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 ? 那支名為《雨的印記》的鋼琴曲回旋屋子里。吉安翻開那些厚厚的書,雖然不一定有用,不過過去這些書可不止一次幫他解決了那些煩人的問題。

  燭火在微風中不停搖擺,似乎快要脫離它的舞臺,不過當它離開舞臺的時候屋子里的光也跟著走了。

  吉安不停摸索著宇宙審判,不過絲毫沒有頭緒。

  “他大概需要什么暗號”吉安這么想著

  “波若波若蜜”吉安確實這么喊了,不過宇宙審判絲毫沒有反應

  “芝麻爆炸”還是沒有反應,它是比黑夜更深沉的沉靜。

  燭火還在不停搖晃,夜晚寒冷的氣流讓一些水汽凝結在那嫩嫩的草尖。綠色蟈蟈持續著深夜的狂歡。

  吉安輾轉反側,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

  “麥克和那些穿越者怎么樣了”他不確定他們都還活著,也許該讓他們好好渡過這最后的時光。可是總得做些什么……

  湖面的水不時泛起漣漪,那些水分子緊緊相擁,他們是沙丁魚的祖先,他們都有一樣的移動發式,他們是真正的群居生物,毫無條件的相信彼此,最后全都撞進漁夫的網。不過漁夫的網永遠困不住任何一片浪花。

  吉安走下床,這么美的夜晚早早入睡實在可惜。麥克看著那幾本厚厚的書,這次他們實在幫不了吉安——那些偉人的智慧,吉安把書都放回書架,他把露出的部分按回原處,這樣看來如同那本書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那兒。

  湖面的風還在吹著,那一條條水浪柔滑地靠近平坦的岸邊。

  月光照在水面波波光嶙峋,看起來美極了。吉安從懷里掏出宇宙審判,在月光下宇宙審判變得越來越輕輕,吉安把它放開,如同得到天空的召喚,它輕輕地飄起在一輪峨眉月下發出柔和的青藍光。

  吉安安靜地仰望著,當他的視線和月光重合時,仿佛宇宙審判就是那月光,不過突然從峨眉月變成滿月。吉安想要他回來,宇宙審判如同一顆蒲公英的種子飄落到吉安手里,在他右手的手掌心慢慢消融,最后只留下一個環形的青色印記。

  不過他并不是消失了,吉安感覺到它。就在那里——在心的某個角落。

  也許在某個時候,一切都將會自然而然地發生。

  麥克清晨醒來,似乎這世界的一切都變的不再有關于他。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屬于這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你是誰?”麥克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麥克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也許是為了逃避這樣的現實,不過問題可從來不會自己消失。現在麥克可以肯定的是——必華不是穿越者。可是他為什么要欺騙麥克,還有那些手環。他是怎么得到的?

  麥克開始懷疑必華肯定別有所圖。

  麥克走到窗口看到樓下有幾個人鬼鬼祟祟,于是走下樓去。那幾個人見到麥克裝作無所事事地游蕩在街頭。麥克坐上車,他發動汽車摸摸口袋,

  “可惡!”麥克忘記帶上那把家伙了,槍總是能夠給人一種意外的安全感。麥克沒有來得及熄火,他急忙跑上樓去。這時候他的車隨著一聲巨響被炸到半米多的高空,火舌緊隨其后包裹將其成一輛真正的‘火車’。麥克發現大事不妙,不過還是要回到房間里,麥克此刻心里莫名地感到高興,幸好剛才下車回來,否則此刻他正在和那輛車自由的飛翔。

  麥克迅速跑到臥室,從抽屜里拿出那兩把沙漠之鷹,子彈早已上膛麥克拉下保險杠。對于一個老道的手槍手——只需要摸摸槍的分量就可以知道里面子彈可滿了!哦現在那兩把槍中的十八發子彈正迫不及待地飛奔出去將一切阻擋者送去見上帝。麥克真應該感謝必華,這兩把沙漠之鷹本來只是工程初品(沙漠之鷹在1980還沒有量產)不過他們確確實實可以要了人命。那幾個人也墜了上來,麥克本來打算跳窗而逃,不過他從自己的房間望去,十二樓的高度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該死當初怎么沒有選擇低一點的樓層”麥克真后悔,要是自己在三樓或者更低的樓層,破窗而逃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麥克實在沒有時間抱怨當初錯誤的決定。

