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1日,觀影《楚門的世界》」
引言——
影片故事主要是圍繞著一個叫Truman 的人展開,他從出生就被選中成為一個真人秀節目的主角,But 只有他自己不知道,其他出現在他周圍的所有人,例如父母,發小,妻子……都是這幕秀劇中的演員。
其實就“我看到了什么?”這個問題讓我真是糾結很久,當影片剛剛看完的時候,故事在腦中脈絡清晰,情節在心中牽動感官,我看到的就是以我現有認知所能感受到的所有,可這些,又似乎被自己的理解記憶無形中被組合成了另一個新的故事,而我要記錄的卻是這個新故事的核心主題,因為那才是真切觸動我的一個印記……
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
影片故事設計的很有意思,這個Truman卻是整個SHOW世界中最“虛構”的存在。所有真實存在的人們圍繞在這個虛構的人物周圍扮演著,陪著他營造一個意象中的新世界,而這真真假假的小套路有點模仿紅樓夢似的隱喻。而它,想要表達什么呢?
可能正巧因為上個月看了《摔跤吧,爸爸》,所以一開始我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無敵實力派的富爸爸(節目制作人)給孩子(楚門)規劃的一場完美人生的影像記錄,一份來自另外一種教育方式的展現。
甚至到今天我還記得這位“爸爸”說的——在我的世界,沒有人能傷害到你。好有道理的“我為你好”情境,甚至營造出某種令人神往的情境,可這似乎才是最大的傷害。
因為這個“爸爸”用所謂的“真空式”保護理所當然的剝奪了“孩子”選擇的權力。而這個“爸爸”卻認為這是一份由愛而生完美到幾乎來自于上帝之手的人生。
Truman為什么沒發現?
旁觀者的角度好就好在往往是最“睿智”的。在故事情節頻繁出現相同重復橋段的時候,很快便會產生這樣一個疑問——主人公Truman(楚門)為什么不覺得自己的人生“假”?
這里插一句我自己的感觸,因為現在正好在做自我療愈,而開始這個行動之前,我肯定是發現了自己什么問題,而問題又是怎么被我發現的呢?
自我了解,是自我發現的前提。
而自我了解,肯定是從某種疑惑開始的,比如影片中Truman 想要弄清楚自己模糊記憶中那個頻繁閃現的紅衣女郎是否真實存在?只不過,了解需要開始疑惑,但是疑惑卻不見得可以“落地生根”。
所以,有的人安于一份被“營造”出來的人生,一輩子不追問,不論開心與否的活在一個夢境中;有的人卻不知疲倦的忙于“詢問、解惑、再詢問”的一種看似輪回的循環中,彳亍前行,為的可能只是一個活得明白。
好微小的一個“明白”,卻仍被各種自身的認知,能力,經歷,見解,等等等等所局限,這突然讓我想到《娛樂至死》中的一段話“人們感到痛苦的,不是他們用笑聲代替了思考,而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笑,以及為什么不再思考。”
真、假,重要嗎?
“無法察覺謊言的社會是沒有自由的。”——沃爾特·利普曼。
這句話我是在《娛樂至死》當中看到的。也讓我突然想到之前看的一部美劇《鏡花水月》(又被翻譯為《真實之虛》),不同《楚門的世界》那樣無剪輯的記錄直播,這里面的真人秀,重點在于后面的秀。
在《鏡花水月》的故事情境里,大家全都知道要去“作秀”的,這就是形成參與人員都有一個共同目標的真實氛圍,那就是制造出一場好看的“鏡花水月”出來。但在這個大秀的制作之中,為了個人或者個別群體的利益,衍生出的虛幻操作,于是,利用娛樂行業特殊的“真假”糅合角度,成為了這部劇的看點。
上面兩類關于“真”“假”的講述,卻又好像印證時下社會的變遷,如果說1998年的《楚門的世界》是一種假想中的反思,那么2015年的《真實之虛》卻是一種半記錄式的發問。
尤其現在互聯網大面積植入生活的現在,真實和虛幻的界限,還那么清晰可見嗎?如果不,那么是不是該問一問:自己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生活?
你好,真實之虛
受益于“得到”APP這些天的內容滋養,我突然梳理出來其實“真”、“假”就是一份標準。有點萬能公式可被套用定義身邊一切事物的濃縮概念。為了方便索引,標準可以濃縮成簡單詞匯,但真的到了就一個問題進行決定選擇時,卻不能這樣粗線條的野蠻分類。
真假,從來不是需要分而治之的非黑即白,它們是一個事件情境下彼此擁抱的特定范圍,它們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存在,它們,不簡單。
這兩天剛知道一個專業——自由技藝。貌似是專門解決復雜問題而生的,但它可不算新興事物,它是人文科學的一種簡化。(準備搜羅一下相關資料加入未來的學習計劃。)
它,“虛”之縹緲,又“實”有力量。
原來無助彷徨的來源,是沒有一份判斷標準的技藝,是一種無知式的困惑,如此,便清楚下一步該選擇什么,就像影片最后結尾處,主人公Truman 站定在清楚的“真實與虛幻”之間的那道門前,他的下一步選擇,是基于了解當下標準的,生活真正握在了他手中。
(后記——從疑惑之后的迷茫,到找到方向的清晰,這次用時果真也算破紀錄的久了。得益于尋找期間未間斷的輸入,是這些看似不相關的內容給我提示出困擾許久的方向,冥冥中就是這般奇妙緣分,“功夫在詩外”此話果真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