在十八歲生日過后能夠更加‘大俠’——永遠的猴子,我就是那個‘哇塞’”當時我看了看那本書——小四的《幻城》——曾經某個時間段我很迷戀一本小說,迷戀的原因也是覺得和動漫里面的很多故事太相近了。那天下午收拾完這些書,我一個人呆在房間里面仔細翻閱那本書——沒有翻過、很新,貌似記得十八歲生日那天所有的禮物都還沒有被打開過!看著,看著,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了,書里面居然有猴子為我做的筆記,而從那些筆記可以看到那個活潑的女孩子撅著小嘴和那些嗲得讓人寒冷的神情:“‘城市的喧囂與繁鬧,世俗的快樂與憂傷,如清亮的溪澗從山中汩汩而過,我沒有奢望,只要你快樂,不要哀傷?!i,不論你以后‘流落’何方,只要你快樂,我就可以感受,作為朋友!”,“‘誰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是誰生命的轉輪,前世的塵,今世的風,無窮無盡的哀傷的精魂。’——有時候和豬在一起,會很哀傷,想到我們就要分開了,那個豬和猴子的友情會一直延續么?”……頓時遺憾沖入了心頭,淚水淹沒了那顆心,那種淡淡的無法詮釋的內心,也許只有那空蕩的房間和房間里面哭泣的空氣可以細膩地體會到,而我這頭猴子心中永遠的傻豬,依然還記得她,可是她又是否真正能夠感受到我呢?
  人生的很多朋友,錯過了就沒了,記憶里面再多的影子也不能夠觸摸,一切就這樣平平淡淡在時光里面輕輕地走了?!啊瓙墼泚磉^的地方,依然留著昨日的芬芳……”聽著這句歌詞,思緒就徹底被自己的記憶感染了,似乎感覺像夢一樣,就這樣笑過、瘋過、傻過,就這樣拿過、丟過、忘記過、回憶過……突然不知道怎么繼續往下寫了,有些事雖然可以表達,沒有了感同身受的那種感覺,沒有了當時的氛圍,誰又真正可以體會故事里面的點點滴滴呢?

  在我們相識的地方,依然有著笑聲在回蕩,依然有著你的影像……

  我們游離于這個繁忙的都市,每天聽著窗外的車鳴,走過人群的時候,似乎都已經感受不到任何友善的目光,但是我們依然堅持在每個都市里面,抱著我們最初的夢想,保持著微笑,從容著向前。陌生和熟悉都在一念之間,而往往我們目光相匯的那個瞬間,時間嘎然停止,像誰在生命的節奏里面踩了剎車一樣,久違的感覺彌漫在空氣里,友情、愛情、親情一瞬間鎖住了內心,記憶就這樣敲開了思緒的大門。寒冬來臨,我們縮成一團,想著那飄飛著茫茫大雪漠北的原野,似乎又有了新的感觸,聆聽著城市之外遙遠的聲音,貌似所有的朋友都和我們在一起手牽著手,那種溫暖對于任何一個生活在都市里面的人都不陌生。
  故事的開端和結局永遠成為了生活里面的某個未知的點,停留在直線上,將生命的直線拆開,也許某一個別離我們就永遠分開了,也許某一次相逢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現實中永遠確實不遠。兒時多少的懵懂、年少那個未完的夢時刻如雨點敲打玻璃一樣,在內心深處發出清脆的聲響,而某一刻,我們就會想東西想到要哭,看東西看到落淚??粗磉叞l生的好多故事,聽著別人講過的故事,仿若一切回到了童年,每天有著一個熟悉而溫暖的聲音在床邊講著故事,慢慢地我們就睡著了。
  “沒關系,我們以后見面的機會還多!”也許看了這個故事以后,我就再也不會對朋友說這句話了,即使有天我會拒絕,我也會嘗試使用其他的方式或者換一種表達。突然想到《邊城》里面那句話:也許明天我就回來了,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似乎一切現實如話劇般在生活里面不斷上演,而我們似乎在每個夢境之中,又似乎在每個夢境之外。奶奶死的時候,我很小,那時候什么都還不懂,但是也是在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了曾經她抱著我的一張照片,那個夜晚我也是一個人躲在被窩里面悄悄地抽泣著……太多太多的片段在生活里面總會時而被提起,時而被放下,太多太多的故事我們或許這輩子都聽不完、講不完——其實所有的故事都發生在身邊,所有需要珍惜的都在我們眼前,也許天使真的會帶著翅膀降臨,給我們每個人幸福和欣慰,代替我們去關心那些被自己忽略的細節,但是它如果真的來了,我們又是否感受到了呢?

  看著故事里面的舊照片,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是那么活靈活現,想到從前我們一起手牽手,笑容依然浮現于眼前,那個時候的他也許每天在家里打掃著房間,那個時候的她也許每天都幸福得合不攏嘴,彼此憧憬著,現實那么遙遠。而我們也只能看著曾經的照片,讓回憶輕輕去觸碰那些已經遠去的日子……
  “老公,來啊,快來,你看這個金魚在眨眼睛!”
  “老婆,我以后帶你去看海!”
  “豬,快起床了,你說陪猴子去看畫展的!我拍死你,懶豬!”
  “浪,在干嘛呢,我是浩子,聽得見嗎?”
  那些過得去過不去的日子終究也就這樣簡簡單單地過了,當記憶回到房間,眼淚已經被風干了。黑夜這么近這么近淹沒了一切,所有的心都在熟睡,我們期待著天使,而卻不知道它到底長什么樣子,我們攜手前行才明白這個世界需要愛,也需要我們去珍惜。其似我們彼此——
  一直都在,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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