  門被激烈地敲擊著,麥克拔出手槍,準備拼個你死我活。

  隨著一聲‘珀’的聲音,門上的鎖扣掉落在地,發出幾聲清脆地金屬聲。門則撞到墻壁上還來不及反彈回去,幾個人已經沖進來了。麥克沒有絲毫猶豫的開槍,那些憤怒的子彈早已厭倦了呆在槍管里,隨著火藥的爆鳴聲沖出槍管,在管口留下一條火舌,似乎在慶祝著自己的自由。

  有兩個挨了三槍,麥克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那子彈射穿肌肉的聲音,那兩個人都沒來得及開槍就已經倒在地上。而最后兩個中一個拔出搶來朝麥克發射,不過被麥克躲開了,他從木制椅子后面朝他們開槍,麥克幾乎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子彈離開槍口歡快地向他跑來,不過誰也不會想和子彈來個親密擁抱。

  有幾件家具在子彈難以抵擋的熱情下四分五裂,有的者來了個直擊靈魂的擁抱,融入彼此。

  麥克朝兩個人開槍,不過并沒有打中,于是他干脆只向其中那個身材較胖的開槍,子彈打在他厚厚的油肚子上差點沒彈開,那人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麥克正要朝最后一個人開槍不過他的槍沒有子彈了,于是它只能如同一個移動靶讓那家伙不停朝他射擊。

  麥克現在唯一能夠做得就是祈禱那些子彈不會喜歡他。不過那家伙大概是因為緊張,亂射一通,最后手槍‘噠噠’地響了兩聲,他正要撿地上伙伴的槍,不過麥克抓住機會惡狠狠地撲過去,一把將他撲倒在地,麥克本以為占盡上風,沒想到那家伙輕而易舉地將他反壓在地上,幾只拳頭撲面而來。麥克只感覺自己的牙齒已經飛出來,他用力扭動身體,想要掙脫束縛。他用拳頭擊打卻怎么也打不到。他感覺自己已經看到地獄大門兩旁熊熊的火焰,那些魔鬼在向他張牙舞爪。這時候一只巨大的黑色烏鴉飛過地獄上空,麥克感覺到有一股引力在把自己拉向不同的方向。不過他以前以為自己可以上天堂的,不過他敢肯定自己現在正在離開地獄。

  

? ? 一只陶瓷花瓶猛烈地撞擊在那人頭上,碎片四散開來。麥克看到那幾位鄰居走進來,不知道是誰居然在這個時候救了麥克一命。麥克看看那個男人已經倒在地上,頭被打破血液將他的半張臉與地面連接在一起。

  麥克實在來不及感謝那位好心的鄰居,他從地上撿起那把手槍,里面大概會有兩發子彈。

  有人開始打電話報警,麥克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里,“此地不宜久留”麥克心里有一個聲音這么告訴他。那幾個門口的鄰居本來要阻撓他,不過看在他手上那把還帶著血漬的手槍,也就只好乖乖讓路。

  走到樓下,那輛破車還有一些余火在燃燒著。四周有幾輛車路過,可是無論這么呼叫他們都不樂意于叫麥克搭車(此刻無論是朝什么方向都是順風車)。對于正要逃命的人沒有什么比離開危險范圍更重要的。

  這時候從超市出來一位女人,他走向一輛大眾甲殼蟲。麥克盡快向她追過去,

  “嗨!夫人可以搭個順風車嗎?”還沒來得及對方答應,麥克掏出手槍,對著她的腦殼。你知道暴力永遠能夠迅速說服對方(雖然這很不禮貌)不過要人一個人毫無條件地答應條件,暴力就真的是唯一的方式。

  “千萬不要殺我,我還有一個小女兒,你可千萬不能開槍……”對方開始顫抖著哭泣著,麥克見她這個樣子實在不忍心再讓她擔驚受怕,于是他從手槍里拿出彈夾,他把彈夾放到那女人的手里

  “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對你開槍的,不過我要借你的車用,不用擔心我會還給你”麥克朝四周看著,他得時刻注意是不是有人在跟蹤他。

  “好吧,我可以順路送你回家,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可以幫個忙嗎?”

