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課 智慧的前提

進擊的智人


感謝人文課堂,感謝主講老師謝田,讓我得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觀世界。

存在之謎無疑是令人著迷的,無數的前輩智者都在尋找人類存在進化之謎,隨著科學地發展和研究地深入,我們有幸見到了波瀾壯闊人類進化史的一角。無論以下的結論是否正確,是否就是歷史發展的實際景象,我們無法再回到歷史中去,只能說這是現今證據下最主流最有說服力的結論。科學的精神就是懷疑、求真,不是嗎?

01 人類起源

人類是怎樣發展起來的呢?看到人科人屬人種,沒有亞屬沒有亞種,我們人類是不是就是一脈相承下來的呢?人類歷史上就只是孤獨的一支呢?事實上,我們并不孤獨。在進化史上,人類并不是線性發展的,人類有很多的分支,比如中國的北京猿人、爪哇人、佛勒洛斯人、尼安德特人,而且他們是同時存在的。但他們都不是我們現存人類的直系祖先,我們的身體里只有微量基因來自他們。可以看出,那時世界上是有很多人種的,就像貓和狗,都是同一個屬下的不同種。他們還有好多的共同點,都是直立行走,會使用工具,會使用火來烤肉并驅趕猛獸。歷史上將這個時代統稱為舊石器時代,其實這是一個錯誤的認識。因為那時的早期人類雖然會使用石器,但石器畢竟打磨困難,更多使用的是木頭,只是木頭不容易保持下來,石器容易保存,發現的大多是石器,所以稱之為舊石器時代。但那時的木器水平是比石器水平高的,看以石頭文明聞名的瑪雅文化就知道。瑪雅的石頭金字塔碑像精美得一塌糊涂,但和危地馬拉博物館保存下來的木雕相比就遜色太多了,換言之,木雕的水平是比石雕高的。

所以的人類都來起源于非洲大草原,但在剛開始直立行走時乃至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人類都還是一種動物。這是什么意思呢?這時的人類雖然是食物鏈的上層,有很高的地位,但地位不是那種壓迫性地高。人類可以擊敗猛獸,獲得食物,但人類也會成為其他猛獸的盤中餐,例如豹子。在已發現的早期人類化石中就發現在人類頭蓋骨上有清晰的齒印,而且印痕的寬度和豹子的犬牙位置無比吻合。人類雖然會用火會用工具,還有強大的好奇心,有很好的開拓力,這也是為什么人類從非洲大草原出發,足跡遍布世界的原因。這是任何一種動物都無法比擬的,我們會發現大多數動物都有固定的生活區域,最大的跨越也許是每年的遷徙或者回游,從沒有一種動物像人類分布那么廣泛。人類一開始就和其他動物有區別,但還不是根本性的,不可逆轉地超級大的區別。這時的人類只是王,還不是皇帝。

02 進擊的智人

那人類是如何成為真命天子,又是如何走上食物鏈的頂端的呢?

大約7萬年前,有一小群人類,大概一萬以內的人類,在非洲得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巨大突破。這一小群人類就是我們的直系祖先——智人。我們的祖先在10萬年前進行第一次遷徙,想從非洲大草原進入歐洲,結果遭到了尼安德特人的迎頭痛擊,要知道尼安德特人個個都是肌肉男,都是猛士,所以只能退回養精蓄銳。但天生的好奇心是不會讓我們的腳步停止的。在迄今7萬年前,智人第二次北伐,這次大獲全勝,并讓尼安德特人滅種,而且是摩西式大屠殺。所謂摩西式大屠殺就是勝利攻城后,殺死所有的男性,只留下貞潔的處女,給戰士們享用。我們的祖先對待尼安德特人以及后來的直立人的做法都如出一轍,只留下處女繁衍后代,這也是為什么我們的基因中帶有些許尼安德特人和直立人的原因。智人打敗尼安德特人后,腳步并未停止,開始進行馬其頓式東征。往東打到中國,把直立人消滅,跨過大洋進入美洲……一句話,把世界上所有能發現的其他人種全部消滅干凈。最后一支滅亡的其他人種是佛勒洛斯人,大約12000年前,在印度尼西亞被智人滅亡。就此,只剩下人科,人屬,人種。還記得中學課本的北京人的頭蓋骨的圖片嗎?中學時就納悶,為什么只有腦殼呢,下面那部分哪去了?現在才知道也許這是一個被智人殺死的直立人,然后帶回山洞用石器打碎腦袋下部分,從而吃掉大腦,所以只剩下頭顱的上部分。因為腦殼部分極其堅硬,不易打碎。

有點扯遠了,看到這你也許會懷疑,那么久遠的歷史,你何以如此肯定是智人消滅了其他人種呢?因為考古學家研究證明,在智人到來之前,尼安德特人、直立人生活的地方都有他們的活動痕跡存在,但智人一過,就消滅得干干凈凈。尼安德特人、直立人活動痕跡消失的時間,剛好和智人到訪的時間一致。那又是怎么知道有少部分尼安德特人和直立人被當做生育工具留下來呢,那是因為人類體內還遺留一點點他們的基因。由此可以推斷出以上的結論。人類的進化史也是拼搏史。

03 根本性的變革

10萬年前,人類第一次北伐,被打退;但為什么在7萬年前的第二次北伐可以大獲全勝,并且以不可阻擋之勢將其他人種屠殺得干干凈凈呢?在這3萬年的時間里,人類究竟獲得了什么,讓人類出現了根本性的變革,從而由王成皇呢?

