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登山

約好的今天一塊去登山。

早晨,我5點(diǎn)鐘就醒了,窗外還是一片漆黑。被窩里暖暖的,困意未消,有些懶懶的不愿起床。

可是,想到要登山,還是掙扎著翻身起來。拉燈,起床,穿衣,洗臉,做飯,吃飯,下樓,搭車。6點(diǎn)鐘向著車站進(jìn)發(fā)。

買票,檢票,上車。冷。車內(nèi)是冷的空氣,坐下是冰冷的座椅,車窗上結(jié)著窗花。車內(nèi)車外是一個冰冷的世界。我坐在車上打著哆嗦。

6點(diǎn)半,車徐徐開動,準(zhǔn)時出發(fā)。

車開著大燈,在黑暗中穿行。車外,前方一片光亮,兩側(cè)和后邊被黎明前的黑暗包圍著。

行駛了大約半個鐘頭,天已開始放亮了。視覺慢慢清晰起來。車窗上的窗花還沒有消融。從車前擋風(fēng)玻璃上,能看見路向前延伸的很長很長。道路兩旁的樹不斷地變寬,又被分到了車的兩旁,向著車后疾走。

“下雪了!”司機(jī)好象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告訴身邊的乘客。聲音里透著些許的激動。我透過車前玻璃,向外望去,鵝毛一般的雪花在車前飛舞著。呀,真的下雪了!

這是這個冬天里的第一場雪,來得比平時晚了些。這個冬天多么干躁啊,流感肆虐,咳嗽,發(fā)燒,流鼻涕,好多人被感冒整慘了。

雪,你來的得正是時候。

車行近兩個小時,終于進(jìn)站了。地上已是一片白,站內(nèi)進(jìn)進(jìn)出出的車,頂上蓋了一層白雪,活像一頂白色的茶壺蓋。

下了車,我搭了一輛出租車,向著我們約定的地方而去。

近了,遠(yuǎn)遠(yuǎn)地,我看見她正站在雪地里,哈著手,跺著腳。她的衣服是鵝黃色的,上面綴滿白色的雪。山石、樹木,被雪籠罩起來,成了一個白茫茫的銀色世界。她的周圍沒有人,山上山下一片銀裝素裹。她一個人站在雪地里,映著身后的皚皚白雪,成了一道獨(dú)特的風(fēng)景。

我付了車費(fèi),跳下車來,向著她猛跑過去。她見車來,已經(jīng)猜出了我的到來。先是專注地望著車來的方向。見我飛奔而來,她也向著我飛跑過來。我們越跑越近,越跑越近。近了,她卻把腳步放慢下來。我一躍,一下子跳到了她的面前。伸出雙臂,猛地把她緊緊摟在懷里。

雪疾地滑,由于身體的沖撞,我感覺到一下子重心失衡,兩個人竟然滾倒地地上,沿著山腳斜坡向下滾去。

停下來的時候,我們倆身上、頭上、臉上、眉毛上已經(jīng)沾滿了雪。儼然成了兩個雪人。我就倒在地上抱著她,看著她的頭發(fā)上,眉毛上全被染成了雪的顏色。雪在鼻子上、臉上慢慢融化,鼻尖上冒著熱氣,臉被凍得通紅。雪花落在他的臉上,升騰起一絲熱氣。我們四目相對,誰也不說一句話。突然,我們不經(jīng)而同地大笑起來。那聲音震徹山谷。我張開嘴,仰著頭,用舌頭接住飄舞的雪花,把雪融在嘴里。

就這樣抱著她,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們幾乎要被雪覆蓋起來了。我放開她,站起身來,伸出兩只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我為她拍去身上的雪,彈去她頭上的雪花,用手輕輕拂去她眉上的雪白。伸出手,用兩只冰冷的手,去暖她冰冷的臉。

她的唇凍得發(fā)紫,身上打著哆嗦。自然的寒冷挑戰(zhàn)內(nèi)心的熱烈。我拉起她,向著山頂猛跑起來。我們對著曠野吶喊,聲音穿過山谷,越過林木,響徹山巔,震得樹上的積雪簌簌落下。

山頂上,空寂遼闊。舉目四望,白雪皚皚,漫山潔白,銀裝素裹盡染層林。踏著山頂皚皚白雪,我熱情高漲,又一次拉著她飛奔起來。冒著寒風(fēng),迎著飛雪,我們跑著,跳著,叫著,嚷著,呼喊著,歌唱著。

直到下山,雪仍在不停地飄舞著。

下山的時候,我們又摔倒了好幾次,隔著厚厚的棉衣,身上并不覺得半點(diǎn)疼,倒為這漫天的雪景添了幾分快樂的情趣。

熱愛戰(zhàn)勝了嚴(yán)寒,心中的暖流溫暖了這個冰冷的世界。

我回到家的時候,天已大晚。華燈映著白雪,是一幅美麗的雪色夜景圖。

雪中登山,一幅美麗的人生圖畫。人在山上,山在雪中,一份美好的記憶。

【365無戒日更極限訓(xùn)練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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