  女人接過麥克的手槍,麥克非常放心,像她們這類人永遠不可能對別人開槍,也就是因為這樣今生注定遇到不良人。她把手槍拿在手里,并沒有冷靜下來,要是誰突然指著你的腦袋,然后要你冷靜下來……

  不過麥克還是坐上車,那女人坐在副駕駛座一言不發。這讓麥克十分尷尬,他不知道該怎么打破這尷尬的場面。

  “你自己回去吧!我可能會連累你”麥克將車停在路邊,然后走下車。他實在不忍心看著這可憐的人兒擔驚受怕。

  走在道路上,沒有一輛車路過,麥克摸摸口袋里,還有兩百美元以及幾個糖果皮。他真想念在未來社會的日子,雖然沒有女人,但日子過的也算無憂無慮,現在他隨時可能死在這個他本不應該出現的地方。

  麥克想到自己的農場,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他想回去那里,不過那些人應該很快就會追殺到那里。不過麥克實在不在乎這些。而且在他心里非常想要再見到書店老板的女兒。

  “那姑娘現在應該心有所屬了”想到這里麥克心里難受極了,其實當初就不應該和必華到那該死的地方,現在又沒地方可以去,這次時光旅行麥克最大的收獲就是書店老板的女兒,雖然那美麗的人兒可能對他視若不見,或者根本不知道有個癡情的人兒喜歡著她……

  “不過這都沒關系”麥克這么安慰自己,好讓自己好受些。

  麥克也不知道為什么,想起那些書里的癡情浪子都會為自己心愛的姑娘作詩,于是也決定為那美麗的姑娘作一首詩。他坐在路旁的一顆圓形石頭上,旁邊有一顆郁郁蔥蔥的樹正好為他遮擋陽光。有幾束光線從那些樹葉間的縫隙照過來,落到他的衣服和臉上他非常喜歡這種感覺,所以煩惱的事情都在陽光下融化。

  思美人——麥克

  最是你那美麗的容顏,從第一次見到你,我的心早已不屬于我自己。他時刻跟隨著你,美麗的人兒。

  陽光啊,我真羨慕你,每天都可以親吻這么美麗的人兒,如果可以的話,請待我向她問好。

  有些時候,我會想起你,在那繁星隱退的夜。

  我愿化做一粒雨滴,落在你故鄉的泥土。

  麥克在心里這么想著,不過還覺得不夠曖昧。他也不知道姑娘們看到這樣的詩句會不會覺得他就是一個瘋子。

  愛情使人瘋狂。

  呆呆地看著那沒有一輛車經過的路面,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現在麥克是安全的。

  “嗨!年輕人,為什么在此久久停留”那人邊走過來邊說,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因為我喜歡的姑娘久久沒有到來”麥克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么回到。

  “哦!那一定是個美麗的人兒”男人看上去更有談話的意思,而麥克也不介意現在有人和他聊一些輕松的話題,愛情莫不是最好的內容了。

  “是啊!美麗的人啊,她就像那高高的山峰,你想要攀登卻不是登山者”老人脫下那頂奇怪的帽子,他那快要干枯的眼睛突然水潤了一些。

  不過麥克不想繼續談話了,他可不想聽這陌生人的陳年舊事,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就喜歡感慨個沒完沒了的,仿佛整個人生都白白虛度。

  一輛紅色敞篷車從遠處開過來,麥克打了一個國際通用搭車手勢。麥克并沒有抱太大希望,你知道那些有錢人總是目中無人。

  不過萬事總有另外,汽車喇叭鳴了兩下然后停在路邊。

  “嗨!快上車”那人探出頭來

  麥克坐到車上,希望這車通往他要去的地方。

  “你要到哪里?”那人問道

  “維特拉爾”麥克說

  “維特拉爾,那可是個好地方,一望無際的田野以及小麥色皮膚的姑娘”那人說完拿給麥克一盒煙

  “這是昨晚那個馬子留下來的,但愿你喜歡抽煙。哦對了我是荷伯特”

  “你好荷伯特”

  “老實說我現在不怎么好,你知道昨晚的馬子搖的太用力,現在我有些累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你來開車如何”荷伯特打了一個哈欠,看上去困極了

  “好吧!可是你要到哪兒”

  “就到維特拉爾,本來是要到丘吉市,不過我改變主意了”