原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個是智人出現了認知革命。

所有的動物都有認知外界的本能,通過接收外界信息來達到準確反映外界的目的。但人類的認知無疑是升級的,人類本能地追求認知模式并通過對模式的整合來對信息進行最優化處理,從而更精確地把握環境。想要更好地生存,就不僅是能看到表面現象,還要看到本質,看到規律。人類尋找萬事萬物隱藏的規律和模式,并形成一種本能。人類會不自覺地去尋找規律并以此為樂。看到石頭可以打破石頭,石頭可以割破手,學會了用石器去制造工具和隔開鱷魚的皮膚……肉掉進火里,撿起來發現很美味,學會了用火來烤食物……人類天生就在尋找規律,并會興奮上癮,看我們的日常行為就知道。人類熱衷于打游戲,并癡迷其中,所有的通關、打boss……都是為了發現規律,揭開謎底的那一刻,那一刻大腦會分泌多巴胺,讓人有滿足感,有成就感。這種心理快感是難以言喻的,正是心理上的巨大愉悅感推動我們去尋找規律并癡迷于這個過程。就這樣,像搭積木一樣,不斷尋找模式,不斷尋找規律,層層累加,在某個契機下,智人發現了一個強大的組合工具——語言。

04 人類語言的獨特性

語言是動物共有的,動物一直在追求如何交流,每種動物都有自己的語言。蜜蜂可以通過跳舞來傳達信息,狗會狂吠來表達不安,還有一些動物會用聲音來預警,但其他所有的動物(包括直立人、尼安德特人)的語言都沒有人類復雜以及獨特。人類和其他動物語言最大的區別不在于發聲,本質是大腦,是大腦組合能力的問題。我們人類可以用大量的單詞、語法、語速來描繪世界,這就需要我們有超高的抽象能力。我們可以聽出很多不存在的東西,可以創造很多本來不存在的東西。好比如有個人說,有一頭會飛的豬,我們知道豬是不會飛的,但我們腦中一樣可以出現帶著翅膀飛的豬,我們大腦可以無中生有,可以創造出完全沒有的東西,這對我們的生存繁衍是極為有利的。別的動物看到長著毛的動物就只是知道是長著毛的動物,但我們人類卻可以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吃,我們會不會被吃掉,利用手上的石器能不能打敗它,并且不是一個智人知道,而是一大群智人都知道,這樣的集聚效應無疑是巨大的。即使尼安德特人多強壯,也打不過高效交流,團結一致的智人。掌握的信息越多,對外界環境的把握就越強,人類通過語言的優勢更好地交流,更好地協作,從而登上智慧的寶座。

05 人類思維的bug

人類對尋找認知模式,尋找規律樂此不疲,但人類尋找規律的本能也給人類帶來了很多的副作用。我們總喜歡在萬事萬物中發現規律與聯系,人類這種超強組合能力,會生造因果關系,將本來不存在的東西加之復雜化,強加上聯系,會讓我們掉進認知偏差的陷阱中。古時候遇到干旱,人們會去求雨,一天求不了,那就兩天,但天總是會下雨的,人們就會認為是自己的祈求出現了效果,一遇到干旱就會去求雨。但事情總有例外,就像有一年瑪雅遇到干旱,舉國之力來求雨,但最后依然干旱,時間一長,文明衰落。假設如果瑪雅人舉國之力去修渠引水,或許文明就會是另外一副景象。所以超強的尋找規律本能幫了我們很多,但也害了我們。尋找模式并組合,但并沒有讓我們有很強的反思能力,所以在我們遇到很多模式時會不假思索地加以接受或者迷信,這是我們思維中存在最大最大的bug。人類大腦是不喜歡隨機的,喜歡規律。

06 人人都會欺騙

那繼續往下說,有了語言和思維上高度復雜的組合模式能力之后,給人類帶來了如何難以想象的突破。我們首先要明白一個明確概念,動物語言的第一個能力是交流,但交流的信息不一定都為真。好比一個猴子有香蕉,另一個猴子會跑過來說“快跑,后面有獅子”。第一個猴子會丟掉香蕉,跑掉,而第二個猴子知道后面沒有獅子,就會撿起香蕉吃掉。換言之,欺騙是有獎賞的,還可能是救命的法寶。黑猩猩會讓毛刺立起來,讓自己看起來更大;變色龍會偽裝成枯葉,等待過往的可憐蟲……而人類身為高級智慧生物,更是動物中的佼佼者,是欺騙大師。有多少婚戀網站上的男性虛報了身高,女性虛報了體重……人們總是努力使積極印象最大化。就像照片,一張好的照片需要燈光師、化妝師、道具師、攝影師等的通力合作才形成的,也許你看到的照片只是一個假象,所以我們常說照騙,照騙就是這個道理。但謊說多了,自然就有測謊機制,一露馬腳就會被識破。所以最好的謊言是欲騙他人,先騙自己。最好的欺騙是發自肺腑,真心地欺騙,欲使他信必先自信。而人類也在不斷地欺騙和勾心斗角中獲得發展。

思考題

人類在7萬年前,高度的思考能力將各種能力進行組合,并創造出了語言這種強大、史上未有的工具。同時作為靈長類的先鋒,還有很強的欺騙本能。那思維上的進展,如何能將欺騙再上一個臺階,成為我們人類今天文明發展的基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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