  “你不會后悔作這個決定的”麥克這么說,只是希望可以一路回到農場,不過他也不介意有人和他一起到那兒。

  荷伯特一腳剎車,車子迅速停了下來,雖然速度并不是非常快,淡慣性還是讓他們吃了一點苦頭。

  麥克握著方向盤,荷伯特靠在座椅上,樣子愜意,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可以看到他臉上那些細密的絨毛。

  麥克拿了一根煙,那煙沒有過濾嘴,他本來不抽煙的。不過麥克覺得應該讓自己的嘴干些什么,他點了一支煙,還以為會被嗆到,當煙氣緩緩經過他的肺部,只感覺心里更加煩悶樂。他把那些剩下的和那支點著的一起丟到路上。打開車上的喇叭,放了一首當年的《再見莫斯科》。在那憂傷的旋律中,麥克感覺到片刻的寧靜,車窗兩旁的樹木消失在身后,車輪在地上一圈圈滾動,帶他去往那已知的目的地。

  一部老舊的拖拉機在田野里‘啪塌趴撻’駛過。天空也藍得剛好。幾片白云不慌不忙地移動著,麥克把車開到目的地后,看著那房子有些陌生的感覺,他喊醒荷伯特。

  “哦!我一定是夢游了,不過我可不是愛麗絲”睜開眼,荷伯特就看到這美如世外桃源的風景,心里頓時春暖花開。

  麥克好幾個月沒來過這地方了,但這兒依舊整潔有序。這得多謝桑吉大叔,一個附近的居民麥克和他認識不久,不過他確實幫麥克好好打點這里。

  來到房前,這時候麥克打開柱子上那個略加掩飾的正方形小洞,他把鑰匙藏在那里。

  

? ? 麥克打開房間的門,荷伯特緊隨其后,因為剛剛睡醒,荷伯特走路有些恍恍惚惚的感覺。

  房間里一些灰塵在陽光下翩翩起舞,麥克決定先打掃一下。荷伯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有一些細小的灰塵被帶得飛起。荷伯特在沙發上靠著,直到他舒服了才起來,荷伯特走到門外,正好可以好好欣賞這田野的風光。成片的小麥滿頭金穗,微風中可以聞到一絲絲淡淡的香氣,在右邊是那片清澈的湖泊,湖邊有一顆不知名的大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仿佛在守護這片湖泊又像是在眺望遠方不知歸期的故人。

  荷伯特陶醉在這樣的美景中,感覺自己仿佛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這里的一切讓人安心,不需要多想什么只需要和這湖泊一樣自熱而然的任憑時間流逝。荷伯特想象著要是在這湖邊種上一片桃林,那這里真的是稱得上是人間仙境了。

  麥克打掃好房間,從冰箱里拿了兩瓶威士忌,他來到湖邊看到荷伯特在那里自得其樂的哼著調調。

  “嗨!來點酒祝祝興”麥克將威士忌瓶丟過去,荷伯特手腳麻利的接過酒瓶,還來不及感謝就開始喝起來。麥克打開酒瓶喝了幾口,拿濃烈的就讓人清醒的認識到自己還活著。那醉人的酒一遍遍地提醒著那麻木的身軀——喂,活得清醒一些。

  樹上有一條繩子,旁邊拴著一只小船,荷伯特饒有興致地解開繩索,然后把船推到湖里,邀請麥克一起游湖。這時候時間也將近黃昏麥克也不介意在此時到湖面游玩一番。

  金色的光照得那片楓葉林比以往更加色調鮮明,這美麗的風景讓林間的歐洲駝鹿都忘記覓食,萬物都安靜的陶醉在這美好的片刻寧靜,那湖里的魚兒偏偏要打破這樣安靜的畫面,它一躍而起沐浴在這最后的光線中,水面被激蕩的漣漪一圈圈地擴散,最后緩緩地沉沒在那片原本平靜的畫面之下。

  荷伯特用力將酒瓶丟到湖上,酒瓶并沒有馬上沉入水中,它在湖上歡快地跳了幾下,最后愜意地在那湖面享受著日光浴,最后還是選擇沉入那永恒的沉靜中。

  麥克也打算這么做,他那著玻璃酒瓶,太陽光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紫光,而麥克并不打算扔到湖里,他朝岸邊狠狠地扔過去,酒瓶在空中發出“嗚”的一聲哀嚎,最后不可避免地和湖邊的石頭來了個親密接觸,隨著一聲脆響永遠沉睡在那里。

  “嗨,你們這些酒鬼看著點,要是不小心扔到我,我手里的獵槍一定會教你們醒酒最快的方法莫過子彈的溫柔”岸邊的人大聲叫喚著,他們的船離岸大概只有七八米,所以可以清楚地聽到對方的要喝聲。

  “不好意思,剛才沒有看到你”麥克大聲喊道,他們把船劃到岸邊,這時候麥克看看對方,

  “哦,原來是老桑吉”麥克開心地問候

  “麥克,你回來了,剛才我還以為是哪個酒鬼發了瘋,在這湖上撒野”老桑吉說

  ‘bong’一聲槍響,嚇的荷伯特原地小跳一下

  “這把雷明頓可花了我一筆大錢,乘著這么美的時光我在這里試試,不過在二十米內打死兩個酒鬼并沒有什么問題”老時桑吉是個狂熱的槍械愛好者,曾經得到過國家狙擊手大賽銀牌。聽他說那一環之差是因為風吹偏了射擊靶。

  “是的你小子到哪里去了,怎么在信上不說”老桑吉問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麥克不想提這一段不愉快的記憶,要知道那些人現在可能在追殺他

  “這是荷伯特,我在路上遇到的朋友”麥克指著荷伯特說

  “我是荷伯特”

  “荷伯特?希望你沒有帶著你的繼女到處逃跑,你可是活著的美國地圖(哼伯特.荷伯特《洛麗塔》中的人物)”因為荷伯特名字和那本小說里的荷伯特同名,老桑吉故意這么調侃荷伯特

  “有什么打算嗎?”老桑吉問

  “現在還沒有,不過路一定會帶我到他應該到的地方”麥克突然有種若有所失的感覺,他的時光旅行到目前為止沒有一次順心的,不是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殺,就是莫名其妙有人接近他然后想要控制他。

  “今晚到我家做客怎么樣”

  “何樂而不為呢?”麥克愉快地答應了

  于是老桑吉帶著麥克和荷伯特到他家里做客,到那里之后房間是鎖著的。

  “你一個人嗎?”荷伯特問

  “我還有一個兒子在伊斯頓讀大學,當然還有一個跟人跑了的夫人”

  “我很抱歉”荷伯特道歉道

  “沒關系,一開始我也覺得是我的錯,不過現在我只想打斷那個男人的腿”老桑吉并沒有表現的很難過,也許是為了不讓荷伯特難為情也許時間真的磨平了傷口。但無論如何傷口永遠在那里,那種曾經刀尖滑過心頭的感覺永遠不會忘記。

  進到房間里面,里面的擺設別具匠心,這與其說是客廳倒不如說成是軍火展覽館,那些軍火商真應該頒發榮譽證書給這位瘋狂的槍械收藏家。

  不過和客廳右邊的‘火氣沖天’對比,左邊卻是另一種景象,有幾盆綠色盆栽還有幾書架的圖書,上面擺滿了詩歌和古典文學,絲毫和那些火槍扯不上關系,甚至連一本和槍有關的書都沒有(當然可能其中某本小說中有個人拿了一把槍)

  “今天我要好好招待你們兩,先隨便看看吧!”老桑吉說正要走然后轉身說:

  “那些槍都上膛了,可不要對著自己的腦殼開槍,你知道這很有趣不過子彈會覺得更有趣”老桑吉說完才離開

  荷伯特顯然對那些槍不感興趣,他看著書架上那些書,似乎非常感興趣,他拿出其中一本放到桌子上看起來,絲毫不理會麥克。麥克對那些槍比較感興趣,那些長長短短的槍支,大部分麥克都叫不出什么名,也不知道那是哪個國家生產的。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那些槍的共同點——帶走生命。一刻子彈一條命,結束一條什么只需要一美元就夠了,而生命又是無價的。無價的東西永遠會被最廉價的東西摧毀,想到這里麥克覺得生命又可貴又脆弱,他不知道那顆子彈何時會飛過來帶走他這無價而又易碎的生命。

  

? ? “嗨,來吃點東西吧”老桑吉喊道,麥克依依不舍地把那把槍放回槍架上。荷伯特依舊在那里看著書他并沒有要過來和他們一起用餐的意思。

  麥克走到他旁邊提醒他,荷伯特把書放回原來的位置,他知道對于一個收藏家來說——弄亂擺放整齊的物品等于是在向他挑釁。

  “嘿要不要來一些威士忌”老桑吉說

  “在這方面當然很樂意為你效勞”荷伯特說著,然后將酒瓶打開,每個人在高腳杯了倒了半杯。透明的威士忌放在高腳杯里未免有失情懷。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這酒濃烈的氣息,就像是穿著精致的花花公子,無法掩蓋他那顆饑渴難耐的心。

  三個人就這樣圍繞著圓形的桌子吃了起來,只有簡單的幾樣東西,不過這步步影響他們的心情。

  “其實我是一位作家”荷伯特說道,然后他喝了一口酒接著說:

  “你知道作家和那些滿口胡言的政治家可是‘老朋友’,不過作家是用故事來揭露丑惡,而那些政治家是用童話故事來掩蓋他們丑惡的嘴臉”

  “可不要和我談政治了,那都是有文化的強盜”老桑吉顯然不怎么希望在這安靜的夜晚為那些人說一句丑話

  一會兒天色也漸漸暗淡下來,幾個人圍繞在火爐邊,關上燈點了幾只蠟燭。

  “今晚就在這里好好聊一會天,你知道我們附近沒有什么人,經常不說話容易精神分裂”老桑吉這么說著然后用壁爐的火星點了一支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瞇著眼睛表情十分陶醉

  “如果你們不介意請把燈關了,有這火光就夠了,老頭的錢得留出來買煙呢!”老桑吉打趣地調侃道

  麥克走過去把燈關了,屋里頓時黑了下來,不過那壁爐里的篝火燃燒的火光不足以照亮整個房間,他們三個人圍繞著火堆,過了好一會兒,眼睛終于適應了這暗淡的光線,房間的一些角落看起來也比剛才明顯多了。

  老桑吉依舊自顧自的抽著煙,麥克和荷伯特則做在火爐旁邊一言不發,木炭在燃燒時會發出幾聲燃爆,那聲音讓整個房間顯得更加安靜。火焰的光照在麥克他們的臉上,讓那幾張略顯粗糙的臉也增添了幾分血色。

  “有人要聽故事嗎?”荷伯特問

  “當然,如果你能講出什么好故事的話快說吧!”老桑吉說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麥克說

  “說吧什么要求”荷伯特問

  “不要講那些老掉牙的故事,要講從來沒有人講過的”麥克說

  “那當然,我就喜歡講那些沒人知道的故事”荷伯特有些興奮,你知道其實很多大人和小孩子一樣,渴望著那些有趣的故事,只不過他們為了不被人嘲笑,故意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最后他們都不記得生活之外的世界了。

  老桑吉把那煙蒂丟進火堆里,隨著‘滋’的一聲它被燒融在火堆里。

  “那就讓我先來吧!”荷伯特說

  老桑吉靠在椅子上,沒有表示反對,麥克也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就像是一個準備聽睡前故事的小孩。荷伯特喝了一口橘子汁好讓喉嚨舒服一點。然后開始講道:

  “當在這個故事開始前,我希望你們如果對故事有什么想法到最后才告訴我,要是被打斷了故事也就不完整了”荷伯特說

  麥克睜著眼睛表示同意,老桑吉也點點頭

  “好吧!那故事就開始了”

  這個故事發生在古老的印度,傳說在村子里有三兄弟,大哥伊達、二弟伊卡和三弟伊萊。村里有個德高望重的巫師預言他們將在成年之后找到失落的寶藏。

  對于這件事情,伊達,伊卡和伊萊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不過很多時候命運就是那么捉弄人,他們的母親還有那可憐的妹妹染上了疾病,他們想要請大夫治病,可是那大夫嫌棄他們家實在太窮,不答應他們的請求。眼看著母親和妹妹日漸消瘦,伊達、伊卡、伊萊三兄弟實在難過極了,可是他們卻無論如何也拿不出錢來治療母親和妹妹的病。

  后來聰明的三弟想到一個辦法,就是去尋找巫師預言的失落的寶藏。

  三兄弟商量了一番最后決定去尋找那比寶藏。

  第二天他們來到醫生的家要求他無論如何都要治好母親和妹妹。不過醫生卻怎么也不出來見他們。

  “我們要去尋找寶藏了,要是找到了就分給你五分之一”大哥伊達大聲喊道

  “等等,等等”醫生急忙走出來,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

  “你們要去尋找傳說中的寶藏,安拉保佑你們以及你們可憐的母親和妹妹”醫生的語氣友善極了,這讓幾兄弟覺得之前的那個人一定是魔鬼假扮的

  “只要你治好我們的母親和妹妹,我們愿意分出財寶的五分之一給你”伊達說

  “好的,這好說,你們找到寶藏回來之后我們就結拜為兄弟,你們不在的時候我會照顧好你們的母親和那可憐的小姑娘”醫生熱情地說

  “安拉保佑,相信在安拉的幫助別人,我能很快治好她們的病”醫生又緊接著說

  “多謝您的幫助,安拉一定會幫助你的,也會保佑我們早日找到寶藏”伊卡說

  “我們明天就出發,不過今天我們要問巫師寶藏的具體埋藏地點”伊萊說

  “好的你們放心去吧!不要當心你們的母親”醫生又一次保證道,看來治療這病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醫生說完后,趕緊拿上東西去給他們母親和妹妹看病去了,本來三兄弟也要一同前去,不過醫生堅決要他們先去尋找寶藏。

  幾兄弟只好去找老巫師,問她有關寶藏的具體位置。

  他們到了老巫師住的地方,那兒只有老巫師的房子,其他人的房子都離的遠遠的,他們對巫師又尊重又害怕。

  走到巫師房子里面,這兒就像是光線的牢房,那一點陽光看上去是被困在這里一樣。老巫師早就知道他們要來,所以早早地等候在那里。

  “你們想要知道寶藏的下落,就得答應把寶藏的五分之一給我”老巫師說

  兄弟三個人商量了一會兒,覺得可以答應,于是就同意了巫師的要求。他們總覺得這樣在沒有達成目標之前就答應別人的條件有些難為情,不過他們現在管不了這么多了,看著母親和妹妹忍受痛苦,他們的心里每天也是心如刀絞、寢食難安。

  巫師聽到他們答應條件,于是開始說著奇怪的預言,占仆著寶藏的位置。

  

? ? 吉安看著自己手上的宇宙審判,它已經融入吉安的身體。在手上留下的那圈青色環行標記發出不同頻率的光。吉安覺得自己就像是鋼鐵俠,他們都需要拯救世界,但吉安不是超級英雄,他只不過是一個一直堅信人類還有未來的科學家。

  他來到實驗室,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楊教授居然也在這個時候選擇放棄了。吉安看到楊教授留下來的紙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來想要罵他當的。不過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繼續或放棄,而看著別人放棄希望,這可不是什么讓人開心的事。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只不過早放棄的太多。

  吉安看著那些儀器,他們都像是巨人的手臂,只不過要用人類的頭腦來移動。他打開電源,整個實驗室燈火通明。不過這種光亮讓人感覺窒息,光明有些時候比黑暗更讓人無助。

  吉安只感覺心里一陣火熱,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化開了,又好像是被冰封了。帶來疼痛的方式千差萬別,而疼痛的感覺永遠那么強烈。

  房間的光線越來越強烈,吉安感覺到自己就像是陽光下的冰淇淋,正在慢慢融化。又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冬天露珠在黑夜慢慢從心里開始結冰。

  吉安開始注意到那些光之外的存在,他感覺到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這世界的,就連一粒塵土都開始顯得陌生。

  不過他并沒有感覺到害怕,這是因為宇宙審判,而他要做的是學會如何和宇宙審判交流。

  吉安總感覺這東西有類似于人類的自由意志,也就是說這不是單純的外星造物而是某種生命的存在形態。就像是人類的寵物,不過這東西似乎可以傾聽你的靈魂而不是簡單的與肉體相伴。

  隨著一束刺眼的光,吉安感覺到自己在離開這地方,不過目的地是在哪應該是真正的隨機事件了。

  荷伯特把就被放在桌子上,麥克和老桑吉依舊坐在那里,他們非常遵守約定,在荷伯特講那故事的時候沒有說什么,似乎都若有所思,荷伯特很滿意,不是總有人愿意認真去聽那些不出名的故事,那些有名的故事大部分人都沒有認真去聽,只不過假裝在聽說過好讓自己受歡迎,哦虛偽而脆弱的關系。

  好的是要繼續講了。壁爐里的火苗不停搖動著,似乎實在催促著荷伯特快些將那有趣的故事。

  “伊達,伊卡和伊萊三兄弟討論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將寶藏的五分之一分給巫師”

  “是的,我們愿意將寶藏的五分之一分給你,現在您可以告訴我們寶藏在那里了吧?”伊萊說

  老巫師轉過身去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們跟在他后面。三兄弟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巫師用了什么魔法,一下子他們就已經來到屋外。

  “看哪,那恒河的水流向何方,那先人的功德千秋受益”老巫師指著恒河的水說道。三兄弟看著那緩緩流動的恒河誰,心中莫名感覺到充滿了希望。

  “老先生,您快些告訴我們這么尋找那寶藏吧?”

  “錯!”老巫師生氣地說

  “不是要你們去尋找寶藏,而是要那寶藏找到你們!”老巫師生氣的時候他那扁平的頭發似乎都立了起來。

  兄弟三人好一番討好,老巫師看他們誠懇的樣子就也就不打算再為難他們了。

  “你們早該去尋找那寶藏,何必等到這步田地”老巫師只是測試一番他們的決心,而兄弟三人救人心切,只想快些得知如何尋找。

  也不知什么時候,巫師已經將一袋干糧放到他們面前。

  “你們坐上小船,沿著河流順流而下,當這袋干糧吃完的時候會出現有一座有著七彩云多的大山,上山有一個洞,到那里你們要心無雜念地喊出一句話”老巫師說

  “您要教我們魔法嗎?”伊卡問

  “不是!如果你還能活著回來我很樂意教你”老巫師調侃地說

  “謝謝您!”伊卡說

  “好了,廢話少說,在接近山頂的地方有一扇純金打造的大門,就算是一千個大力士也無法將他移動一寸,那門上有強大的魔法,平凡人只要碰一下那門就會瞬間變成一縷青煙”老巫師說完拿出煙斗抽了一口旱煙,青色的煙霧慢慢在空中飄散,似乎是在提醒他們寶藏不是你到那里就可以隨便拿到的

  “你們一定要牢牢記住我教你們的咒語”老巫師閉上眼睛開始念念有詞地說:

  “我是你那日思夜想的情人啊!快快把門打開。我是你那日思夜想的情人啊,快快把門打開……”老巫師說了幾遍三兄弟也都記下來了。不過他們覺得這咒語和其他的魔法門咒語相去甚遠,‘芝麻開門’都會比這好很多。不過不同的寶藏背后都會有一段曲折的故事,打開魔法之門的咒語也就千差萬別,說回來都要看下咒的魔法師是什么心情。

  三兄弟告別巫師,回到家里,醫生正在給他們那可憐的母親和妹妹治病。

  “我可憐的孩子們……”老婦人話沒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母親,快些躺下,我們兄弟幾個會讓您好起來的”卡達說著淚水也就跟著流了下來。

  “醫生無論如何,您請千萬要治好她們兩,那筆寶藏我們兄弟幾個一定會和你分享的”伊卡說

  “放心吧!以后我們就是親兄弟,你們的母親也就是我摩達的母親”醫生信誓旦旦地說道

  兄弟幾個夜里怎么也睡不著,他們知道摩達是為了那五分之一的寶藏才答應的,要是找不到寶藏他們那可憐的家人只會在病痛中痛苦地離開人世。三兄弟只能祈禱安拉保佑他們早日尋得那筆財富。

  第二天,當三兄弟要出發時,門口早就擠滿了村里人,他們帶著母雞或者糧食前來送別。最‘客氣’的是寸斬,他送了一條不叫我大的船給兄弟三人,人們如此熱情,兄弟三人不得不快些離開。他們的目的可想而知——都是未來那筆寶藏。

  弟兄幾個在沒有找到寶藏之前就已經把寶藏的五分之二分了出去,一份給巫師一份給醫生,他們那母親一定是這醫生這輩子治療過的最尊貴的病人。

  村里的人們一直送他們到河邊,除了告訴他們不用擔心家來的事,說的最多的就是找到寶藏可千萬不要忘記他們。

  三兄弟坐上小船,恒河的水慢慢地拖動著小船向下游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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